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奚亭對於江意,是不一樣的。
早在許久之前,關青便瞧出來了。
一個男人,對一個毫無關係的女人下不去手,出了動感情了,再無其他。
而傅奚亭,與江芙交鋒時的百般為難無形之中是在告知眾人。
傅奚亭對於江芙,與旁人不同,一個在商場摸爬滾打波動世界經濟的男人,隻會找兩種女人,一種,如江芙那般有足夠的能力與他並肩前行,另一種,如之前的江意那般,聽話,乖巧,懂事,好掌控的。
可此時,無論江意是江芙,還是江芙是江意,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傅奚亭要這個人。
他要這個人。
他本就對江芙有意,如果此時江意是江芙,正中他下懷。
什麼鬼魅之事,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個人。
“你在教我做事?”傅奚亭先是冷笑了聲,然後要笑不笑的吐出這麼一個字。
關青心頭顫的發慌。
傅奚亭短短的幾個字就已經說明一起。
“去給趙啟之打電話,最晚下周,如果韓知本進不去,讓他給我卷鋪蓋走人。”
“是,”關青手心冷汗直冒,一周送進去,可能性近乎為零。
“給江則打電話,讓他今晚親自將江意送到豫園,怎麼說,不用我教你吧?”
關青連連搖頭:“不用不用。”
這點本事都沒有,他白在傅奚亭的身邊呆那麼多年了。
傅奚亭將手中的煙丟在地上,抬腳碾滅。
擺了擺手,示意他去辦事兒,自己推開包廂門進去了。
走廊裡,關青拿出手機翻到江則的號碼,一通電話打了過去。
言語簡單,但卻帶著幾分威懾性。
“江先生知曉江小姐此時在哪兒嗎?”
關青的話讓江則一愕:“關秘書的意思是?”
“傅董今日在酒吧與幾位投資人應酬,不巧看見了江小姐也在,傅董的意思是,江先生竟然教育不好女兒,那就送上豫園,他幫您教育,傅董還讓我提醒你一句,傅江兩家如今是利益共同體,去什麼地方,做什麼事,見什麼人都該考慮好了在去做,生出緋聞事端來,怕是江家不能承受的。”
關青說完,便掛了電話。
江則拿著手機正在回家的路上。
剛掛電話,秘書莫名就覺得此時的氣氛不對。
關青跟隨傅奚亭多年,怎會不知曉傅奚亭是什麼意思。
江意已經發現了苗頭,把她放在外麵,無疑是放虎歸山,他一麵將江意壓在豫園,一麵讓東庭法務部抓緊解決韓知本的事情。
隻要韓知本進去了,江意再想見到,也得是在傅奚亭的掌控之中才能見到。
這個男人,心思縝密的可怕。
他想要江意,這是一個萬分明確的目標。
這夜,關青靠在清吧的牆上抽了數根煙。
而這邊,江意正在驚恐中未曾回神,便被江則的一個點話拉回了現實。
她接起電話時,江則的語氣尚算溫和,詢問她在哪兒。
她如實告知。
江則默了默:“我來接你。”
江意微楞:“我自己回來就好。”
“爸爸恰好在附近,”江則嗓音一如既往的溫和。
二十分鐘後,江意在清吧門口看到了江則的車輛。
剛一拉開車門上車,她坐正了身子望著江則,話語有些急切:“爸,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什麼問題?”
“知本國際為什麼會破產?破產的依據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