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滾燙的胸膛與江意額通體冰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眼前穿著白大褂的人向著她而來的時候露出了擔憂的麵龐。
望著江意溫溫開口:“沒事吧?”
而江意知曉,這份擔憂,僅僅是出於醫生關心患者,再無其他。
傅奚亭這夜,立於江意身後,挺拔的背脊如同一顆參天大樹。
讓江意不至於顫抖到失控。
傅奚亭麵對來者的詢問,伸手摟住了江意的腰肢,淡淡回應:“沒事,謝謝。”
江父點了點頭,並未有過多停留,反倒是拿著手機轉身又進了手術室。
此時此刻,江意隻覺得自己的四肢百骸都在叫囂著,叫囂著讓自己衝上去,去尋求本該屬於自己的溫暖。
而她的思想被腦子裡的叫囂聲帶動著往前去。
隻是,步伐將將往前一步,男人落在她腰間的手擒住她的胳膊,低沉壓抑的腔調順時而起:“前方不是光明大道,是深淵,你想清楚。”
傅奚亭這話,完全是知曉江意是江芙的情況下說的。
江芙此時的境況是身陷囹圄,自己在坭坑裡摸爬打滾已經最後吃力了,若是將親生父母拉下水,無疑是在給自己增加額外的負擔,且……這不是什麼孝順的做法。
傅奚亭低沉無力的話語讓江意前行的步伐猛地頓珠。
那梗在喉間的話上不得上,下不得下。
整個人得思緒都在被機智拉扯。
她的思緒還沒爭出一個勝負來,突然,身後強大力量的拉扯讓江意整個人向後仰去,砰的一聲響,傅奚亭暈在了走廊裡。
而江意,被他拉扯倒地。
她趴在男人的胸膛上,胡亂的掙紮起來,跪在地上,伸手拍著傅奚亭的臉頰。
“傅奚亭。”
“傅奚亭。”
江意急切的呼喚聲在空曠的走廊裡響起。
引起了過往醫生護士的注意
江意跟醫生一起將傅奚亭送到病房時已經是一刻鐘之後的事情了。
主治醫生過來,得知傅奚亭高燒未退的事情歐皇有些無奈的看了眼江意:“還是要多注意啊!不然住院周期隻能延長了。”
江意連連點頭。
主治醫生看著她這模樣,無奈的歎了口氣:“我看你年紀不大,有家人嗎?讓大人來照顧或許好點。”
江意自然覺得醫生這話很有道理,但問題是,不太好解決。
“醫院有護工嗎?我們可以請一個。”
“傅先生這種身份請護工,怕是會生出事端,”醫生自有擔憂,如果傅奚亭在他們醫院出了任何事情,自然必定會受影響。
江意略微沉默,望著醫生尚算是客氣的點頭道謝。
翌日,關青來時莫名覺得大事不妙,江意盤腿坐在床上,臉色陰晴不定。
而傅奚亭,手背掛著點滴,處於昏迷狀態。
聽聞開門聲,江意目光緩緩上移,落在關青臉麵上,抬手抹了把臉,滿臉無奈:“來了?”
關青怔愣住了,望著江意有些疑惑:“這是?”
江意盤腿托著下巴望著關青讓他做選擇:“是你喊素馨來,還是我把人照顧死?”
實在不是江意矯情,是她真的無法把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從地上拖起來。
而傅奚亭這人…………算了,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