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我傅奚亭的女人輪得到你說三道四(800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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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意在彆的事情上或許是一把好手,但在哄男人這件事情上,不見得。

上輩子跟林景舟,從未有過去遷就的時候,大部分都是她控主場,她仍舊記得有一次在墨爾本,二人意見不和,江意轉身就走,買了機票回國,扔下林景舟一人在墨爾本街頭淋雨。

大抵是那一次之後,林景舟知道了她的脾氣,往後二人隻要起了爭吵的苗頭,伏低做小的是他,遷就退讓的是他。

而傅奚亭與林景舟的不同之處在於這人會上綱上線。

他讓你,遷就你,得看事情。

一個有主見的男人會慢慢的把你帶到他的主場,把你調教成他想要的那種人。

傅奚亭聽見江意說的一起時,抬手捏了捏眉心,覺得腦子疼。

他似是沒想到江意會有一起來這個回答。

一起去?

江意公司裡的那群人,論學識,論經曆,論條件,都不是能與他比肩而坐的那一類。

且不說這個,就說他不是個喜歡吵嚷的人,自然也受不到做到一群年輕人跟前去,讓這群人拉著自己問東問西,吵吵嚷嚷。

亦或者,望著自己靜默無言各種打量。

這兩種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是傅奚亭想要的。

他歎了口氣:“罷了,你去吧!”

江意唇角笑意微微勾起,一股子得逞的快意在臉麵上散開:“不去?”

“恩,”傅奚亭懨懨的掛了電話,沒了什麼交談的心思。

“應酬安排上,”男人看了眼站在自己跟前的關青,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可奈何。

關青點了點頭,示意明白。

心想,果然隻有被老婆拋棄了的傅董才會正兒八經的搞事業。

這日晚間,聞思蕊在公司旁邊找了家露天好烤吧,四月份的天夜風習習,坐在天台用餐破有種深夜暢聊的快意。

再者,燒烤動手能力強,也不至於大家坐在桌子上麵對領導時尷尬。

江意坐在靠陽台的位置,望著不遠處的同事們,腦海中回想的是上一輩子的自己。

如此聚餐時刻也不並少見,但氣氛卻與現如今大有不同。

如果她還是江芙,現在在什麼位置上。

“去哪兒?”司翰端著杯子剛走過來,就見江芙起身準備離開。

江芙悠悠的望了眼他:“衛生間。”

公司所在的這條街,被首都當地人稱文化街區,什麼意思?

大抵是這條街上各種美術館,音樂廳,高檔的法式意式餐廳,從街頭行至街尾,都頗有一種九十年代的法國巴黎的文藝範兒。

而遊走在這裡的人,對這條街上有種純然的敬畏之心,大聲喧嘩?不存在的,連走路都是輕聲細語的。

江意從二樓陽台下來,拐彎時,恰好撞上一個人。

二人視線對上,多少有些敵意。

鄔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江意一番:“好巧,在這裡都能遇上傅太太。”

江意點了點頭:“是挺巧。”

“林夫人也在這裡用餐?”江意客套的話語中帶著幾分無所謂。

“傅太太一個人?”鄔眉目光從江意身後收回來,答非所問的同江意攀談著。

客氣?

算不上。

禮貌?

自然也沒這鬼東西。

江意怎會看不出來鄔眉的輕蔑。

而她自己本身也不是什麼好貨色。

二人一前一後相差幾秒的話語近乎同時響起。

而沉默也接踵而至。

餐廳過道裡,隱隱有低低沉沉的法式音樂傳來。

江意凝著鄔眉,但也不急著打破這份僵硬,反倒是抽了根煙出來,攏手點燃。

江意低眉,攏手點煙的那一幕,讓鄔眉想起了一位故人。

且這位故人————。

“傅太太很像我認識的一位故人。”

江意抬手抽了口煙,語調能淡出個鳥兒來:“江芙?”

而後,哂笑了聲:“林夫人,我很好奇,那些把我認成江芙的人是因為對這個死去的人念念不忘還是問心有愧?”

這不是鄔眉第一次將她認成江芙了。

而江意也不是第一次譏諷她。

不管是哪一種,都驗證了他們之間惡劣的關係,一個弄死自己的人,她實在浪費自己的情緒給他們半分臉麵。

“問心有愧和念念不忘,傅太太想聽哪種?”

鄔眉對江意,也沒什麼好臉麵,大抵是覺得林景舟離開首都去國外跟她脫不了乾係。

這其中多多少少有那麼點兒互看不爽。

江意隔空點了點煙灰,她站在順風口,煙灰掉下來時順著風吹到了她昂貴的黑色套裝上。

鄔眉這人,隻是平日裡看起來低調,身上沒有任何logo加身,但江意知曉,她對生活的要求苛刻到近乎變態的地步,而林景舟卻一直認為自己的母親樸實無華,是個不喜與人攀比的賢家良母。

一個賢家良母怎會去定製一套十幾二十萬的裙子?

那些所謂的樸實無華無非都是騙鬼的。

外人眼中看見的隻是她想讓你看見的。

鄔眉的內裡與外在截然不同,這還是她與鄔眉數次你來我往的交鋒中得出來的經驗。

鄔眉低眸看了眼自己沾上灰燼的裙擺,臉色微微陰沉。

而江意,其實沒看見,不屑輕嘲:“我哪種都不想聽。”

任何昂貴的物件,一旦沾上了灰燼,多少都有點肮臟。

不管是你願的,還是你不願的。

“傅董沉穩內斂,溫雅含蓄,舉手投足之間都是大家風範,江小姐覺得自己配得上傅太太這個位置嗎?”

江意笑了,跟傅奚亭結婚臨近一年,聽過各種各樣冷嘲熱諷的話,到還是頭一次聽見有人詢問她配不配的上這個位置的。

二十來歲的姑娘,三十來歲的姐姐,這會兒連五六十歲的大媽都來了,這問法,簡直是各有千秋。

江意臉麵上的笑意驟然而起:“那你來?”

不是說我配不上嗎,你要配得上你來,來感受感受傅奚亭這個陰陽怪氣心眼兒堪比蜜蜂窩的人是如何折磨人的。

她求之不得。

“噗嗤————,”江意身後一聲笑突兀的傳來。

轉頭,就連男人夾著煙的手雙手舉起:“我不是有意偷聽的,這兒是共用通道。”

他急著撇清關係,又伸手指了指後麵。

一見後麵的人,江意夾著煙的手一抖。

這日,不僅是江意在此處,東庭集團的應酬也在此處,傅奚亭遊走商界,縱橫國內外,且這人端著一副商界精英的模樣給人一種沉穩可靠之感,在商場上的朋友倒也是挺多。

今兒在這兒見到人,江意隻想說兩個字:倒黴!

傅奚亭單手插兜,薄唇緊抿站在她身後,幽幽的視線有那麼點想殺死她的意思。

冷颼颼的瞧著她的

江意夾在手中的煙,煙灰要掉不掉的。

傅奚亭不止一次聽過身旁的朋友提及江意在外懟人時的言論。

類似於,讓給你、你拿走、那你來、有本事你上之類的,而她說這些話時所闡述的對象,不是物品,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一個在法律上隻屬於她的丈夫,她的所屬品,她的所有物。

在她的心裡在她的口中成了一個可以交易的物品。

心如刀絞?

大抵是吧!

但此時此刻,身後跟著諸多下屬與合作商,傅奚亭即便心有怒火有不會讓外人看笑話。

在他心裡,江意是他妻子。

妻子的臉麵就是自己的臉麵。

傅奚亭凝著江意,緩緩的跨步前去,當江意夾著一時半會兒不知道往哪裡藏的煙準備丟時,一隻大手握住她垂在身旁的手,另一隻手伸過來接走了她指尖的煙,隨手丟進了垃圾桶。

傅奚亭其人,不是什麼善類。

林翰也好,鄔眉也罷,都知曉。

她曾眼睜睜的看著傅奚亭將旁人送到跟前的女人丟出去。

也曾看著前東庭副總跪在雨幕中苦苦哀求,而這人坐在車裡如同睥睨眾生的神,舉手投足之間掌控著彆人的生死。

而今,她隻見男人伸手接走了自家愛人手中的煙,而後冷沉的眸子落在自己身上,帶著輕飄飄的威脅:“林夫人覺得我愛人配不配這個位置?”

我愛人。

配不配。

僅僅是這六個字都足以讓鄔眉抖三抖。

但到底是豪門世家出來的。

不想讓自己顯得太過無能,強忍著懼意麵對傅奚亭。

“什麼時候我傅奚亭的女人輪得到彆人說三道四了?還是說,林夫人覺得自己家庭幸福生活美滿,人生成功到可以來當彆人的人生導師了?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看看?還是每天用的胭脂水粉護膚品化妝品都拿去糊眼睛了?要不要我讓人幫你洗洗?林夫人怕不是亞裡士多德的二姨吧?珍妮瑪士多。”

噗嗤————剛剛夾著煙的男人又是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兒。

打破了在場的尷尬。

東庭一眾副總在身後想勸也不敢勸。

想勸,是因為鄔眉雖然不算什麼東西,但是林翰還是個人物。

不想勸,是因為大家近來的日子都不好過,也不知道這小太太最近是怎麼得罪傅董了。

東庭集團每日的氣氛簡直就是愁雲籠罩,傅董的辦公室堪比閻羅王的審問堂。

進去了,出不出的來就不一定了。

明明最近傅董正在謀劃趙家,按理說,是個女人見到男人給自己撐腰,不說興高采烈感恩戴德,最起碼也得有點感恩之心吧!

多說幾句好話哄男人高興,事兒才能好辦下去,可這小太太——不走尋常路。

傅董的臉就跟長白山腳下的天兒似的,一秒一個樣。

眾人看著眼前的景象。

選擇了沉默。

犧牲鄔眉,成全他們自己,這種事情也不是不能乾。

“女人家的閒聊而已,傅董何必這麼上綱上線呢?

傅奚亭握著江意的手緊了幾分,冷沉的麵容,腔調帶著幾分威脅:“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雖令不從,管好你自己。”

言罷,傅奚亭拉著江意的手離開了樓梯口。

大步而行的步伐讓讓江意有些踉蹌。

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被傅奚亭甩進了車裡。

砰的一聲響在自己耳邊響起時,她嚇得一抖。

而後在車裡的方池正拿著手機玩兒貪吃蛇,這猝不及防而開門聲讓他一頭撞在了牆上,遊戲結束了。

方池拿著手機坐在駕駛座上比手比腳的透過後視鏡望著江意。

傅奚亭此時,本就怒火中少燒,見方池跟隻愣頭鴨似的一動不動,氣的一腳踹在了靠背上:“滾下去。”

方池哪兒敢耽擱,麻溜兒的拉開車門,近乎是連滾帶爬的滾出去了。

若是關青在,這種時候定然不會下車,眼看著老板心情不佳,身後又是合作商老總,這會兒下車,不是丟老板的臉嗎?

可方池沒那麼高的思想覺悟。

畢竟是個武將。

而傅奚亭本就氣的渾身怒火,,這會兒看見方池跟個憨憨似的,更是氣的腦子抽抽。

按下車窗望著剛剛下車的方池,一身怒喝響起:“給我滾進來。”

方池:…………

江意明知傅奚亭最近脾氣邪門兒的跟女人一個月來了十次八次大姨媽似的,這會兒本該是當縮頭烏龜的時候,但又覺得方池這個憨憨實在是太可憐。

開口道了句:“你跟他置什麼氣?”

傅奚亭這日,火冒三丈。

腦子裡的怒火蹭蹭蹭的往上冒,他怎能不跟江意置氣呢?

你若說她沒心沒肺,她會關心方池。

你若說她有心有肺,她全然看不見自己的情緒。

傅奚亭心裡窩著火,本是溫文爾雅的麵龐燃起來的火格外的駭人,紅著眼如同暴怒的獅子,他伸手將領帶丟在江意身上,壓著火紅著眼怒視著她:“我跟你置氣,你在乎嗎?”

江意望著傅奚亭的目光一愕。

她不知道男人的眼眸是因為飲酒過度而泛紅,還是因為隱忍而泛紅。

一抬眸,直接撞進了男人的漩渦中。

江意突然覺得,無法直視傅奚亭的目光。

她正想躲閃時,傅奚亭緊逼的語氣緊隨而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最近的躲閃是什麼意思?”

“想依附我,但又不想讓自己淪陷,於是在這拉扯之間反複徘徊,江意,你還真是個高手,摸清楚了老子非你不可所以你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在邊緣瘋狂踩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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