江意接到傅奚亭電話時,人都精神了。
她連電話都懶得存的人這會兒親自給自己打電話,江意說不震驚,是假的。
二人剛剛在義賣會上鬥智鬥勇完,回家了還得被摧殘?
江意不敢想。
“我在你家樓下,出來。”
江意:...........
“傅董,資本家也得讓人喘口氣吧?”
傅奚亭夾著煙,拿著手機靠在後座,窗外涼風習習吹進來,讓男人手中的香煙忽明忽暗。
小區道路路旁暖黃的燈光照耀下來,落在這人身上。
莫名的讓人覺得他身上布了一層暖意。
“兩個小時,五十萬,要嗎?”
傅奚亭現在對付江意,除了砸錢,便是砸錢,約莫著是知道了江意的命脈,也約莫是知曉了這姑娘愛財。
男人修長的指尖伸出窗外輕點了點煙灰。
“什麼錢?黑心錢我可不掙。”
江意是個有原則的人。
傅奚亭送上門的錢,她得想一想,自己有沒有本事掙到手。
萬一這個男人使出了什麼陰謀詭計,她虧的不比掙得多?
“一個西班牙客商的酒會,兩個小時。”
“等我,”江意一聽這個,就來精神了。
換了身比較乾脆利落的衣服下樓。
打開房門時,還探頭探腦的望了眼,似是生怕伊恬跟江川知曉似的。
江意拉開大門,乍一眼就見到靠在後座抽煙的男人。
此時的傅奚亭,與白日不同。
他像是收起利爪的豹子,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子懶洋洋的氣息。
跟家裡那隻小奶貓似的,懶洋洋的躺在陽台上舔爪子。
江意莫名覺得自己這個想法有些怪異,抖了抖。
繞至另一邊拉開車門上車了。
二樓窗口,紗簾被微微挑起,伊恬穿著睡衣站在那邊,望著遠去的賓利,隻覺得指尖微微發抖。
09年末尾,春節將至時分,江芙受邀參加一場由東庭集團阻止的四國集團的酒會,說是酒會,不過也是五個國家頂尖的商人坐在一起喝酒聊天,聊各國趣事,聊所見所聞,至多也是在談話中插那麼一兩句有用信息。
可即便是如此,也是有收獲的。
江意熟知,有錢人說的出來喝一杯,往往都是帶著目的性的,不然————一如傅奚亭,怎會浪費自己的時間去跟無關緊要的人喝一杯?
東庭集團傅董的時間是以秒來計算的,這是首都商學院學子經常說的一句話。
隻因曾幾何時,互聯網上層流傳出一張傅奚亭的時間作息表。
用人話而言,起得比雞早,睡的比狗晚,更多時候,他的休息時間是在飛機上度過的。
兩個小時,五十萬,不好掙。
如是以往的江芙,斷然是看不上這筆小錢的。
可今日————蚊子雖小,卻也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