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擦乾淨你的狗嘴(1 / 2)

傅奚亭怎麼會放過如此好機會?

他靠在椅子上,老神在在的像個高高在上的是統治者。

“不聽老公言,吃虧在眼前,放著好日子不過非得將自己的傷口扒開在撒點鹽上去抖一抖,疼的渾身是血的是你,想要真相的是你,夜半三更跟隻孤魂野鬼似的去求救的也是你,何必呢?江意,成年人,有幾個是完整的?誰不是一邊舔傷口一邊往前走?也就你,停在原地正兒八經的高歌想要真相,恨不得告訴所有人你是受害者。”

“行未至,聲先遠,你敢捅他,但你敢殺了他嗎?報仇的方式有很多種,就你這種圖一時快意手段,實在算不上高明。”

砰————江意拚儘全身力氣坐起來,抄起床頭的宴會缸朝著傅奚亭砸去,男人一個躲閃,躲開了。

剛想說什麼,江意身上的睡衣滑至肩頭。

男人看見她身上密密麻麻的傷口時,眼神暗了暗。

所以、她捅了趙振,也把自己弄成了這個鬼德行?

傅奚亭看著江意淚眼婆娑的眸子,語調降了降:“想哭就哭,在我跟前還怕丟人?”

男人起身,朝著床邊而去,忍著傷口的撕扯感伸手將江意摟進了懷裡。

她越是掙紮,傅奚亭便按的越緊。

男人下巴抵著她的頭頂,溫言軟語跟不要錢似的往外蹦:“你性子要是個軟乎的,我不會讓你去撞這個南牆,偏偏你是個硬骨頭,江意,我是有私心的,上輩子你跟林景舟如何我不管,但這輩子你不能對彆的男人抱有一點幻想,我不讓你去撞這個南牆你怎麼知道林家到底都是些什麼妖魔鬼怪?”

江意想掙紮,傅奚亭將她摁進自己胸口。

“往後你若想報仇,有的是機會。”

“看著我跟隻喪家犬似的你很得意是不是?”

江意沙啞的嗓音傳來我,望著傅奚亭的目光帶著些許殺氣。

“從未有過。”

“你以為是你是無辜的嗎?”江意語調未揚。

“你是最大的既得利益者,她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將這一切拱手送給你,”江意伸手推開傅奚亭,一把推在了他的傷口上,男人微微彎身,嘶了聲————。

望著江意的目光仍舊帶著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思:“需要我說明白嗎?東庭08年就開始向全球各地買專利了,她們若是真想把利益拱手送給我,你08年去洛杉磯的時候就該死了,江意,承認一件事情並不難,你的存在擋住人家的路了,擋住你公公的路了,擋住林翰的路了,你自詡清高不與他們同流合汙,你不願意,她們自然得找一個願意的人,而趙影便是最合適的選擇,你不讓路,趙影怎麼上高位,趙影不上高位,他們又怎麼從中獲利?”

“我是既得利益者不錯,那是因為他們想讓我給他們開路,他們不拿你來跟我置換,也會是彆的東西。”

“總不能彆人拿著沾了血的錢來買東西,你要判我這個賣東西的人無期徒刑吧?”

傅奚亭低睨著江意,望著她一言一語開口。

“傅董辯解,難道不是因為自己心虛?”

“比起那些害死自己未婚妻的人而言,我並不覺得自己心虛。”

“你敢說你不是既得利益者?”

傅奚亭盯著江意:“我不是。”

“知本集團買回來的專利現在在信風,而不是東庭。”

江意:…………

“出去。”

“我不想見到你。”

傅奚亭眸子稍有些晦暗。

“如果你的事情重新浮出水麵你想過你父母的感受嗎?”

傅奚亭不想跟江意起過多的爭執,內心深處,更對的,他還是想護住江芙僅剩下來的些許東西。

“真相得知了,是否該考慮一下後路該怎麼走?”

“收起你的鋒芒,它會害死你身邊的親人,如果你不想讓江醫生夫婦死於非命的話,忘記最近發生的一切,回到江意的位置上,去走你該走的路,隻有你站到他們夠不到的位置上了,才能護住你想護住的人。”

“這是我的目的,江意,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好,如你所言,我愛上你了。”

這突如其來的告白讓江意本無波瀾的眸子起了漣漪,她望著傅奚亭,眼眸中的詫異與不可置信輪番上演。

那是一種近乎不相信的感情。

“我捅了你。”

“我還你的,”傅奚亭望著江意一字一句開腔。

“陰差陽錯成了其中一員,我很抱歉。”

傅奚亭嘴賤嗎?

賤。

賤到江意恨不得在捅兩刀都是好的,可又不得不否認,他說的話是有道理的。

她越是鋒芒畢露,身邊親人危險就越大。

而傅奚亭這人的前瞻遠見遠比此時的自己來的更久長遠。

他今天回來先是刺激她,激起她的怒火,而後又低聲下氣跟她道歉,連愛她這種話在這種時候都能被男人用一種娓娓道來的感覺說出來。

他大方得體的承認對她的愛,這是一種近乎坦誠的口吻。

他在悲傷之處,向她說愛。

江意突然覺得,傅奚亭之所以成為傅奚亭原來是有原因的。

“但我不愛你,”她扭轉事實。

傅奚亭淺扯唇瓣,反問江意:“這重要嗎?”

“這不重要嗎?”

“我決定去愛你的時候,就已經想明白了,你愛不愛我並不重要,”傅奚亭曾經在無數個夜晚細細想過這個問題。

在婚禮上,在江意的那番話語中,他突然明白。

江意愛不愛他,似乎並不重要。

“如果一段感情的開始是以索求為開端,那麼這段感情就沒有存在的必要,所以,我決定愛你,跟你愛不愛我並無任何關聯,我愛你,不管你是江芙還是江意,不管你的遭遇如何,都不會影響我決定與你共度人生的決心。”

江意凝著傅奚亭,目光中的質疑分毫不減。

“空口說愛?”

“我不是林景舟,我說出的每一句話都作數,”傅奚亭回視江意,一字一句開腔,語調直白的令人想逃避。

而後者呢!

細細回想起與傅奚亭相處的這段時光,似乎確實如他所言,至今為止,他說的每一句話都算數了。

從不是空口白話。

“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我說沒有,你信嗎?”傅奚亭反問。

“你覺得呢?”

“我會證明的。”

江意低頭不語,傅奚亭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語氣微軟,帶著幾分輕哄:“下樓?”

江意不言語。

傅奚亭索性一伸手用能動的那隻手將人抱起來往樓下而去。

剛行至樓梯口,關青緊張的呼喚聲響起。

傅奚亭一個眼刀子過去,這人閉了嘴。

男人伸手將人放到會客室的沙發上。

“想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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