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不是呢?”
“賣弄學識被人當場打臉,傅董站在一旁一副觀戰的摸樣無非就是在護著自己老婆。”
“成文再喜歡哪個什麼時月,也不會為了她去得罪傅董,正牌夫人可不是小三兒能比的。”
“東庭集圖的副總都說傅董跟傅太太如膠似漆,感情深的萬物都難以撼動,今日時月這不是赤裸裸的撞到了槍口上嗎?”
“且前談判官江芙還是傅董有意收攏的對象,一個是正牌夫人,一個是欣賞過卻得不到的人才,一般人可不敢這麼玩兒。”
“不過這時月也是個聰明的,如此場景她都能繞回來。”
“這點本事都沒有還怎麼混下去?能哄的成文砸千把萬買一副名不見經傳的作品,一般人能做到?”
二人的談話聲一句不落的進了時月的耳朵。
站在過道裡的人著一身淡紫色的連衣裙,渾身都被寒氣籠罩著。
她剛想走,隻聽有人道:“就今兒這氛圍,用不了兩日,就該有人來給我們科普這位時小姐到底是什麼人物了。”
“誰這麼閒?”
“首都還缺閒人?”
“那也是,”淡笑聲響起,話題結束。
時月感受到陽台的動作這才跨步往正廳走去,心裡情緒泛濫,頗有一種想發泄,但是必須要隱忍的情緒。
查她?
怕嗎?
自然是不怕。
反倒是有些許興奮。
她不就是等這一天嗎?如果有人能將國外的那些信息帶回來,於她而言,無疑是有利的。
廳內,傅奚亭正在一旁與極為合作商淺聊著。
江意站在一旁看著掛在牆上的油畫。
餘光瞥見身旁有人端著香檳緩緩走過來站在她身旁。
還沒看清楚,隻聽到一聲冷冷淡淡的嘲諷。
“你今日可謂是出儘了風頭啊。”
徐頌的嗓音在聲旁響起,江意微微側眸望了眼人:“徐小姐很羨慕?”
“你覺得呢?”徐頌反問。
江意目光落到油畫上,冷笑著輕嘲:“你羨不羨慕實在是跟我沒什麼關係。”
“徐小姐要是想找存在感可千萬彆到我跟前來,我這人最不喜旁人到我跟前來做白日夢。”
江意語調淡淡的,沒什麼情緒,也並不想去跟徐頌浪費過多的表情。
徐頌好似猜到了江意會諷刺自己,倒也是無所謂,端起杯子喝了口香檳:“大家都在猜你跟時月有什麼仇什麼怨。”
“江總不如滿足一下我們的好奇心?”
徐頌看著戲,隻覺得分外精彩。
作為旁觀者更是想抓住這中間的重點好好揣摩揣摩。
而江意呢?
淺笑了聲,側眸望著徐頌,用一種近乎勾引的語調沉沉開腔:“想知道?”
徐頌挑眉。
江意又道:“你配嗎?”
徐頌:…………
……
從畫室離開時,成文同夫妻二人握手告彆,傅奚亭離去時溫厚的掌心落在江意後腰上,二人站在路燈下,一副溫柔繾綣的溫馨畫麵,
這日來時,新北路被堵的水泄不通,離去時,因著時間教晚,擁堵散去,這二人站在路旁的香樟樹下等著傅先生的座駕,暖黃的燈光落下來帶著層層柔光。
傅奚亭其人,外人從未見過他對那個女人細心照顧過,即便是傅夫人,眾人也隻是聽聞,並未眼見。
可今日,在江意身上,他們見到了這個男人的柔情。
全國首富,身材長相均賽過一線男模,氣質更是超逸絕倫,這樣一個有錢有顏有地位的男人,一旦與溫柔掛上鉤,那就是致命毒藥。
旁人看了,怕是無一不羨慕。
有人嗔歎道,江意怕不是拯救了銀河係,所以這輩子能被傅奚亭護在掌心寵著。
否則,她何等何能?
開車門本是司機的事情,可這日,他們親眼目睹傅先生替傅太太拉開車門,且伸手擋在車門邊,似是怕自己愛人磕到頭。
這男人,口中沒有一句愛。
可言行舉止中全是愛。
將上車,江意拿起一瓶水,剛擰開喝了一口,恰好傅奚亭從另一方上車,見江意正小口小口的喝著水。
方池一如往常開車準備回豫園,剛啟動車子拐離畫室,江意漫不經心的將水瓶從唇邊拿下來,語調散漫:“你跟時月有恩怨?”
方池握著方向盤的手一鬆,且恰好碰到路邊井蓋,咯噔了下,江意潛意識中將手中的水瓶握緊了幾分。
唇邊笑意更深了幾分。
方池這一晃蕩,看來是認識無疑了。
傅奚亭聽聞江意這聲詢問時,心中一緊,他不願那些前程過往被江意看見,無論是孟淑做的那些肮臟事兒,還是那一路走來的血腥。
人一旦有了所愛之人,便會刻意隱藏一些肮臟的過往。
傅奚亭這等人,也逃離不了這個魔咒。
男人穩住心神,身形未有半分鬆動,反問江意:“為何這麼問?”
“時月看我的目光即便是有刻意隱藏,但還是看得出來,她看我的目光就好像我搶了她什麼至愛之物,而看你的目光,卻帶著幾分隱忍,”那是一種想要又得不到的隱忍,她不是沒見過愛慕傅奚亭的女人,可時月看著傅奚亭的目光好似傅奚亭原本就是應該屬於她的。
江意又喝了口水:“且不說她先前有意接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