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婚禮(2 / 2)

林景舟詫異的目光望著是司柏:“司總剛剛說的是傅董的婚禮?”

司柏似是不懂的點了點頭:“是啊。”

“傅董的婚禮不是二十號嗎?”

司柏嗐了聲:“據說是提前了,婚禮請柬寫的是十八號,傅奚亭這人吧!從不會為了一些無謂的事情浪費時間,又不愛,早辦早了事兒。”

司柏煽風點火之餘還不忘添油加醋一番。

“隻是可憐了江家那小姑娘了,”司柏似是頗為同情江意似的搖了搖頭。

電梯至,司柏與夢瑤提前上了另外一輛車,林景舟跟在身後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我有點不懂,司總剛剛不是跟我說不要多管閒事的嗎?”

竟然不要多管閒事那剛剛的那番言語是什麼意思?

“老板的心思你彆猜,”司柏拉開車門上車。

坐在車裡翹著二郎腿且還有些優哉遊哉的。

那副怡然自得的摸樣怎麼看怎麼有些幸災樂禍。

這方,薇薇安正準備下樓,手機響起,見歸屬地是新加坡。

她第一反應是林景舟,想也沒想,伸手接起。

果不其然。

那側的一句我是林景舟就證明一切。

“跟你打電話是想告訴你,傅董的婚期提前了,十八號。”

“請柬也下來了,但是林家跟趙家不再其中。”

“謝謝,”林景舟確認完收了電話,靠坐在車裡的人頗有些頹喪。

他甚至有些懷疑,懷疑自己的預感是錯的,如果江意真的是江芙,那她怎麼會為了一個傅奚亭而放棄自己曾經幾十年的人生?

這不像是她的作風,也不像是江意會做出來的決定。

不要未婚夫,親生父母難道也不要了?

如果當真是這樣,那麼這個舉動無疑是殘忍的。

林景舟內心的掙紮已然要衝破底線。

而這底線,是他違背道德的前最後屏障。

江意可以結婚,但那個人不能是傅奚亭,不能是害死她的人。

一個殺了她的人怎麼能當她的丈夫?

如果不是傅奚亭,江意不會死。

不會!

2010年七月十八日,整個首都上層社會的人都聚集到了傅奚亭旗下新開的七星級酒店。

酒店設計成了古堡莊園的外觀,據說是整個首都第一家意式風情古堡酒店,且設計師是意大利有名的大師級彆人物。

更有人稱,這場婚禮,耗資上億。

傅董豪擲千金,為博美人一笑。

整個婚禮現場所用的新花全都是國外空運過來的進口玫瑰,至於其他,即便不說,眾人也能親眼看見。

財閥大亨的婚禮,多的是人所羨慕的。

而古堡裡的婚禮,首都之前從未有過。

眾人一麵津津樂道婚禮現場的布置,一麵又將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婚紗照上,俊男美女,看的已經不是養眼了,而是二人氣場相合,站在一起,有著勢均力敵之感且還能給人一種所向披靡征戰四方的霸氣。

“藍桉已遇釋槐鳥,誰能給我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意思?”有人看見婚紗照下麵的一行字,開始詢問身邊人。

有人替其答疑解惑:“這句話後麵還有下一句。”

“不愛萬物唯愛你。”

“這世上有一種樹叫藍桉,有毒且霸道,會殺死身邊的全部植物,但隻允許一種鳥棲息在上麵,這隻鳥的名字就叫釋槐。”

四周倒抽一口涼氣。

突然之間話鋒一轉,豪門世家裡再正常不過的聯姻故事突然就變成了情愛故事。

眾人聽到這個解釋的時候直接倒抽一口涼氣,似是覺得這個故事已然不是豪門世家範疇之內的事兒了。

傅董情深義重這四個字在婚禮還未開始時就已經傳遍了現場賓客的耳朵。

人們最為津津樂道的,大概是有錢人的愛情和婚姻故事了。

而另一方,江意坐在化妝間裡,任由化妝師將脂粉弄在自己臉麵上。

將一張素淨的臉雕刻成一個外人從未見過的絕世大美女。

“緊張嗎?”

化妝間的門被人推開,江川一身黑色西裝邁步進來,透過鏡子望向正在化妝的江意。

後者緩緩點頭:“還好。”

“爸媽呢?”

“在外麵招呼賓客,媽媽說,今晚有個很重要的朋友要來,她要站在外麵親自迎接。”

江意點了點頭,未曾過多言語,婚慶主辦方的人將腕花送進來綁在她的手腕上,輕言細語的道:“腕花的主打花是風信子與雪片蓮,這二者的花語皆是涅槃重生,傅先生親自選的花材。”

工作人員的這句話讓江意本是懶洋洋伸出去的手腕猛的一僵。

“怎麼了?”

她淡淡笑了笑:“沒什麼。”

“婚禮還有四十分鐘開始。”

........

這方,江意在化妝間化妝,那方,方池疾步尋到傅奚亭跟前。

打斷了正在與人侃侃而談的人:“傅董,林翻回國了,機場那邊的人沒攔住。”

傅奚亭麵色冷沉,緩緩轉身:“讓他們追上,跟門口的安保說,林景舟若是進來了,她們就等著死吧!”

方池一驚,剛想說什麼一句魚龍混雜,而且林景舟也算是有頭臉的人物,怕是攔不住。

關青站在一旁見此,伸手勾住他的肩膀帶到了一旁:“你傻了,林景舟若是進來了,你估計離非洲也不遠了。”

“傅董設下那麼多局將林景舟送出去,如今正是婚禮的緊要關頭,你還要可是個什麼?”

“去辦,把能進人的地方都看緊了。”

七點五十分,距離婚禮開始還有十分鐘。

江意穿著潔白的高定款婚紗被工作人員帶著行至城堡門口。

薇薇安跟在她身後,望著此時此刻的江意,腦子裡沒由來的想的是另一個人。

七點五十八分,江則行至江意身旁,看著此時此刻的江意,眼眶微紅,嗓音輕顫道出了三個字。

江正當江意詫異望過去時,眼前厚重的廳門被拉開,現場的就聚光燈照在她身上。

現場唯美的音樂聲與掌聲此起彼伏傳來。

江意挽著江則的手緩緩前行。

而酒店外的草坪裡,穿著西裝的男人狂奔而來,眼看著穿著白紗的新娘站在大廳門口,眼看著大廳的門被緩緩打開,他狂奔向前,一聲江意尚未來得及喊出口,就被一隻腳狠狠踹在地上。

如此就罷,他首先想到的不是去反擊,而是開口喊出了江意的名字。

正緩步向前的人聽到一聲撕心裂肺的江意。

剛想回眸望過去,看見的隻是擋在身後的工作人員和緩緩合住的大門。

酒店外的草坪上,一群黑衣人將林景舟圍住,方池伸手將林景舟摁住拉到了一個不起眼的位置。

“林翻,我家先生跟小太太證都領了,你再來破壞人家的婚禮現場有什麼意義呢?難道小太太今兒不進這個殿堂就行了嗎?”

“麻煩你的腦子用起來,婚禮進不進行都改變不了他們已經成為夫妻的事實。”

方池蹲在地上看著掙紮著的林景舟。

“大老遠的從新加坡飛回來就是為了破壞彆人的婚禮的?你剛跟趙影傳完緋聞就來這麼一出,你不要臉麵,林家難道也不想再首都混了?說句不好聽的,不為了自己考慮,總該為自己家考慮考慮吧?林翻,你還年輕,大好的仕途擺在你眼前,你何必這麼糟踐自己呢?”

“傅董可比你愛小太太,傅董能光明正大的花幾個億辦一場世紀婚禮,你行嗎?小太太嫁給傅董之後能仗著傅董的名頭在首都橫行霸道,你行嗎?林翻,你要是有這個本事,你前未婚妻會死嗎?彆人不說而已,但知道這個中緣由的可都知道你是個窩囊廢。”

方池剛準備起身,勸林景舟哪裡來哪裡去。

“傅奚亭害死了江芙,你知道吧?”

林景舟紅著眼望著方池,用一種極其咬牙切齒的腔調說出這個真相。

“是又怎樣?林翻想說明什麼呢?江意不是江芙,江芙也不是江意,或者說,你想魚死網破,大家一起上西天?”

林景舟沒說話,望著方池笑出了聲兒。

他撐著草坪起身,恰好透過玻璃看見大廳裡江則將江意的手緩緩放在傅奚亭身上。

潛意識中,腦海中的情緒促使他猛的向前。

方池卻三步並作五步追上去將他摁到在地。

林景舟被方池禁錮住,望著婚禮現場方向,未有聲嘶力竭的呼喚,但眼眸中流淌出來的淚水讓方池這個局外人都有幾分動容。

殘忍嗎?

殘忍。

所愛之人光明正大的跟彆人步入婚姻的殿堂。

他有真相,卻無法告知。

他極力的想將一切都曬在太陽底下,但卻沒這個本事。

他眼睜睜的看著江意一步一步的向前。

卻無力阻止。

林景舟被摁在地上用一種近乎絕望的目光目送江意前去。

------題外話------

為了不讓你們卡的難受,我今天更了五千,以後不許叫我卡卡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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