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老總望著躺在另一邊病床上的江意,麵麵相窺,而後還是吳江白帶頭開了口:“那……我們把文件放在這裡,晚點進來拿。”
隨後互相看了眼將病房留給了這二人。
將一出去,病房外麵的“竊竊私語”聲就傳進來了。
眾人一個個萬分疑惑:“傅董跟江小姐為什麼會煮同一間病房?”
“陪護?”
“我看不像,江小姐的手似乎也受傷了,”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猜測著。
江意躺在病床上,人還未清醒,這種無腦的竊竊私語實在不像是東庭副總的作風。
可即便如此,江意還是朝著門口吼了一聲:“你們悄悄話太大聲了。”
傅奚亭拿著文件的手一抖,望著江意。
眼眸中的探究變成了笑意,而江意恰好捕捉到了這麼一抹笑意,望著傅奚亭沒好氣開口:“笑什麼笑?”
“你見我笑了?”傅奚亭悠悠反問。
“那我剛見到的是狗笑?”
江意言罷,一掀被子轉了個身,嘟囔聲怒火衝天:“煩死了。”
人不大,脾氣倒是不小。
傅奚亭目光從一條被子上收回來,隨意翻動著手中的文件夾,本也沒聲兒,至多也就紙張的嘩嘩聲,可江意本就心煩意燥,聽得這聲響就跟電鑽在自己耳根子旁叫喚似的。
嘩————被子被猛地翻開。
江意氣呼呼的從床上坐起來,盯著傅奚亭的目光一臉哀怨:“你能不翻了嗎?”
“我不翻她們肯定會進來。”傅奚亭嗓音漫不經心。
江意怒火未消:“你知不知道打擾人睡覺是件缺德的事情?會爛屁眼兒的。”
一句臟話,成功的讓傅奚亭的視線落到了江意身上,他望著炸毛的姑娘,聽著她剛剛那句話,眉頭微微擰了擰:“爛什麼?”
江意倒也不忌諱,她本就不是什麼要臉的人,輕啟薄唇吐出三個字:“屁眼兒。”
“是嗎?那意意肯定在我前頭,昨夜也不知是誰淩晨四點躺在場上烙餅,翻來覆去床都要散架了。”
江意:.............
所以這狗東西是來報複自己的?
“那你繼續,我出去。”
解決不了,她還躲不了了?
傅奚亭望著掀開被子的姑娘,倒也是不急。
悠悠然然的說著人話:“你媽在外麵。”
江意掀被子的手頓住了,半隻腳已經下床了,這會兒也不知道是下還是不下。
傅奚亭眼見這姑娘不上不下的坐在床沿,輕勾唇角,扯出一抹蠱惑人心的淺笑:“睡吧!我不翻就是了。”
江意聽著,半信半疑的瞅了他一眼。
但耐不住困意來襲,複又躺了回去。
經年過去,傅奚亭鮮少有放空自己躺在房間裡的時候,而今如此,還得托這位脾氣不好小姑娘的福。
若非江意難伺候,這會兒即便是躺在醫院裡,他的病床邊應該也是圍著數位老總的。
半小時過去,候在門口的副總去樓下花園裡抽了數根煙。
再轉身上來,輕手輕腳的推開門進去,準備去拿文件,剛一進去,就見男人雙手交疊靠在床頭,後背墊了個靠枕以防壓迫。
而他們剛剛放過去的文件,原模原樣的擺在病床上,動也未動。
副總一愕,有些焦急,畢竟都是今日等著要下去執行的文件:“傅董。”
這聲焦急的傅董剛一喊出來,副總隻見傅奚亭的眉頭輕佻,帶著幾分看好戲的模樣。
他又想開口:“這——————。”
“滾,”江意怒火衝天,清晨被人三番五次的打擾顯然已經讓她的脾氣處在暴怒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