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了勾手指,讓方池過來。
“囑咐你件事情。”
“小太太說。”
“你去門口呆著,看見我爸回來了就按一下喇叭,兩短一長,”江意正愁著沒人給自己放風,如同上次一樣慌慌張張離開。
而今正好,方池在,伊恬又去了左家。
大好時機擺在眼前,她沒道理放過。
方池本想詢問一二,可見江意一臉期待的望著他,小憨憨被迷住了,點了點頭。
走起了老路。
七月七日下午一點,江意前往江則書房。
打開了江則電腦,輸入上次密碼,卻被告知密碼錯誤。
江意愣怔。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改密碼。
如若改,要麼是已經發現什麼了,要麼就是有所懷疑。
江則到底是知曉了?還是有所懷疑?
江意伸出指尖,按出了單位內部統一密碼。
仍舊是錯誤。
她在瘋狂的試探著密碼。
臨近電腦被鎖的邊緣,江意停住了指尖的動作。
恰逢樓底下的喇叭聲響起,江意麻溜兒的關上電腦毀去自己的到訪痕跡。
急切的拉開書房門回到自己房間。
站在房間窗前往樓下看了眼,與方池隔空來了個眼神對視,才穩了穩心神。
一事不成,在難二。
她突然發現這句話是有道理的。
“意意,方池在樓下,”門口傳來江則的輕喚聲,江意收拾了自己一番。
拉開了房門。
“我知道。”
“接你去有事?”
“傅先生約了今天拍婚紗照。”
江則眉眼間因江意這句話變得溫和,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拍完了帶回來給爸爸看看。”
江意含笑點頭:“好。”
江意離開時,江則回了書房。
觀察了一下書房,目光從書架至書桌,仔仔細細的過了一遍。
未曾發現異樣才安心。
傅奚亭其人,雖能妥當的安排好一切,但說到底,骨子裡還是少不了有錢人特有的強勢,儘管這人妄以為自己算是估計江意感受了。
可江意仍舊覺得,這種被安排的感覺令人極其不爽。
首都不缺乏能人。
攝影界的泰鬥被傅奚亭請來專門服務,江意去時,薇薇安帶著團隊已然等候多時。
這個影棚裡,分外精彩。
除去攝影團隊和化妝團隊和一些專門服務的人,還有不少東庭副總,他們圍在傅奚亭身旁,或拿著文件或低頭聆聽,現場氛圍一度怪異。
直至江意進去之前,除去挪動機器已經整理衣物的瑣碎聲,無人敢打擾這場高端的會議。
全國首富開現場會,有幾個人是能親眼目睹的。
眾人今兒能見到,也是脫了江意的福了。
“江太太,這邊請,”造型師看見江意的時候,麻溜兒的迎了過來。
完美的阻止了江意想去找傅奚亭聊聊的想法。
一眾圍著傅奚亭的副總有那麼一兩個人看見了江意忍不住想刀人的眼神。
咳嗽了聲,食指搓了搓鼻子,望著傅奚亭似是警告的喊了句:“傅董?”
傅奚亭抬眸望向人,眼眸中稍有些疑惑。
順著副總的視線望過去就看見了江意想刀他的神情。
“今日到這裡,散了吧!”
若說傅奚亭不是個大忙人,估計都沒人相信。
江意目光停留在鏡子上。
望著男人一身黑色西裝邁步向著自己而來。
“傅董是個大忙人。”
傅奚亭站在江意身後,聽著江意冷嘲熱諷的話,淡淡的笑了笑。
“禮服看了嗎?”
“這麼忙還拍婚紗照啊?”
“緞麵白紗符合你的氣質。”
一問一答,皆是答非所問。
傅奚亭從江意身上找到了交談的妙訣。大概就是適當的充當聾子。
不要事事那麼較真,否則活不久。
這二人的談話像極了高手過招。
讓身旁的服裝師和化妝師都陷入了蒙圈中。
望著二人久久不能回神。
江意被傅奚亭的答非所問給氣著了。
沒好氣的笑了笑,既然如此,那便不能怪他了。
“坐。”
她扯著傅奚亭坐在身旁的椅子上,且叮囑:“我沒起來,傅先生最好不要走,不然我也會跑路的。”
傅奚亭:.........
年逾三十,傅奚亭此生做過最無聊的事情大概就是浪費數小時的時間拍婚紗照,且他不能有任何怨言,隻因這一切是他自己自找的。
江意本就不願做這等麻煩事,是他自己極力要求。
以至於今日被江意摁在身旁走不開。
傅奚亭百無聊賴的抽出一旁的雜誌想打發時間。
卻被江意一把抽走。
他轉頭又想拿出手機安排工作,江意一抬手打斷了化妝師的工作,側眸麵無表情的望著傅奚亭。
後者抿了抿唇,似是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
將手機放了回去。
而一眾東庭的老總托江意的福,從下午兩點至夜間十一點半的時間接到任何老板的電話及短信。
過了職業生涯中最安靜的一個下午。
江意秉承著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好過的架勢給傅奚亭狠狠的上了一課。
二人從攝影棚出來時,已經是臨近十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而這日,全國首富懼內的消息隻怕也已傳遍整個首都。
“傅董,趙振去找江醫生了。”
傅奚亭剛從攝影棚出來,方池急切的步伐奔過來,告知他此時。
“讓他去,”男人語調堅定,無任何猶豫。
回頭見江意沒跟上,約莫是七月份的天在攝影棚待久了,這人溫和的脾氣稍有些暴躁。
“不回家?杵那兒當吉祥物?”
“你不好奇她們會聊什麼嗎?”
傅奚亭一邊拉開車門一邊回應:“我不好奇。”
“我好奇。”
“所以呢?你不讓我動我不能動,你好奇我就得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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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得分章了,二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