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3:你還睡得著?(1 / 2)

這夜,江意在淩晨十二點接到傅奚亭電話。

她正昏昏欲睡。

接到電話時,嗓音略有些朦朧。

而傅奚亭,本就萬般清醒,聽到江意這句朦朦朧朧的話時,更加氣醒了。

“睡了?”他起先問這麼一句,語調還算是正常。

江意懶洋洋地抱著被子翻了個身,嗯了聲。

傅奚亭的火氣瞬間就蹭噌噌地往上冒:“你還睡得著?”

江意:………..

“你老公一個人獨守空房你倒是睡的安穩。”

江意:………..

“你年紀輕輕的怎麼就這麼沒心沒肺呢?”

江意:……….

傅奚亭一聲接一聲的質問讓江意呼吸都輕微了些。

一時間連翻身都不敢了。

傅奚亭怨氣衝天,渾身的戾氣堪比冤死的厲鬼。

這一句又一句的質問問得江意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傅奚亭在那旁,淩晨12點的時間不睡覺,靠在床頭抽煙,一口接一口的煙下去,混合著出來的是一句接一句的怨言:“你心大的都可以把地球裝進去了。”

江意:……….

“傅先生,要不你看看現在幾點了?”江意耐著性子跟人家開口。

在豫園的時候,11點不到就催她睡覺,現在在外麵了,12點都不讓她睡,這男人真是典型的雙標狗。

江意滿肚子怒火,但是不能撒。

還得哄著他。

這二人,一個滿肚子怨言,一個滿肚子怒火。

都不好過。

“十二點。”

“你不覺得現在是睡覺的時間嗎?”

江意循循善誘。

“你睡得著?”傅奚亭回歸主題。

江意誘導人家的計謀就此落空。

睡不著?這大好時光,不睡覺用來乾嗎呢?

她為什麼會睡不著?

有什麼理由睡不著。

淩晨12點不睡覺,難道去酒吧摟著彆的男人蹦擦擦嗎?

江意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但最終還是得耐著性子哄他:“有點難入眠,不過我明早要開會,需要保持好精力。”

江意這話解釋出來的意思是,我也跟你一樣想你想得徹夜難眠,但為了明天工作能順利,還是要睡的。

“你睡不著?那我陪你吧!你等我起來磨杯咖啡,”說著,江意真的準備起來。

傅奚亭在那側聽到被子的窸窸窣窣聲,又想著她剛剛說的那句起來磨杯咖啡,半夜12點不睡覺,磨杯咖啡難道想睜眼到天亮?

“算了,你休息,”傅奚亭緩和過來。

江意下床的動作頓住。

唇邊笑意盛開,高興得如同中了幾千萬彩票似的。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得裝,不能讓傅奚亭知道她太好過,不然————。

“無礙,我老公睡不著,我陪陪是應該的。”

傅奚亭心中怨氣散了幾分:“你真這麼想?沒有因為離開我而高興得想大擺宴席?”

“我不是那種人。”

江意一邊說著一邊拿著手機往門口去,擰動門把手,刻意讓傅奚亭聽到響動。

那側,男人有些驚訝:“起來了?”

“恩,陪你,”江意正兒八經回應。

“大晚上的讓你端著咖啡陪我?那我跟資本家有何區彆?睡吧!”

江意:………你可不就是資本家嗎!

“那你呢?”

“我也休息,”傅奚亭伸手將手中的煙摁在煙灰缸裡。

“那——晚安。”江意糯糯開口,帶著幾分撒嬌的意思。

“晚安。”

掛了電話,江意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內心又欣喜又絕望,欣喜的終於把這個瘟神哄走了。

絕望的是,明天肯定又要來。

她每天晚上睡覺之前必須跟傅奚亭鬥智鬥勇來這麼一趟。

太慘了。

不怕喪偶,不怕死老公,就怕老公要死不活地天天磋磨你。

太慘了。

江意一掀被子,把自己埋了進去。

........

“怎麼樣?”臥室裡,蘇欣靠在床上望著孟謙。

孟謙進來,臉色冷沉,先是一言不發,然後走到一旁倒了杯水喝下去。

“沒有把傅奚亭弄過來?”

“沒有,”孟謙心氣不順。

“不是說他們夫妻二人感情很好嗎?即便是離了婚,也不可能這麼短時間就將一切都打回原點吧。”

“你不覺得這其中有貓膩嗎?”

孟謙將杯子放下去:“有貓膩,但是是什麼貓膩你知道嗎?”

蘇欣一哽,如果她要是玩得過傅奚亭,那麼這個位置也絕對輪不到孟謙來坐。

明知孟謙心裡有怒火,她不跟人一般見識:“讓下麵的人幫著一起想想辦法?”

“怎麼想?”

“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在對付自己親外甥?對付傅奚亭這件事情隻能私底下進行,要是明麵兒上太過分了,你讓那些跟著我們一路走上來的人怎麼想?我們建立起來的威信建立起來的信任,一瞬之間都會煙消雲散,傅奚亭不就是仗著我們不敢把這件事情做得太光明正大了,所以才會跟我們對著乾嘛。”

“你明明知道他就是仗著我們不敢把這件事情做得太光明正大了,才會跟我們對著乾,那為什麼還要中他的圈套呢?難道我們就隻能被他壓得死死的?”

“不然呢,你告訴我該怎麼辦?”孟謙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來隨手丟在沙發上。

“他傅奚亭若對外是個奸商就罷了,可他對外是個慈善家,他的那些報道你不都是看過了嗎?每年往各行各業、往貧困地區捐的款是全國第一。他成立的基金會在國外都享譽盛名。”

“已經失去了收拾他的最佳時機了,如果一開始在大家不知道我們舅甥關係的時候動手,那我們頂多就是對付一個商人,可現在大家都知道我們的關係了,如果這種時候我們還伸手去對付傅奚亭,說好聽點是大義滅親,說不好聽點,是讓那些跟著我們的人都警醒起來。”

“我們現在正是需要彆人幫助的時候,如果這種時候再給人家樹立這種形象,這條路能不能走下去都不一定。”

孟謙也煩躁。

他有大把大把的人,但在這件事情上不能輕而易舉地用彆人。

還有數之不儘的門客。

那些門客個個都是高智商。

把他們聯合起來,總有人能想出收拾傅奚亭的法子。

可是——不能。

“如果傅奚亭真的不在乎江意地死活,那麼我們想收拾他不是輕而易舉?”

“前妻也是妻,我就不信江意對傅奚亭產生不了任何影響。”

……..

時月這日,早早回到了家。

約莫是孕反出來了,一整天都提不起什麼精神來,以前穿著一身素白的衣服,畫著一個淡淡的妝,顯得仙氣飄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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