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2:你覺得時月跟傅奚亭會是什麼關係?(2 / 2)

“也是。”

有人笑著附和。

這張桌子上,若說位置高,還得是林清河。

這一桌子人就是圍著他坐的。

從裡到外,整張桌子的人都在捧著他。

間隙,有人從餐桌離開去衛生間,走廊裡拆開信封的二人互相抱怨:“真是見鬼,你剛剛看到的跟我看到的是一樣的?”

後者點頭:“應該是的。”

“到底是誰的惡作劇?這不是要害死人?”

“比起是誰的惡作劇,我更擔心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

“倘若是呢?”

那人抿了抿唇,誰都知曉,林清河的丈母娘家位置極高。

他這些年能站在這個位置上少不了丈母娘家幫忙,

倘若這事兒是真的——還真不好說。

且看那個女孩子,像個沒出校門的大學生。

圈子大了,什麼稀奇古怪的鳥都有,且這些鳥四處亂飛,搞不好就殃及無辜。

二人從衛生間出去時,就看見走廊過道裡有人在拿著鋅粉津津樂道地談論著什麼,二人看了一眼,心中萬分確定肯定不是菜單。

疾步回包廂的路上,他們隨手在一旁的傳菜台上扯了兩張菜單,而後撿一旁興許是彆人丟到地上的信封將菜單塞了進去。

裝作一副他們看見的確實是菜單的模樣。

進包廂,林清河看見二人拿著菜單進來,笑了聲:“怎麼又拿進來了?”

“服務員非要塞給我們,估計是想做宣傳,沒辦法,”二人說這隨手將東西丟在桌麵上。

有人瞧見了,笑著揶揄:“這服務生可真不專業,信封上有鞋印都不知道。”

那人看了眼臟臟的信封,嗐了聲:“不怪人家,遞給我的時候沒接穩,掉地上了。”

應酬結束,一群人離開包廂,林清河在前,行至走廊時,隱隱覺得大家看待他的目光帶著幾分怪異。

且接頭交耳指指點點的。

那種眼神,就好像他乾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似的。

林清河疑惑的目光落在秘書身上。

秘書瞬間就懂了,離開人群,疾步向一旁走去,跟那人言語了句什麼。

對方頗有些不情不願地將手中的東西遞過來。

他伸手接過拆開信封,赫然看見裡麵林清河跟一個女大學生的裸照,這個女大學生他自然是見過的,領導在外麵應酬時認識的一個女孩子,且這女孩子玩得開,很放蕩。

二人一來一往之間也就熟絡了,林清河出席很多場合時都會帶上她。

最近年紀大了的人更容易有一些特殊癖好。

有人無法接受哪些特殊癖好,但有人可以接受,而林清河必然會找一個可以接受的人來將她培養成自己的利劍。

但實在是沒有想到的是這把利劍已經磨好了,尚且還未出鞘就被人一鍋給端了。

秘書臉色難看,回眸看了一眼站在身後的林清河,一時間不知曉該如何言語,畢竟他身旁還站了這麼多領導。

僅是走過去,將東西遞給他。

林清河接過一看。

臉色瞬間陰沉。

站在他身後的人一時間不明所以麵麵相覷。

有人出於好心開口詢問。

而林清河回應他的僅僅是沉默。

“我們先走一步,”秘書意識到情況不對,先走為快。

上車,林清河將那張裸照從信封中抽出來。

這才看見背麵印著他的履曆,姓甚名誰,身處哪個部門,今年多少歲?人生曆程如何都寫得一清二楚。

“混蛋,”林清河氣急,將手中照片扔到地上。

“去查,是誰乾的。”

“這照片還傳到什麼地方去了。”

林清河氣得渾身顫抖,臉色發白。

一番怒火剛剛發泄完,就接到了那個女孩子的電話。

隻聽人家顫顫巍巍地喊了他一聲林先生。

“有人將你我的照片發到我們學校的論壇上了,怎麼辦?校領導現在找我過去談話。”

這叫什麼?

屋漏偏逢連夜雨,林清河現在都沒有想清楚事情的頭緒。

對方一個電話打過來,直接讓他慌了神。

“知道了,你先出國避風頭,馬上就走,我讓人安排。”

林清河說完看了一眼秘書,秘書明白這件事情如果到時候鬨得太難看,那麼這個女孩子必然是對方的突破口,把他留在身邊,實在是個不定時炸彈。

首都這個地方從來就不缺掀起風浪的人,隻要你給他們一些風吹草動,他們就能將整件事情的脈絡連根拔起,而江意正是借這個機會。

給了他們沉痛的一擊。

一塊石頭扔進風平浪靜的海裡,能掀起多大的漣漪,就看這群吃瓜群眾有多大的本事。是。

豫園。

江意站在書房裡,手中端著一杯咖啡,另一隻手拿著手機,在刷著學校官方論壇,看到學校官方論壇裡掀起的風浪,唇邊笑意,始終未減。

屋外,豔陽高照。

三十八九度的天將樹林裡的樹木都曬得蔫頭巴腦的。

屋內,冷氣直逼江意後背。

端著咖啡站在窗邊的人,隻覺得陣陣寒意來襲,一時間有些站不住,她轉身走到辦公桌前。

拿起桌麵上的那張照片細細地端詳著。

權力金錢名譽,無論是哪一種都足以讓人淪陷下去。

一個未出校門且有野心的女大學生。

想要一件東西自然會通過某些手段去得到。

這日下午,聞思蕊進江意書房時,正見她唇邊叼著根煙,拿著打火機點燃了一張照片,看著火光在自己眼前燃起,直到火苗幾乎要燒到自己指尖時,她才緩緩地將那張破碎的照片放到煙灰缸裡,看著火苗徹底將它們席卷。

“時月今日送了很多下午茶去公司,外賣送過去時,我們說你不在,沒收。”

聞思蕊站在一旁同江意彙報。

江意聽聞聞思蕊的名字,眉頭緊擰。

側眸看了眼聞思蕊,後者會意,伸手關上了門。

“你覺得,時月跟傅奚亭會是什麼關係?”

會是什麼關係?

她從未往這件事情上想過。

或者說他一直覺得傅董不會是那種出去拈花惹草的人。

一直到現如今,聞思蕊還是這樣認為:“傅董看起來不會是個私生活不乾淨的人。”

江意恩了聲,漫不經心回應:“我沒有說他私生活不乾淨,隻是問你覺得他們的二人會是什麼關係。”

“應該沒有關係,會不會是你想多了?傅董看起來不是個到處拈花惹草的人。”

聞思蕊不是沒有在商場上聽過傅奚亭的傳聞,那些男人對於傅奚亭隻有誇獎,沒有貶低,誇獎他身處高位,卻能紋絲不動。

彼時在餐桌上,大家喝酒過量,說起這個紋絲不動時,聽起來很有韻味。

“那你?”

“他不出去拈花惹草,但並不代表那些花草不來招惹他,這時月啊、跟傅奚亭必然不是你我所想的那種簡單關係。”

江意這話,說的肯定。

即便她沒有親眼看見傅奚亭跟時月之間有什麼,但女人之間的直覺告訴她,事情不簡單。

“錢大哥不是去查了?查出來什麼了嗎?”

“難查,傅奚亭這人呐——善於抹去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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