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望著伏羲亭,有一瞬間的失神,他到底是從什麼時候才在這個男人身上感受到一股子東風男人的魅力的?
江意細細的想了一想,大概是09年年末在悉尼的那場相會上。
這人長身而立,站在一眾外商當中。
明明可以操著一口流利的英語與人侃侃而談,可那日他並沒有張口說一句外語,反倒是一口中國話,用一副高傲的姿態,讓在場的所有晚上頻頻將目光落到他身上來。
不久之前,江意還聽人說過,曾有外國客商為了能與傅奚亭促成某項交易,親自去學了中國話。
這是一個中國人的氣節
悉尼初遇,江意在這人身上看到了僅僅屬於同胞才有的魅力。
在而後,是在他的座駕裡,這人明明煙癮極大,可在知曉她不喜煙味兒之後掐滅了手中的香煙。
一根煙而已。
卻能體現出一個人的人品與素養。
在豫園的這個午夜江意將目光緩緩地從傅奚亭身上移了回來,落上遠處的月光上。
夜半更深,二人從夫妻情事上脫身,都是及其疲倦的,
可睡意全無。
“睡不著?”
男人坐在她身旁,語氣淡淡嫋嫋。
“做噩夢了。”
江意溫溫告知。
“夢見什麼了?”
“被鬼追,。”
傅奚亭抬手吸了口煙,冷不丁的笑了笑。
僅僅是笑了笑而已。
“你笑什麼?”
“江判怕的不是鬼才對,”這聲江判,也隻有在此時才能說出來。
而江意也因為傅奚亭的這句話陷入了沉思。
“傅董覺得我怕什麼?”
“你很清楚,不是嗎?”
傅奚亭將手中的煙掐在煙灰缸裡,而後緩緩起身。
彎腰在江意唇瓣上落下一吻,轉身進了房間。
徒留江意一人,在這暗無天日的夜晚裡陷入了深思。
而另一方,江芙興許還活著的消息在不大的圈子裡炸開。
這日深夜,趙影加完班歸家便見自家父親拿著手機站在客廳接電話,且電話那側是無儘的質疑:“你說江芙還活著,證據呢?”
袁明凡將今夜酒桌上的事情一一告知。
且此時,他的人就躺在醫院裡,這是最直觀且有力的說明。
“無風不起浪,趙先生。”
“這個浪,起了也得摁下去。”
“江芙是否還活著這個消息一定要查探清楚是否屬實。”
“怎麼了?爸爸,”趙影站在一旁聽了半天,聽到江芙的名字時,她還有些疑惑。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工作太忙了,”趙影微微歎息。
“有人說江芙還活著,”趙振伸手將手機丟在沙發上,也是一臉愁容。
“不可能,她明明在飛機上。”
趙影聽聞江意還活著的消息,整個人如同驚弓之鳥。
渾身的汗毛都聳立起來了,盯著複趙振的目光僅是不可置信。
如果她還活著那麼現在這一切又算是什麼?趙影在接手談判院的工作時本來就有些力不從心,而江芙之前留下來的那些人一個兩個的都極其不服管教,處處在工作上跟她唱反調,如果此時此刻江芙還活著,她在這個位置上下來是遲早的事情。
而她斷然不會讓這些事情發生。
“已經讓人去查了。”
“那就好,”趙影安心了,她好不容易坐上去的位置不可能就這麼下來。
翌日,江意陪伊恬去美容院做護理。
首都這種地方,最不缺的就是各種頂尖spa館,近期橫掃整個首都護理圈子的無疑是蠻大街的韓國廣告。
而伊恬,無疑也逃不過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