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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剛剛那人是誰?”
茶室裡,江思看著一個長發飄飄的身影離開,大抵是未曾在首都上層社會的圈子裡見過此人。不免多看了幾眼。
“一個畫家,”徐之漫不經心回應。
“哪裡來的畫家?這麼年輕?這首都裡的有錢公子哥兒多的是喜歡這一掛的,不得爭破頭顱?”
江思可太清楚首都公子哥兒的那些尿性了,嘴上喊著喜歡文藝青年實際上蹦迪的時候眼睛隻往胸大的身上看。
而這時月,長得是一副文藝女青年的模樣,可身材確實前凸後翹,那不是正宗那些公子哥的下懷嗎?
白日裡帶著文藝女青年出門裝逼,夜晚蹦恰恰時嗨翻天。
“誰說不是呢?前幾天聽說某位老總從他手上買了一幅畫花了1000多萬。”徐之端起杯子喝了口茶,語調兒淡淡的沒什麼表情。
好似一千多萬不算錢。
但江思,一個連校門都沒出的女大學生,聽到這彆墅,自然是驚訝:“多少?”
“一千多萬?”
“她比梵高還值錢?”
江思妥妥地震驚住了:“她怎麼不去搶啊?”
徐之沒出息似的看了她一眼:“你記住了搶銀行犯法,但搶男人不犯法,一個女人,這輩子美貌和任何東西加起來都是王炸,而她,不過是很好地利用了自己的優點罷了,在這首都多得是會利用有自己長處的女人。”
“你剛剛說的那個人是誰。”
她想知道到底是哪個冤大頭會花1000多萬買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的畫。
“成文,”徐之回應。
江思:……
“她來找你乾嗎?”江思好奇。
隻見徐之從一旁拿出一張畫展的門票放在桌麵上點了點。
江思一看就懂了,這是請她去看畫展。
“她為什麼會來請我們去看畫展。”
“像他們這樣的女人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地去做一件事情,一旦做了,就是有利可圖有目的的。”
“那我們去嗎?”
“當然去了不去怎麼知道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7月17日,傅奚亭與江意結婚一周年的頭一日,這日清晨,江意從睡夢中驚醒,蹭地一下坐起身,驚得傅奚亭險些靈魂出竅:“怎麼了?”
男人急切地詢問並沒得到任何回答,隻見江意從床上跪坐起來驚慌地推開被子,看見床上的猩紅時,一臉絕望的表情。
“大姨媽來了?”傅奚亭看了眼江意,一時間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同情她。
大清早的夢中驚醒僅僅是因為來大姨媽弄臟了床?
“床臟了,”江意有些苦惱。
傅奚亭倒是頗為淡然:“臟就臟了,起來先把自己清理了。”
“床墊肯定也臟了,”江意又道。
傅奚亭又說:“臟就臟了,不礙事。”
男人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將她抱起來往衛生間而去。
滿臉柔情。
沒有因為晨間被人驚醒而又半分不滿,相反的儘是心疼。
“床單是不是要換了?”
“會有傭人換。”
“可是他們看到床墊上的血了,該怎麼辦?”江意又問。
傅奚亭答:“看就看見了。”
江意凝著傅奚亭,恨不得此時此刻撬開他的腦子看看裡麵裝的是不是鋼筋,直男!
傅奚亭這話本說的是無意識,一問一答也沒什麼不妥當,可江意想刀他的眼神是無法忽視的。
“害臊?”
江意心想,傅奚亭其人,我是沒有這張嘴,應當會更帥氣。
可惜了,好端端的一個男人長了一張嘴,煞風景。
“乖,不礙事,一會兒我來清理。”男人輕言細語安撫她。
江意本以為,也就是一句安撫罷了,可轉頭,她收拾好自己出來時,便見傅奚亭掀開了床單,拿著半乾半濕的毛巾擦拭著床墊上的血跡。
認真處理狼藉。
那一瞬間,江意腦子裡好似有什麼東西突然炸開。
她仍舊記得年少時來例假弄臟了床單,鄒茵雖未曾苛責她,但也說過如此一句話,讓她小心些,因為洗床單太浪費時間,而她又恰好很繁忙。
而此時此刻看著坐在床邊的傅奚亭認真處理血跡的模樣,內心免不了會動蕩。
一個年少十分沒有被人細心嗬護過的女孩子成年之後遇見這樣的一個丈夫,難免會將它拿出來與以前的那些人做對比,二者對比之下傅奚亭又是個十足時的贏家
傅奚亭呀傅奚亭,真真是謀心好手。
江意緩步走過去,站在男人身後,伸手搭在了他的肩頭,下巴落在男人的頭頂,如隻小貓似的,緩緩地蹭著。
傅奚亭手中動作一頓,真絲睡衣穿在身上,卷起的袖子一副隨時要落下來的模樣:“換好了?”
江意嗯了聲。
“去客房再睡會兒?”男人看了一眼時間,溫溫柔柔的提議。
“你呢?”
男人空出一隻手緩緩地撫摸著將你的手背:“如果你願意讓我放下這裡的話,我可以去陪你睡一會兒。”
江意失聲淺笑,微微彎下身子抱著傅奚亭的肩頭,俏皮的語調擦著他的耳邊響起:“我選擇等你清理完之後一起去睡會兒。”
傅奚亭沒忍住,笑出了聲兒。
反手將身後的江意擁到自己身前來,捧著他的臉頰狠狠地親了一口:“你好狠的心呐,寶貝兒,淩晨五點,你這是虐夫,”
“老公,你知道嗎?”江意嬌媚的凝著傅奚亭,語氣有那麼些許的狡猾。
“夫妻之間,若是打架,穿上衣服是家暴,脫了衣服,那可就不是了,同理,你覺得我現在是在虐待你嘛?”
傅奚亭猝然失笑,望著江意搖頭:“如果不是你大姨媽來了,你猜我現在會不會放過你?”
江意親了一口傅奚亭,小咪咪的回應他的話:“我愛大姨媽,大姨媽使我快樂。”
晨間八點,江意睜眼時,身旁已經沒有了傅奚亭的身影,而肚子旁邊的熱水袋還是熱的。
她坐起身扒拉了一下頭發,拉開客房門往主臥而去。
恰見素馨抱著被子出來。
麵上尷尬一閃而過。
“醒了?”傅奚亭的嗓音在身後響起,江意回身的一瞬間,腦子裡麵尚未想著如何,可手中動作卻已經伸了過去。
肌肉記憶戰勝了她的腦子。
傅奚亭眼見人過來了,伸手擋住江意的動作:“汗噠噠的。”
江意也沒糾纏,摸了摸脖子,似是有些不舒服舒服地動了。
“今天去見成文?”
“恩,不出意外的話,”傅奚亭回應。
“畫展?”
“不一定,以我的時間為準,”傅奚亭跟著江意進臥室。
“你今天在家好好休息,就不要隨意出門了。”傅奚亭叮囑江意。
一個大姨媽,在他眼中堪比病人的存在。
“我這兩天要抽空去趟建州,提前跟你說聲,”錢行之他們在建州待了許久,江意雖然人沒去,但心是懸著的。
去建州是必然。
傅奚亭等江意開口等了許久,他當然知曉江意讓錢行之和司翰去了建州,即便江意不說,司柏也會旁敲側擊得到自己跟前來叫嚷那麼一兩句。
“記得回來,我在豫園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