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妻管嚴(2 / 2)

一條裸粉色的紗裙不是很隆重,日常也可穿,參加這種畫展最合適不過,這是傅奚亭精心為她定製的裙子,江意知曉。

換上紗裙,江意本就潔白的皮膚在此時襯得粉粉嫩嫩的,讓人看著,恨不得能一口咬下去。

實在秀色可餐。

而傅奚亭也確實是這樣做了。

摟著人的腰肢,一口啃在了她的脖子上。

江意倒抽一口涼氣,伸手想推開他:“傅奚亭,你今日若是敢在我身上留什麼痕跡,我就讓你一個人去參加畫展。”

男人動作停住。

約莫著是被江意嚇唬住了。

六點。

新北路被堵得水泄不通。

本就是一個單行道,此時此刻車來車往。

交警在路上指揮。

而有些人也並不見得願意聽。

豪門世家當中多的是我行我素,隻為自己考慮的人。

方池開車過去時,看著眼前堵得水泄不通的道路,以時間有些為難的,回頭望了一眼傅奚亭。

眾所周知,傅奚亭每日出門,除了自己乘坐的座駕之外,前後還有兩輛車開路。

而這日,一輛車都擠不進去,更彆說是三輛車了。

“傅董,堵得厲害。”

“靠邊停,我們走過去,”男人開口。

方池看了眼路況:“直走100米,再轉個彎就到了。”

夫妻二人推開車門下車,一身黑色正裝的男人和一個穿著禮服的女人,走在斑馬線上難免會引得路人頻頻回頭。

而眾人在看清這個人是傅奚亭之後,更是一聲驚呼。

想呼喚什麼,所有的言語卻都在喉間就止住了。

傅奚亭三個字哽咽在她的腦海中揮散不去。

在反應過來時,人已走遠。

男人強大的氣場,僅僅是望他一眼,都足以讓他顫抖。

“那是傅奚亭?”

待傅奚亭走遠之後,人群當中有人回過神來。

“是吧?”

“旁邊那人是誰?他妻子?”

“是的。”

“原以為這江家女兒小家碧玉上不了台麵,現如今一看與傅董何其般配?”

“有錢人的花樣我們不懂,好好的一個新北路,就因為一場活動而堵的水泄不通,讓我們住在周邊的居民怨聲載道,既然有錢為什麼不去換個開闊一點的場地?”

有人驚呼,自然有人抱怨。

但這抱怨聲往往會在驚呼聲中被淹沒。

“聽到了?”

江意從人群當中走過就聽到了那些話。

傅奚亭牽著她的手向前而去,對麵有人群過來時男人會稍稍的帶著他往旁邊去一去。

一副時時刻刻將她摟在懷裡的模樣。

“有人歡喜自然就有人愁,這時間的定律從來就不是相同的,堵不堵車?造不造成民眾心裡不平衡都跟我們沒關係,因為主辦方不是我們。”

江意微微側了側身子,讓對麵來的人過去,一邊走一邊道:“傅董的這種事不關己便不操心的心裡實在是我該學習的。”

傅奚亭將手鬆開,本來是牽著她手的人改成摟著她肩膀:“事實如此,人這輩子能管的東西實在是太少了。如果我有這個精力,我會去管我在乎的,而不會來管這些雜七雜八與我無關的事情。”

“右拐。”

“傅董,傅太太————。”

男人話語剛一落地。拐角處的記者立馬就用蜂湧般衝了出來。

傅奚亭眼疾手快的將江意摟在懷裡。

記者們的長槍短炮瞬間就懟了上來。

方池帶著人趕過來時,嚇得一驚。

撥開人群擠了進去。

一番努力才將人順順利利的送到會場。

“傅董、傅董、恭候多時啊!”

江意進去,成文愉悅的嗓音傳來。

傅奚亭官方客氣的淺笑剛剛掛到臉上,可以看到成文身邊的女人時臉色瞬間黯淡下去。

傅奚亭其人,遊走於名利場,喜怒不形於色的本事早就練成千百年了。

“都說成董找了個可人兒,這麼一看,還真是好眼光,”男人語調慵懶。

成文含笑回應:“這我就不謙虛了,確實是不錯,我給傅董介紹一下,時月。”

“時月?”傅奚亭似是不認識這人,緩緩地念著她的名字。

頗有一種將她的名字放在唇間細細咀嚼的味道。

“成總的女朋友?”傅奚亭這話,是問的時月。

他當然知道這句話對時月而言意味著什麼,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才會明知故問的問她。

時月聽到這句話時,隻覺得心裡好像是插進了一把刀子在狠狠的扭著。

傅奚亭就是手握那把刀的人,此時此刻的他不會將她一刀捅死,因為那樣實在是太過仁慈,他要一刀一刀的割著她身上的肉,折磨她屈辱她。

比如此時此刻傅奚亭多此一舉的問成文。

“朋友,”時月緩緩牽了牽唇瓣,及其文雅的回應傅奚亭的問題。

男人落在江意後腰上的手緩緩的磋磨著,笑意淺淺的望著成文,若有所指道:“晨光曉色醉新北,優雅佳人彆樣嬌,成董,美人在懷可要抓緊時間了。”

傅奚亭這是變相的催促成文早點把時月搞到手。

時月聽到這話時,垂在身旁的時候微微的緊了緊。

她知道傅奚亭討厭她,痛恨她,但是沒有想到會到如此地步。

既然——————。

即便當初她父親做錯過事情,但年少時的情誼難道就不在了嗎?

他明知她即將誤入歧途不拉她一把就算了,卻還將她往這個火坑裡推。

這就是傅奚亭。

那個可以將毒手伸向初生嬰兒手中的男人。

成文笑著回應:“是是是,傅董說的是,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知己,我當然要抓緊時間了。”

知己?

傅奚亭失笑。

好一個知己。

“我也想像傅董一樣,得一良人。”

成文一邊說著,一邊將目光落到江意身上,對她投以微笑。

而後者微微回應:“都說時小姐是九天仙女下凡,成總確實是好服氣。”

江意見到十月的那一刻,腦海中有什麼異樣情緒一閃而過,從時月撞車再到時月找到自己的辦公室,她突然覺得這個女孩子並不如表麵看起來的那麼簡單,或許一切都在她的算計之中,一個人的固有印象一旦被打破,就很難再成立起來。

但到底在算計什麼,江意一時間沒想通。

“傅太太謬讚了。”

時月謙虛回應。

傅奚亭目光從四周收回來緩緩的落到成文身上:“成董不惜花大手筆來為時小姐鋪路,這種精神是在是令人羨慕,時小姐覺得呢?”

江意看出來了,傅奚亭似乎與這個時月有仇,所說的每一句話似乎都在引著時月往坑裡跳。

都在將時月往成文身邊推,而這一舉動,正好如了成文的意。

時月卻有所逃避。

不敢直視傅奚亭的目光,也不敢直麵回答他的問題。

“難得,”她醞釀半天才來這麼兩個字。

“既然難得,時小姐一定要好好珍惜,待二人好事將近,傅某一定要送上大禮。”

成文聽著傅奚亭這話,簡直就是心花怒放,哈哈笑著拍著傅奚亭的肩膀。

“走走走,我們往裡去。”

傅奚亭鬆開江意的手,看了她一眼,江意點了點頭,他才安心。

知曉的人知曉傅奚亭這是在擔心自家愛人,不知曉的還以為是妻管嚴。

“江總,沒想到我們又見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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