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盯著傅奚亭的人發回消息,說傅奚亭現在正在與合作商應酬,九點剛剛開始,且看這架勢,應酬一時半會兒結束不了。
孟謙聽到消息時,臉色低沉。
“他就半分擔憂都沒有?”
“東庭集團我們上不去,上麵的情況不知道如何,但傅董出門時,看他與人侃侃而談的模樣顯然不像是擔心江小姐的模樣。”
砰——孟謙一巴掌拍在桌麵上,近乎咬牙切齒開腔:“到底還是我們太仁慈。”
傅奚亭還真是一點都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孟謙揮了揮手讓警衛出去。
看了眼周問棠:“去,安排兩個男人去會客室。”
周問棠太清楚孟謙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了,心裡的慌張油然而生。
盯著孟謙的目光帶著規勸:“不可,先生。”
“有何不可?他傅奚亭今日能這麼目中無人,改日就能顛覆我。”
“我們光明正大地將人帶上城南一號,如果江小姐在城南一號出了任何事情,那麼我們都脫離不了乾係,儘管大家礙於孟家的麵子不會說什麼,可若是讓那些追隨先生的人知道了,隻怕是會寒了心。”
“而且首都有一半人都跟著傅奚亭討生活,倘若激起眾怒,這件事情不好平息。”
周問棠有理有據地勸著。
說的每一句話儘管不是太好聽,但卻也是事實。
孟謙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被壓下去了一半。
站在辦公室裡,狠狠吸了口氣。
顯然是在糾結,周問棠見此,繼續用力:“因小失大的事情我們不能做。”
孟謙氣地落在身旁的拳頭捏得咯咯響:“我遲早有天要收拾了他。”
“送她下去。”
周問棠聽到這句話,立馬轉身去辦。
站在會客室門口,並未直接與江意接觸,反倒是吩咐警衛將人送下去。
九點五十五分,本是候在外麵的方池進來,附耳在傅奚亭耳畔告知人已經撤了。
傅奚亭正與合作商談笑風生,唇邊的笑意還未來得及消散,了然性地點了點頭問方池:“人都安排了?”
“安排了。”
“可有重要的人?”
“孟謙身邊新上任的警衛長算嗎?”
“去辦,”男人抬起夾著煙的手微微擺了擺指尖。
“傅董真是個大忙人啊,吃飯應酬都在忙事業。”
合作商見傅奚亭如此,含笑揶揄著。
傅奚亭似是沒辦法的嗐了聲:“下麵的人到底是太年輕。”
“傅董就喜歡給年輕人機會,”傅奚亭為首都的應屆畢業生做了多少努力眾人有目共睹,大家現如今都知道,但凡是從東庭混幾年出去的人年薪都得翻好幾倍。
傅奚亭在煙灰缸上抖了抖煙:“我們也都是從年輕人過來了的。”
………
孟謙的警衛長帶著人從傅奚亭身邊撤離,他們跟了傅奚亭一整日,原是想看看傅奚亭會有什麼動作,結果哪裡想到,傅奚亭根本就沒將心思放在這個上麵。
他們無功而返。
在返程的半路上,行至鬨市區,正準備轉彎時,被一輛黑色的寶馬撞上來了。
砰的一聲響,兩輛車停在了路旁。
對方下車查看,還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就看見對麵一個穿著墨綠色吊帶的女人下車,站到身旁望著被撞的車門一臉愁容。
“實在抱歉,我們趕時間沒有注意。”
男人低眸望了眼自己身旁女人,看見她腳上高跟鞋的那一刹那,目光冷了幾分:“開車不能穿高跟鞋,你不知道嗎?”
女人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鞋子。
又有些尷尬地看了眼男人:“出來的匆忙,忘了。”
警衛看了眼女人,大概是不想跟人家糾纏:“算了,你走吧!”
女人看了眼人,似乎是覺得不好意思就這樣算了。
一把拉住男人的胳膊:“這樣不合適,我們還是直接解決吧!避免後續麻煩。”
“我沒時間找你麻煩,這點你大可放心。”
“你————。”
“行吧!這可是你說的。”
女人突然之間就放棄了要解決清楚的想法。
上車開車離開時,看了眼一旁草叢。
目送男人離去。
江意歸家。
看見屋子裡多了個人。
正當她想問時,夢瑤極其貼心地開口了:“阿姨,自己找上門來的。”
“我們這不缺阿姨,”江意進屋子將風衣脫掉隨手掛在門後。
阿姨穿著圍裙站在客廳聽到江意這句話稍有些局促。
雙手不停地在圍裙山攪弄著。
“江小姐,我以前在傅董身旁待過一段時間,無論是做飯還是乾家務都被先生認可過的。”
江意:……….
得、傅奚亭安排的。
不要?
顯然不行。
如果將這個阿姨請出去了,她後續的麻煩可能就是要花好幾個小時去安撫那個男人脆弱委屈的心靈。
江意換上拖鞋,麵無表情開腔:“進去吧!”
“這就收了?”
“拿人的手短,傅奚亭一年給你幾千萬的生活費你收不收?”
夢瑤盤腿坐在沙發上,撐著腦袋扒拉著頭發笑著回應:“如果是傅奚亭我就收,如果是司柏我讓他滾遠點。”
“這麼雙標?”江意走到茶幾旁彎身給自己倒了杯水。
一整天沒喝水,江意連續倒了四五杯水進去。
“好消息壞消息你先聽哪一個?”
江意倒了杯水望著夢瑤,語調有些揶揄。
“好的吧!”
“你的機會來了。”
夢瑤又問:“壞的呢?”
“司柏去甘州了,如果回你老家知道你沒回去肯定要來找你。”
夢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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