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可以正兒八經的擁有自己的私人休息時間?
她這話裡話外都像是在內涵什麼。
“江總怕是請不起啊,”司柏陰陽怪氣回去:“還覺得自己是國際首席呢?”
言外之意是,你現在是江意,不是江芙。
沒那個本事也沒那個資本。
江意明知他在陰陽怪氣的,倒也是不惱,淺笑了聲:“我是沒有,但我老公有呀,司總莫不是不了解現如今的情況?”
傅奚亭聽聞這話,唇角笑意勾起,大抵是因為江意的這聲老公讓他心情愉悅,臂彎落在江意腰後,不輕不重的撫著他的後腰。
司柏被強行塞下一口狗糧。
坐在椅子上及其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而夢瑤,目光落在江意腰間的掌心上,眸中有一抹羨慕一閃而過。
她與司柏多年,從未享受過這種光明正大偏愛與袒護。
而傅奚亭與江意不過是這眾多家族聯姻中的一員,卻能成為彼此的光亮,也能給對方明目張膽的愛意,這些東西,是她羨慕不來的。
江意捕捉到夢瑤眼眸中的羨慕一閃而過,笑意溫溫和和:“夢秘書,你覺得如何?”
夢瑤今日,未曾避諱,反倒是點了點頭:“可以考慮。”
司柏目光倏然落到夢瑤身上,帶著殺氣與警告。
而後者,隻是悠悠然的轉回目光,淡漠的好像一個陌生人。
自古這種聚會,除了八卦還是八卦,但有些人不敢將八卦聊到當事人身上,隻會陰陽怪氣的用彆人的故事彰顯出來。
這日,江意去衛生間的路上,三五不時的就能從彆人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那陰陽怪氣的腔調就差直接報她的名字了。
江邊的衛生間,本就簡陋不堪,隔音自然是沒有,江意正準備推門出去時,意外的聽到了熟悉的名字。
“你說他最近在勾搭誰?”
“時月,一個從國外回來的藝術家,據說在新北路開了家畫廊,”
新北路,首都人民都知曉,那是藝術聖地,能在那裡開畫廊的人都是非富即貴,要麼背後就是有金主大佬加持。
江意聽著,微微挑眉,其實沒想到那位白衣飄飄的仙女還是個小有才氣的畫家。
“新北路?不是吧!那地方光租金一個月都上百萬呢!”
有人不信,發出驚呼的質疑聲。
有人淺笑了聲:“誰說不是呢!我當時聽到的時候也很驚訝,可那女生看起來也不想是個家裡有錢的主兒,莫不是後麵有男人?”
“有男人他還會搞人家?我看不像!”
這年頭拜金的女人不少,但那些豪門公子哥兒可不是傻得,一個個的賊精似的,玩兒女人也會挑著玩兒,首都這麼個魚龍混雜牛鬼蛇神眾多的地方,萬一玩兒到了彆人家的女人豈不是自找死路?
“也是,沒那麼傻。”
江意聽著二人漸行漸遠,伸手推開隔間的門出去。
將出衛生間,就被司柏攔住去路,江意抬眸望向他,稍有些疑惑不解:“司總有事?”
“司翰可以給你當司機,但是不能成為你的槍杆,江總應該知道我是什麼意思吧!”
司柏知道江意最近在翻之前舊賬,且私底下的調查腳步已經到前秘書身上去了,在下一步,便是將當初的人一個個的挖出來,然後收拾。
這些事情一旦觸發了某些人的利益,那就不是危險兩個事可以解決的了,搞不好會搭上身家性命。
司柏自然不願意司翰去冒這個險。
江意聽著,淺扯了扯唇瓣:“那司總把弟弟帶走啊!在我手底下就要為我辦事兒,至於辦什麼事兒那也是我說了算,人在我手上還想讓我按你的規律辦事兒,司總覺得可行?”
即便司柏不說,江意也不會將人如何。
他這話,擺明就是多此一舉。
她當然會聽了不高興了。
司柏這人——不說也罷,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像是一個實打實且妥妥的渣男。
跟夢瑤拉扯這麼多年都沒個結果也不準備給人家女孩子結果的,能有幾個好東西,她等著他以後追妻火葬場。
“管天管地還管起老娘來了,可笑!”
江意扭頭就走。
不給司柏半分反駁的機會。
江意出去,就見一群人正圍著手機,似是想目睹某人的廬山真麵目。
“長的但是挺漂亮的,但是看麵相就不是個安分的。”
“這人還挺麵熟,總覺得在哪兒見過。”
“新北路55號?”
“牛哇!首都大學的教授都進不去的藝術街,她在,這段位還挺高啊!”
“有後台?”
“新北路不是傅先生的地盤嗎?”
眾人:……
……
夜間十點,二人早早歸家,這種宴會本就沒多少可待性,傅奚亭會來,本就是為了賣司柏一個麵子。
象征性的露個臉,也該歸家了。
路上,江意目光從車窗外收回來,回眸望向傅奚亭時,恰見這人在低頭擺弄手機。
“鄒女士今天去找你了?”
男人目光從手機中移開,淡淡的嗯了聲。
“聊什麼了?”江意好奇,她想象不出來鄒茵和傅奚亭坐在一處會聊些什麼。
“一些你以前的事情,”傅奚亭將手機合上,放在身旁,起了跟江意好好聊聊的架勢。
以前?
在鄒茵哪裡,她的以前無非就是懂事罷了,還能有什麼?
她淺笑了笑,收回了目光。
“不問問我們具體聊了什麼?”
“月無非就是那些事兒,”那是鄒茵的談資,是她一直以來引以為傲的事情,是她這輩子最光榮的曆史。
不需要知道,因為這麼多年她都是這麼過來的。
“意意……,”傅奚亭身上握住了江意的掌心:“那你想知道我是如何回答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