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人,好像到了瓶頸期,那些算計與謀略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進行下去。
彆的不怕,怕就怕在傅奚亭趁著這段時間大肆宣揚她們的關係。
今天他們算計敷衍的事情被公眾知道了。
如果他們想從傅奚亭手中得到東庭集團,且用一個合理合法的理由決傅奚亭的話,眾人不會覺得他們大公無私大義滅親,相反的,還會猜忌她們所做的一切就是跟林清河說的那樣,為了將東庭集團據為己有。
傍晚,周問棠開完會回來,
還沒進去就聽見院子裡的警衛在說今天發生的事情。
他站在另一方聽了個大概。
“閣下。”
“開完會了?”
“是。”
孟謙坐在沙發上倒了杯茶推給坐在對麵的周問棠:“今天的事情聽說了嗎?”
周問棠接過茶杯,語調微淡:“一直在封閉式開會,還沒來得及了解情況。”
自古伴君如伴虎。
周問棠跟著孟謙這麼多年,早就知道了跟這人在一起的相處方式。
如果此時他說自己知道,那麼必然會落得個過多關注的名頭,再者,今天這件事情並不是什麼好事兒,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誰也不希望丟臉的人事情被過多人知曉。
更何況,君心難測。
孟謙看了眼周問棠,端起杯子喝了口清茶,將今日的事情告知他。
許久之後,孟謙問周問棠:“你覺得這件事情該怎麼辦?”
周問棠略微沉吟,似是在思考此事。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們對付傅董的事情一定要抓緊了,不然,閣下興許要在等一個周期,且這周期不然不必這一次短。”
他們算計傅奚亭,謀劃到今天相當於走了個萬裡長征。
在等一個周期,八年還是三年?
孟謙等不起。
他現在需要是成績。
若是三年尚且還可以考慮,若是八年?
他不見得比傅奚亭活得久。
“傅奚亭為什麼會跟江意離婚?”
“據說當時傅董也是隨便找了個人結婚,不然首都這麼多豪門貴女不找,找了個名聲最差的。”
“約莫著是現在看到我們用江意對付他覺得是個累贅就想甩了。”
孟謙擰眉沉默,似乎在思考周問棠這番話。
“傅奚亭此人本就生性涼薄,對家人都如此,更何況是對待一個結婚沒多久的人。”
周問棠分析了一番。
“傅奚亭跟江意離婚給了什麼條件?”孟謙始終覺得這而二人的離婚沒這麼簡單。
“車子、房子、錢、不少。但是公司股份沒有。”
周問棠將自己知曉的事情說出來。
“東庭集團是傅董一手打下來的江山,他不會就這麼輕而易舉的給彆人。”
孟謙似乎是抓住了什麼重點,望著周問棠的目光有些深邃:“周秘書似乎對他很了解。”
周問棠心裡一緊,有片刻的斟酌,但斟酌之後是坦然:“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更何況我們的對手是傅董。”
孟謙心中的疑惑被周問棠的這句話打散。
許久之後,周問棠隻聽孟謙來了如此一句話:“我倒要看看,他們到底是真離婚還是假離婚。”
……..
江意傅奚亭在民政局見麵時,被一大群記者圍堵。
圍堵之中,江意的人護著江意。
傅奚亭的警衛護著傅奚亭,二人頗有種井水不犯河水的是姿態。
記者們的話筒懟上來詢問任何問題,身旁人永遠都是一句話:這是私事,無可奉告。
民政局內,二人似是走流程似的極快簽完字,換證。
動作一起一氣嗬成。
辦事人員本來還想勸一勸的,可目光在觸及到傅奚亭冷怒的神色時,嚇的一句話都不敢說。
這人啊,渾身的每一根寒毛都在叫囂著老子心情不好。
對方麻溜兒的辦完手續將證件遞給二人,約莫著以前是辦結婚證的,臨時被拉來辦離婚,證件遞過去的時候,習慣性的開口:“恭喜————。”
接下來的話語在傅奚亭怒氣衝衝近乎能殺死人的眼神中戛然而止。
江意伸手接過眼前的證件。
起身就走。
傅奚亭含著一口怒氣“嘩啦”拿過證件。
方池站在邊兒上望著辦事人員,冷不丁的嘲諷:“你見過恭喜人家離婚的嗎?是什麼喜事兒嗎?”
辦事人員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有些瑟瑟發抖的開口解釋:“抱歉,我以前是辦結婚的。”
方池:……….他們家先生真可憐,沒爹沒媽沒老婆還要被這種傻子恭喜。
太慘了。
商界大鱷離婚,本是常見的。
但是從沒離婚開始就鬨的這麼沸沸揚揚的,可不多。
自打有消息出來,大家都在關注著傅奚亭和江意的婚姻情況。
民政局外的這群人也算是見證過這個輝煌的時刻了。
“傅董,傅太太,請問二位為什麼會走離婚這一步呢?”
“傅董,外界傳聞您跟孟家關係匪淺,難道是因為找到更合適的人了嗎?”
“傅董,請問二位離婚財產是怎麼分配的?”
江意撥開記者的長槍短炮。
徑直上車,二人一人往左,一人往右。
各自上了自己的車。
江意剛坐定,電話就響了,傅奚亭冷言冷語的腔調在那方響起,帶著陰沉沉的怒火:“離婚證保留好,複婚要用到。”
方池:.........真可憐,都開始產生幻想了。
江意:……….
她歪了歪腦袋揉了揉眉心,岔開了話題:“司柏最近跟副市走的很近你知道嗎?”
“我自己後院都快燒禿嚕了我還有時間去關心彆人?”傅奚亭的話夾槍帶棒的,每一個字連帶著標點符號都在指控江意。
就差把渣女的標簽貼到她腦門兒上了,讓世人知道她的昭昭惡行。
“你下次見到他,點撥點撥他,夢瑤今天去醫院墮胎了。”
傅奚亭的憤憤不平就此止住,回應江意的是漫長的沉默。
約莫著是覺得造化弄人,有人求而不得,有人得而不惜。
傅奚亭不止一次想過,如果江意有夢瑤一半的有心,他們之間也不會走到現如今。
良久過去,江意聽到那邊有打火機的聲響。
“傅奚亭?”久不聞音,江意喊了聲。
而開車的聞思蕊聽到江意的這聲呼喚,透過後視鏡看了眼她。
離婚了,卻還在聯係?
戀戀不舍?
“為什麼?”傅奚亭問。
“八年付出,一無所得,能是為什麼?”
江意看的出來,夢瑤還是對司柏有感情的。
隻是、不甘心在驅動著她前行。
過分的不甘心造就了現如今的局麵。
誰都不是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