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裸粉色的紗裙不是很隆重,日常也可穿,參加這種畫展最合適不過,這是傅奚亭精心為她定製的裙子,江意知曉。
換上紗裙,江意本就潔白的皮膚在此時襯得粉粉嫩嫩的,讓人看著,恨不得能一口咬下去。
實在秀色可餐。
而傅奚亭也確實是這樣做了。
摟著人的腰肢,一口啃在了她的脖子上。
江意倒抽一口涼氣,伸手想推開他:“傅奚亭,你今日若是敢在我身上留什麼痕跡,我就讓你一個人去參加畫展。”
男人動作停住。
約莫著是被江意嚇唬住了。
六點。
新北路被堵得水泄不通。
本就是一個單行道,此時此刻車來車往。
交警在路上指揮。
而有些人也並不見得願意聽。
豪門世家當中多的是我行我素,隻為自己考慮的人。
方池開車過去時,看著眼前堵得水泄不通的道路,以時間有些為難的,回頭望了一眼傅奚亭。
眾所周知,傅奚亭每日出門,除了自己乘坐的座駕之外,前後還有兩輛車開路。
而這日,一輛車都擠不進去,更彆說是三輛車了。
“傅董,堵得厲害。”
“靠邊停,我們走過去,”男人開口。
方池看了眼路況:“直走100米,再轉個彎就到了。”
夫妻二人推開車門下車,一身黑色正裝的男人和一個穿著禮服的女人,走在斑馬線上難免會引得路人頻頻回頭。
而眾人在看清這個人是傅奚亭之後,更是一聲驚呼。
想呼喚什麼,所有的言語卻都在喉間就止住了。
傅奚亭三個字哽咽在她的腦海中揮散不去。
在反應過來時,人已走遠。
男人強大的氣場,僅僅是望他一眼,都足以讓他顫抖。
“那是傅奚亭?”
待傅奚亭走遠之後,人群當中有人回過神來。
“是吧?”
“旁邊那人是誰?他妻子?”
“是的。”
“原以為這江家女兒小家碧玉上不了台麵,現如今一看與傅董何其般配?”
“有錢人的花樣我們不懂,好好的一個新北路,就因為一場活動而堵的水泄不通,讓我們住在周邊的居民怨聲載道,既然有錢為什麼不去換個開闊一點的場地?”
有人驚呼,自然有人抱怨。
但這抱怨聲往往會在驚呼聲中被淹沒。
“聽到了?”
江意從人群當中走過就聽到了那些話。
傅奚亭牽著她的手向前而去,對麵有人群過來時男人會稍稍的帶著他往旁邊去一去。
一副時時刻刻將她摟在懷裡的模樣。
“有人歡喜自然就有人愁,這時間的定律從來就不是相同的,堵不堵車?造不造成民眾心裡不平衡都跟我們沒關係,因為主辦方不是我們。”
江意微微側了側身子,讓對麵來的人過去,一邊走一邊道:“傅董的這種事不關己便不操心的心裡實在是我該學習的。”
傅奚亭將手鬆開,本來是牽著她手的人改成摟著她肩膀:“事實如此,人這輩子能管的東西實在是太少了。如果我有這個精力,我會去管我在乎的,而不會來管這些雜七雜八與我無關的事情。”
“右拐。”
“傅董,傅太太————。”
男人話語剛一落地。拐角處的記者立馬就用蜂湧般衝了出來。
傅奚亭眼疾手快的將江意摟在懷裡。
記者們的長槍短炮瞬間就懟了上來。
方池帶著人趕過來時,嚇得一驚。
撥開人群擠了進去。
一番努力才將人順順利利的送到會場。
“傅董、傅董、恭候多時啊!”
江意進去,成文愉悅的嗓音傳來。
傅奚亭官方客氣的淺笑剛剛掛到臉上,可以看到成文身邊的女人時臉色瞬間黯淡下去。
傅奚亭其人,遊走於名利場,喜怒不形於色的本事早就練成千百年了。
“都說成董找了個可人兒,這麼一看,還真是好眼光,”男人語調慵懶。
成文含笑回應:“這我就不謙虛了,確實是不錯,我給傅董介紹一下,時月。”
“時月?”傅奚亭似是不認識這人,緩緩地念著她的名字。
頗有一種將她的名字放在唇間細細咀嚼的味道。
“成總的女朋友?”傅奚亭這話,是問的時月。
他當然知道這句話對時月而言意味著什麼,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才會明知故問的問她。
時月聽到這句話時,隻覺得心裡好像是插進了一把刀子在狠狠的扭著。
傅奚亭就是手握那把刀的人,此時此刻的他不會將她一刀捅死,因為那樣實在是太過仁慈,他要一刀一刀的割著她身上的肉,折磨她屈辱她。
比如此時此刻傅奚亭多此一舉的問成文。
“朋友,”時月緩緩牽了牽唇瓣,及其文雅的回應傅奚亭的問題。
男人落在江意後腰上的手緩緩的磋磨著,笑意淺淺的望著成文,若有所指道:“晨光曉色醉新北,優雅佳人彆樣嬌,成董,美人在懷可要抓緊時間了。”
傅奚亭這是變相的催促成文早點把時月搞到手。
時月聽到這話時,垂在身旁的時候微微的緊了緊。
她知道傅奚亭討厭她,痛恨她,但是沒有想到會到如此地步。
既然——————。
即便當初她父親做錯過事情,但年少時的情誼難道就不在了嗎?
他明知她即將誤入歧途不拉她一把就算了,卻還將她往這個火坑裡推。
這就是傅奚亭。
那個可以將毒手伸向初生嬰兒手中的男人。
成文笑著回應:“是是是,傅董說的是,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知己,我當然要抓緊時間了。”
知己?
傅奚亭失笑。
好一個知己。
“我也想像傅董一樣,得一良人。”
成文一邊說著,一邊將目光落到江意身上,對她投以微笑。
而後者微微回應:“都說時小姐是九天仙女下凡,成總確實是好服氣。”
江意見到十月的那一刻,腦海中有什麼異樣情緒一閃而過,從時月撞車再到時月找到自己的辦公室,她突然覺得這個女孩子並不如表麵看起來的那麼簡單,或許一切都在她的算計之中,一個人的固有印象一旦被打破,就很難再成立起來。
但到底在算計什麼,江意一時間沒想通。
“傅太太謬讚了。”
時月謙虛回應。
傅奚亭目光從四周收回來緩緩的落到成文身上:“成董不惜花大手筆來為時小姐鋪路,這種精神是在是令人羨慕,時小姐覺得呢?”
江意看出來了,傅奚亭似乎與這個時月有仇,所說的每一句話似乎都在引著時月往坑裡跳。
都在將時月往成文身邊推,而這一舉動,正好如了成文的意。
時月卻有所逃避。
不敢直視傅奚亭的目光,也不敢直麵回答他的問題。
“難得,”她醞釀半天才來這麼兩個字。
“既然難得,時小姐一定要好好珍惜,待二人好事將近,傅某一定要送上大禮。”
成文聽著傅奚亭這話,簡直就是心花怒放,哈哈笑著拍著傅奚亭的肩膀。
“走走走,我們往裡去。”
傅奚亭鬆開江意的手,看了她一眼,江意點了點頭,他才安心。
知曉的人知曉傅奚亭這是在擔心自家愛人,不知曉的還以為是妻管嚴。
“江總,沒想到我們又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