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一時之間也聽不懂這話,到底是誇獎還是如何。
這夜,江意回到豫園時傅奚亭尚未歸家。
素馨告知有應酬,且今夜可能留宿外麵。
倘若他晚間過了十二點還沒有回來,讓江意自己先睡。
大抵是這種日子,實在是難得,江意乍一聽聞消息時整個人的嘴角都抑製不住的上揚。
素馨看著,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說什麼為好。
總覺得眼前這個小姑娘的心思遠不是二十出頭該有的。
那種不需要男人的信息實在是表達的太明顯。
“小太太用過晚餐了嗎?”
“想吃火鍋,可以安排嗎?”
素馨一愣,而後有些歉意的望著江意。
“先生從不吃這些,所以後廚沒有材料,要不今天先將就一下,明天安排火鍋?”
江意四是有些失望:“這樣啊。”
“那來點辣的也行。”
這日,傅奚亭在外應酬,未曾帶副總秘書,與關青二人上陣,酒桌上難免被人灌酒。
一來二去的推杯交盞之間難免有些喝多了。
有人笑著揶揄傅董的這場婚事,他們的疑惑同這世間所有人的疑惑都是一樣的,放著這麼多首都豪門世家小姐不要去找一個連大學門都沒出的女大學生。
且不說三觀合不合,隻怕是往後坐在一起想聊天都找不到話題。
藝術係的大學生和一個金融大鱷結為夫妻。
到底是該聊貝多芬呢,還是該聊比爾蓋茨?
亦或是傅董為了嬌妻在去修個藝術,為了夫妻感情向下兼容。
傅奚亭斜斜的靠在座椅上端著杯子,聽著眾人來來往往的聊著他跟江意之間的事情。
倒也是不生氣。
唇角邊的笑容,怎麼看怎麼都像是心情極好的樣子。
臨了,他笑著回答了眾人的疑惑:“野花豔目,不必牡丹,村酒酣人,何須綠蟻。”
眾人被傅奚亭這句話弄的靜默了。
或無奈,或淺笑,或搖頭。
而不管是無奈淺笑亦或是搖頭,最終的結果是眾人都端起杯子紛紛祝賀傅奚亭此生遇得良人。
能讓傅奚亭說如此話,想必這個女孩子一定有自己的過人之處,既然如此他們這些旁觀者也好,看客也罷,都不應該再深究下去。
深究下去,便是冒犯了。
深夜,臨近一點,按照往常,方池載著醉醺醺的人準備去公司頂層的公寓。
可他明明都看到公司大門了,卻被傅奚亭勒令掉頭回豫園。
方池潛意識的看了一眼時間,淩晨兩點二十八分。
小太太肯定睡了,他眼下醉醺醺的回去吵到人睡覺了,免不了一頓爭吵。
興許還會被人扔出來。
“先生,這會兒回去小太太肯定是睡了。”
傅奚亭酒氣衝天:“她睡了我就不能回去了?”
方池:……..
不聽勸就不聽勸吧,反正到時候被收拾的又不是自己。
於是他老老實實的開車回了豫園。
方池所猜沒錯,江意睡了。
而且還睡得極沉。
傅奚亭推門進去的時候她沒醒。
但是男人在馬桶前大吐特吐的時候,她被驚醒了。
“誰在那裡?”
江意猛地從床上坐起來,透過微弱的光亮望著衛生間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