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5:我想請你幫忙(1 / 2)

夢瑤這話一出來,不隻是副總愣住了,司柏也愣住了。

後者抬眸,詫異地望著夢瑤:“什麼意思?”

司柏這句帶著怒火的什麼意思問出來時,副總早就見機流走了,這二人的關係在公司裡一直被傳得不上不下的。

若說司柏沒有給夢瑤寵愛,那麼公司裡除了司柏就是夢瑤說了算,若說司柏給了夢瑤足夠的尊重,可是二人這種關係已經長達8年之久,但至今夢瑤一直沒有轉正。

公司裡的人都知道。

他們的領導除了司柏,就是夢瑤,其他的一眾副總都得排在夢瑤之後。

所以大家心知肚明,這個夢秘書的稱號不過是暫時的過渡段。

興許最終她還是會回到老板娘的位置上。

“字麵上的意思司總這麼聰明,應該是可以聽出來的。”

夢瑤突然意識到自己跟司柏之間的關係必須做一個徹底的了斷之後,對於司柏就沒了以往的那份耐心。

關於愛情,他沒有在司柏身上得到事而八經的回應,也沒有得到屬於自己的名份。

關於事業,她占著一個夢秘書的位置,興許司柏開給她的年薪確實是豐厚

但公司裡的股份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也就是說在司柏身邊為公司賣力這麼多年,她隻是一個普通員工而已。

如果當初她把這份雄心壯誌放到自己的事業當中,那麼眼下,也不至於此。

司柏放下手中的鋼筆,緩緩起身繞到夢瑤身邊低首望著她:“我惹你了?”

“司總覺得呢?”

“現在沒彆人,你不用裝得這麼官方客套。”

司柏很不喜歡夢瑤那一句句的司總,聽起來總覺得差點意思。

二人這麼多年的關係擺在那裡,對方的情緒是好是壞,近乎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司柏可以肯定的是,夢瑤的心情很糟糕,且這糟糕,還是因自己而起的。

所以他選擇低頭認錯。

打著主動和好的幌子伸手想牽起夢瑤的掌心。

指尖剛剛碰到她手臂時,隻聽夢瑤說了這樣一句話:“你知道是誰給我動的手,對吧?”

“你知道我被誰打了?你不去替我報仇,而是回到我身邊,用一種九曲十八彎的方式來安慰我,你是覺得我活該被人打?而你給我地安慰我也應該識相點接受?”

“司柏,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讓我想起了古代大宅院裡得女人,一個男人的愛妾被正牌夫人打了之後除了隱忍,彆無它法,而你……就是那個渣男,口口聲聲說愛我,內心卻始終以自己的切身利益為真實感受,讓我隱忍,讓我受委屈,你之所以這麼狂妄的傷害我,無非就是仗著我愛你。”

夢瑤這番話,沒有絲毫的撕心裂肺,相反的,很平靜。

她清明的眸子望著司柏,那種清冷的感覺像是在對他進行臨終處決。

司柏無法反駁,因為夢瑤所說的這些事情全部都是實情。

他斟酌了片刻似乎想挽回。

“你比任何人都知道,我不敢輸。”

“你夠了,你用這個借口騙了我將近8年,直至今日你還想用這副說辭來搪塞我?不敢輸?從一開始你想穩住司家的家業,再到現如今你的野心越來越大,你想拓展江山版圖,你想向傅奚亭學習,你想站上高峰俯瞰當初那些人,司柏——你承認吧!首都已經分成了三大板塊,以傅奚亭為首,你與成文為左右,這樣一個三足鼎立的局麵是你現如今能做到最大限度的上升,往上走,除非你撼動傅奚亭的位置,否則不管你多拚儘全力,你永遠也隻能原地踏步,沒有半分前進的可能。”

“你想學傅奚亭?你終其一生都不是他的對手,傅奚亭跟江意在麵對這件事情時能快刀斬亂麻地解除婚姻關係,傅奚亭能放棄愛人,你呢?你跟我糾纏了八年,一邊想要這萬裡江山,一邊又不肯放我而去,僅是心狠手辣這一點,你永遠都不是傅奚亭的對手。”

“這世界根本就沒有什麼魚和熊掌皆可得的人,司柏、你承認吧!”

“你不過是不甘心罷了。”

“那你呢?你明知我此時的心境,也明知我想要什麼,你將我的野心看得如此透徹。為什麼還留在我身邊?”

司柏疾言厲色地反問夢瑤。

這一聲聲反問讓夢瑤一時間有些恍惚,為什麼?

難道是為了愛?

罷了,愛情二字如果用在他們兩個人身上了,絕對是浪費。

她們司柏之間哪裡還有愛情?不過是這麼多年習慣了對方在身邊的那種不甘心而已。

留下來不甘心,放過彼此不甘心。成全被對方也不甘心。

“因為我瞎。”

夢瑤望著司柏,一次一句開口。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瞎,難道是因為愛情嗎?

“夢瑤,”司柏聽到夢瑤這句話,近乎怒火噴張地喊了他一聲。

“司柏——。”

比起司柏的怒火,夢瑤的這聲呼喚很平靜。

研究生畢業的那一年開始,她跟著司柏從24歲到32歲,這8年之間,她跟在這個男人身邊,從他一無所有到現如今身價過百億,這一路走來,二人經過多少苦難?

住十塊錢的旅館,為了省錢放棄坐飛機,坐二十四個小時的綠鋪火車。

狂風暴雨的時候他們站在合作商的廠房前求合作。

她大姨媽的時候陪人喝酒喝到醫院。

被對手設計險些被車撞死。

這8年來,所有的經曆好像都在眼前變成了幻燈片,一幕一幕地展開鋪在夢瑤麵前。

又熟悉又陌生的場景。

這些場景既告訴她這一路走來的成長,也告訴她這麼多年所付出的一切根本就不值得。

夢瑤望著司柏,移開目光看了一眼天花板,將即將流出來的眼淚又逼了回去:“我今年三十二歲了,你還有司翰,而我,一無所有。”

“司柏,你有你自己需要的名利,而我、也有我需要的家庭。”

“放過彼此吧!”

“這八年來,我奉獻自己成全你,為了你的江山偉業,連我爸去世我都沒有來得及趕回去見他最後一麵,他躺在病床上受折磨的時候,我連在他跟前儘孝的時間都沒有,我始終都記得,你的公司上市幾年的周年慶,就是我爸去世幾年的日子。我為你做的這一切,還不夠嗎?”

“做人不能太殘忍了,你不能連我最後一點人生向往都壓榨乾淨。”

“否則會遭報應的。”

“夢瑤,如果是因為前晚的事情,我可以給你討回公道。”

嗬、夢瑤心裡的冷笑聲不減。

司柏的這句話讓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無理取鬨的小孩,哭一哭鬨一鬨就有糖吃。

不哭不鬨什麼都沒有。

如果今日沒有這番話,司柏興許還會讓她委屈一陣兒。

一個永遠都不會承認自己問題的男人,她到底留著這樣的男人要乾嘛呢?

夢瑤想,罷了。

她說這麼多像極了一個搖尾乞憐的流浪狗。

撒嬌賣萌使勁手段地等著主人給她一點憐愛。

何必呢!

人生這條路上實在是有太多的變數,他何必將自己的所有情緒都交付給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呢?

沒必要,實在是沒必要。

一如江意當初所說的她費儘心思為自己找那麼多借口去狡辯,這一切都是證明她愛司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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