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氣。”
她目光收回,台上舒緩的鋼琴聲緩緩流淌出來。
江意溫柔的話語聲隨之響起:“林翻。”
“恩?”
“你的存在給我造成了困擾,還望林翻下次,能顧及一下我這種平明百姓的感受。”
林景舟側眸望著江意。
唇角微微揚起:“我可以道歉。”
言外之意就是,隻能道歉,再無其他。
江意:.........
林景舟認定的事情很難改變,這也是他們當時為何會走在一起的原因。
“法律的存在就是為了遏製某些人隨時隨地的道歉,我希望林翻能明白,我又未婚夫了。”
“江小姐,未婚夫妻不受法律保護,我有權利追求自己的真愛。”
“未婚妻剛剛離世,林翻就大肆追求彆人,是想讓自己背上無情無義的罪名呢?還是讓我背上狐狸精的罪名呢?”
“這就是林翻所說的真愛?”
江意靠在座椅上,漫不經心的反問林景舟。
而林景舟,不怒反笑。
許久之後,台上的鋼琴聲結束,他緩緩點頭:“你說的對。”
一個音樂會的時間,江意在首都大學又出名了。
不不不、不隻是在首都大學。
有人將新聞賣給了報社,不到數小時的功夫,網頁新聞就已經瘋狂的被轉載了。
音樂會結束,江意背著書包離開禮堂。
剛一出來,人群中有人打掩護,有人開始瘋狂的拿著手機拍她。
候在門口的方池見學生散場出來,將叼在嘴裡的狗尾巴草丟在地上,站在人群中看著自家小太太。
不料,人沒見到。
見到的是那些拿著手機瘋狂拍什麼的學生。
江意麵色冷厲從禮堂出來。
不遠處,林景舟閒庭信步而來。
方池乍見林景舟,一句臥槽從嗓子裡蹦出來。
隨即跨步上去,站在江意身側,滿臉防備的看了眼林景舟。
“小太太,車在這邊。”
江意一言不發跟著方池往車那旁而去。
“江小姐,沒開車,載我一程?”
林景舟似是絲毫不避嫌,及其淡然的望著江意,且在眾目睽睽之中,極度的坦誠,坦誠到讓旁觀者的手機一時間不知道是舉起來還是放下去。
江意未說什麼,方池倒是先開口了:“林翻,怕是不順路,我家先生等著太太回家。”
“太太?”林景舟微愕。
這二字,著實有些戳著他的心臟了。
方池那一本正經無比認真的麵龐讓林景舟呼吸都有些停頓。
“竟然這樣,那我們改天在見。”
方池一聽這話,就差直接翻白眼了,伸手拉開車門讓江意上車,江意上車之前,就聽見方池在旁邊嘀嘀咕咕的:“見見見,見個雞毛見見見,不知道人家有未婚夫了?”
江意:............
“你聲音太大,我聽見了。”
方池哦了聲,訕訕的摸了摸腦袋。
繞至另一旁拉開車門上車,驅車離開了首都大學校園。
而人群中,有人拿著手機將這一幕拍了下來。
發給了報社。
而林景舟呢?目送江意離開,拿出手機撥了通電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