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豫園,門口的記者仍舊未曾散去,江意靠在後座,雙手抱胸閉目養神。
如果這是征途,那麼在這個征途中,她最好的選擇是跟傅奚亭並肩作戰,以她的智商,以及站在江意的家庭背景,立足於傅奚亭身旁,所能得到的,是成倍的好處。
這一點,江意格外清醒。
倘若在回歸原來的位置,輕則自己再被人弄死一次,重則…………帶著身旁人一起。
“讓廚房備點飲料麵包送到門口給那群記者。”
江意微涼的嗓音在後座響起時,方池震驚了一下。
“他們跟發了瘋的野狗一樣來攻擊我們我們還給他們準備吃食?”
“你就當他們是給你看門的野狗,偶爾給點吃的打賞一下,格局放大點。”
江意也算是耐著性子跟方池解釋。
方池抿了抿唇,雖有不讚同,但也照做。
曆經今夜,方池對江意已然不是之前的那種想法了,此時此刻的她,隻覺得眼前這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光芒萬丈。
格外耀眼。
而自己,也被她籠罩在光圈之中。
移不開眼。
回臥室,江意洗完澡穿著寬鬆的睡裙盤腿坐在床上,眼前放著林景舟給的信封。
憑手感,她知曉這裡麵是信件之類的東西。
拆?影響她已經穩定的情緒怎麼辦?
不拆,裡麵有什麼重要信息怎麼辦?
江意在糾結中反複徘徊。
林景舟是以一種怎樣的身份將這封信件送到自己跟前來的?
如果他今夜一直在跟著自己,那麼……她去找暗鴇的時候,他是否知曉?
江意腦海中的場景不斷播放。
林景舟對她的理解跟認識會讓他在極快的時間內確定以及是否是江芙。
在傅奚亭跟前她尚且能嘴硬,死不承認。
但林景舟…………難!
承認?
不妥。
江意伸手將信封丟進了自己的書包裡,剛躺下,傅奚亭電話過來了。
倫敦時間淩晨四點,這通電話,如幽靈一般。
她磨蹭著接起,傅奚亭在那側有著冗長的沉默,隨即用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撥亂了江意的心扉。
傅奚亭:“林家與趙家近期頻繁走動,有意商榷聯姻事宜,江意,你墳頭都沒涼,他們就已經開始準備下家了,你若有自知之明,理他遠點。”
這夜,傅奚亭本迷迷糊糊睡了。
方池看了眼時間,想著他已經睡了,就坐在豫園門口的台階上編輯短信,將今日發生之事一五一十告知傅奚亭,男人被短信聲吵醒。
拿起一看,睡意全無。
恨不得當下即時空穿梭回去。
林景舟公然挖他牆角?
極好。
江意還收了?
真是骨頭硬。
這夜,他靠在床頭眉頭緊擰。
他本不該去弄什麼衝冠一怒為紅顏的戲碼,換句話而言,一個女人罷了,且還是個校門都未出的女大學生,實在是不值得他花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去整什麼。
可這人,若是江芙,一切都另當彆論了。
傅奚亭言語完這一句就掛了電話,江意坐在床上拿著手機陷入了深思中。
09年末,新年晚會上,林景舟高調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