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時,死又算什麼?
江意內心因傅奚亭這句話久久不能平靜,許是覺得話題太沉重,她緩緩推開男人扯開話題:“我可不想遺臭萬年。”
傅奚亭順勢握住她的掌心,寵溺的話語險些將江意的骨頭都軟化:“隻要你愛我,遺臭萬年也是我的榮幸。”
高智商的男人一旦陷入愛情,隻有兩條路。
其一:二人彼此相愛,雙向奔赴一同成長。
其二:將他折磨成偏執狂。
而傅奚亭儼然已經有了第二種趨勢了,思及此,江意後背一茬茬的冷汗冒出來。
“傅先生,愛情誠可貴,生命價更高啊。”
江意淺笑著取笑他,傅奚亭微默:“愛情和生命本就是一體。”
傅奚亭知曉江意又要開始辯駁了,這人低垂眸一副正在思考著怎麼懟他的摸樣實在是讓傅奚亭不喜,索性,他俯身啃向她的脖子,疼的江意倒抽一口涼氣。
“你彆——————。”
“想你————。”
江意:.........
門外,素馨聽聞傅奚亭的那句話,轉身就出去了。
不曾想,下樓有些許時候了,而樓上的人仍舊未曾下來。
關青凝著她,讓她在去催促一番,話裡話外都是今日工作很重要,不能有閃失。
素馨剛喘了口氣,還沒穩下來就又上去了。
“先生?”傅奚亭正纏著江意。
被素馨的這聲呼喚弄的不上不下,頗為煩躁。
“去吧!”江意輕聲哄著。
傅奚亭無奈歎了口氣,這才起身。
數秒後,臥室門被人拉開,蘇溪一句話尚未出來,便被傅奚亭冷冷的視線給打斷了。
男人行步向前,下樓步伐頓住了,回眸問素馨:“貓回來了嗎?”
“還沒有,”素馨搖頭。
“回來了洗乾淨在送給太太,”男人輕聲叮囑。
傅奚亭將下樓,方池就迎上來了:“江夫人說想跟先生見一麵,有要事要說。”
傅奚亭看了眼站在茶室門口的關青,目光落在方池身上:“去將人接上來。”
今日下去是不行了。
但伊恬可以上來。
........
富家小姐們每日裡閒來無事,慣會找那些休閒的好去處。
一家開在大型商場的茶室裡,有人半靠著椅子,彈著自己剛剛做好的指甲,語氣有那麼些許譏諷:“趙振死後,趙家近乎是一落千丈啊。”
有人嗤笑了聲:“以前還能見趙影上班時候翹班出來跟我們喝個下午茶或者做個美容,現在,估計是沒人撐腰不得不好好工作,整天奔命吧!”
“誰說不是呢!前幾天還聽說她跟傅太太二人一前一後的跑到滬州區搶案子來著。”
“搶到了嗎?”有人好奇。
“想什麼呢?親愛的,肯定是沒有啊,江意身後是誰?傅先生,二人婚後如膠似漆的,江意生病都是傅先生衣不解帶的在醫院伺候著,”
“八卦貼吧多逛逛你就能知道傅先生跟江意的事兒了,”四人坐在一張桌子上,一天到晚聊著八卦。
閒來無事隻能用彆人家的故事取樂。
眾人百無聊賴的聊著,突然,有人目光望向不遠處,微微揚了揚下巴:“那不是胡湘?”
“胡湘?”
“東庭副總董吳江白的老婆,”有人答疑解惑。
“不是說不與我們這群遊手好閒的人同流合汙嗎?那她邊兒上那人是誰?”
吳江白跟著傅奚亭打江山,這麼多年,東庭集團的元老從一開始的三十幾人變成現如今的十來人,這中間的人因各種原因被傅董踢出去,有人因為家風不正,有人因為吃喝嫖賭,有人因為徇私枉法,有人因為徇私舞弊,各種原因數不勝數。
而剩下來的這十來位,深知自己坐上這個位置不容易,及其愛惜自己的羽毛。
不敢隨意造勢。
吳江白的愛人跟著自己從一無所有走上來,且夫妻二人恩愛,內外分明,胡湘在首都高管夫人圈子裡的名聲一向很好。
姿態端正,從未因自己丈夫是高層而有半分優越感。
“不認識,胡湘這樣的人,身邊的朋友種類繁多,哪是我們這些人需要猜的?”身旁人一句話就懟住了這人的猜想。
胡湘這人,跟著吳江白從北方來到首都,夫妻二人能一路走到現如今的位置少不了傅奚亭的厚愛,東庭成立這麼多年,脫胎換骨起死回生數回,身為傅奚亭左膀右臂的吳江白自然是格外小心謹慎,同時也將這份你小心謹慎傳遞給了妻子。
說是這麼說,可目光還是朝著胡湘對麵那人而去,長發飄飄,一身白裙。
氣質超凡脫俗,跟九天之外的仙女似的。
“那女孩子一看就是搞藝術的,她們是怎麼做到統一標準的?長發飄飄白裙子,就差腦門兒上印著仙女兒三個字了。”
“氣質倒是不錯。”
........
六點半,伊恬上豫園。
恰好到了晚餐時間。
傅奚亭工作尚未結束,陪江意吃飯這種事情自然是落到了伊恬身上。
“小太太在客衛,勞煩您等等,”素馨端了杯茶放在茶幾上,輕言細語的同伊恬講。
“在洗漱?”
“不是——”素馨有些為難。
“恩?是有什麼不可說的?”伊恬嗓音溫柔,輕輕柔柔的話語莫名的讓人有幾分安心。
素馨默了默,看了眼客衛方向,歎了口氣:“小太太在偷偷給貓洗澡。”
“給貓洗澡為什麼要用偷偷?”伊恬疑惑。
素馨無奈:“先生不許。”
伊恬:........
她進浴室時,江意正好結束工作,兩隻貓被塞進烘乾箱裡,慘兮兮的叫著,而她自己,一身水漬。
見到伊恬,江意還愣了下。
潛意識裡覺得會被說,結果,果不其然,伊恬望著江意,說她感冒將好久弄一身水漬。
不妥當。
“心情好,病才能好,”江意擦乾手挽著伊恬出去。
且還是往樓上去。
“去哪兒?”
“去換身衣服,”江意訕訕,伊恬說,她還能找歪門邪理。
傅奚亭若是開始了,那就有她頭疼的了。
衣帽間外,伊恬環顧著這間臥室,她並非第一次進來,但如同今日這般細細打量,還是頭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