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此時,滿心疑惑,但奈何傅奚亭從來不會往深了去說一件事情。
所以這近乎是歎息的聲響就此結束。
二人比肩而坐,時光本該靜止,但卻被傅奚亭的電話聲打斷。
江意看著男人起身接電話,然後往二樓客房而去。
促膝長談尚未拉開序幕便已結束。
江意坐在門口台階上,低聲喟歎。
自辯論賽結束之後,趙影便跟得了失心瘋似的到處查探江意的消息。
對比江芙跟江意之間的相似之處。
派人盯著江芙的父母。
派人盯著江意。
種種事情,她一件不落。
她及其擔憂林景舟會去找江意,也但心江芙沒死。
如果江芙沒死,那她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會成為幻影,都會成為泡沫。
她當然是不能讓這種意外發現在自己的人生當中的,所以不管江芙是死是活,她一定要弄清楚弄明白。
趙影的所作所為沒能逃過自家父親的眼眸。
趙家的爭吵在七月一號這個傍晚拉開序幕。
趙振疾言厲色的怒罵她在行冒險之事。
趙影氣的渾身發抖:“如果江芙沒死呢?如果她沒死,那麼我們之前所做的一切不是都白費了嗎?”
“如果她沒死,反過來反殺我們呢?爸爸你想過沒有?江意個江芙的行事作風完全一模一樣。”
“死了就是死了,幾千米的高空下來連鐵都能燒成灰何況是一個肉體凡胎的人?趙影?如果因為你的所作所為壞了全盤大局,到時候被群起攻之,我不會護著你的。”
“事情到現在隻是成功了一半,誰也不敢妄自下定論做出任何舉動,你最好想清楚了在做這些事情,趁著傅先生還未發現,把人撤回來。”
趙影此時即便是心有不甘,也知曉自家父親這話有道理。
“你始終記住,江芙死了,而江意是傅先生的未婚妻,不久之後即將成為妻子。”
林景舟自辯論賽之後,通過各種手段係想與江意見麵,但不論用儘什麼方法都未曾見到。
而傅奚亭,自辯論賽之後,每每歸家時,少則淩晨。
大家似乎都陷入了繁忙的之中。
而江意更是在孟淑的摧殘下,各種不情願的奔波。
她實在是難以理解,為什麼大家都會追求婚禮這件事情。
這種累死人不犯法的事兒讓江意的怒火在邊緣瘋狂的試探。
七月二日上午十點,江意被孟淑喊出來試禮服,昨夜傅奚亭淩晨三點歸家,跟隻老鼠似的窸窸窣窣,吵得她夜間沒睡好,本想著早上補眠,不曾想,傅奚亭將走,迎來的是孟淑。
江意這日的臉色極其難看。
但礙於孟淑是傅奚亭的母親,且這位婦人從一開始對她尚算不錯。
怒火不好發。
這日上午十點過五分,傅奚亭正坐在會議室裡與一眾副總開會。
不料手機響起,他看了眼屏幕,見是江意倒也是沒避諱伸手就接起。
不曾想,那側傳來江意冷怒的嗓音:“傅奚亭,你想喪偶還是想做鰥夫?”
傅奚亭微默:“都不想。”
“要結婚的是你,當甩手掌櫃的還是你?”
江意倒也是沒罵,但是這話怎麼聽怎麼不對勁。
傅奚亭似是聽出了什麼來:“你在哪兒?”
“在試禮服。”
江意壓著怒火開腔。
須臾,正在幫江意挑選禮服的孟淑拿出了手機,那側不知是與她說了什麼。
她語調有些失望,看了眼江意道了聲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