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傍晚處理完些許事情,本事要回江意彆墅的。
可車子拐彎時,遠遠地見傅奚亭手腳麻利地翻牆進去了。
她略微愣神,恍惚以為自己看錯了。
直到準備進去時,看見江意臥室裡有男人身影,才確定是傅奚亭。
心想!罷了。
人家恩愛,那是好事兒。
總不能全世界的女人都跟她似的遇人不淑吧!
真要是全天底下的女人都跟她一樣啊,那得多悲哀多可悲呀。
夢瑤看了一眼布滿灰塵的屋子。
本來想回來將就一晚上的,可四處看了看覺得將就不下去了,於是收拾了幾件衣服。
準備去外麵開個房。
祈禱明天傅奚亭不會再翻牆而來。
夢瑤突然覺得自己跟流浪狗一樣,走到哪裡將就一晚。
人生沒有絕對的定處。
她漂浮了這麼多年,好像一直在海麵上。
父母死後她連最基本的根都沒有了。
……
“司總,查到了,夢秘書在她家附近的一個酒店開了房間。”
司柏躺在醫院裡接到電話時,猛地伸手拔掉了手背上的針頭。
“唉、先生,你去哪兒?”
“你現在還不能走。”
護士正準備進來給司柏換藥,就看見他大步流星多的離開。
“讓開,”司柏猛的一甩手。
“先生————。”
護士追上來還想說什麼,而回應她的是司柏風一樣的背影。
夢瑤穿著睡袍在衛生間擦著頭發出來,歪著腦袋擰乾頭發上的水珠。
門鈴聲響起,她還以為是點的酒店餐到了。
夢瑤心情愉悅走過去拉開門。
卻赫然見到了站在門口的司柏:“怎麼是你?”
“你把我孩子怎麼了?”
“誰讓你來的?”
“我問你,你把我孩子怎麼了?”司柏隱忍低的怒問聲如同低音炮,近乎震到夢瑤的心靈深處。
“死了,”夢瑤拿著毛巾站在門口望著司柏一字一句開口。
司柏聽著夢瑤冷漠的腔調,突然覺得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揪住了似的。
難受得讓人難以喘息。
“為什麼?”
司柏步伐緩緩往屋子裡前去,望著夢瑤的目光帶著幽深:“為什麼?你有什麼不滿可以衝著我來,你傷害一個無辜的孩子,不覺得自己殘忍嗎?”
“殘忍?”夢瑤冷笑了聲:“說我殘忍?你夠資格嗎?”
她伸手摸上司柏的胸膛:“你捫心自問,你到底有沒有期待過它的到來。”
“一個沒名沒分的小孩把他生下來,你不覺得殘忍嗎?司柏,豪門中還少了這些案例嗎?”
“你根本就沒有期待過他,你也從來沒有想過他來到你的世界之後你會如何對待他,司柏,你在我跟前裝什麼菩薩心腸?我跟你這麼多年,你是人是鬼難道我不知道嗎?你現在滿口的菩薩湯往我頭上倒,覺得我心狠手辣殘忍到可以沒有任何留戀地殺了自己孩子,但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
“一個女人隻有兩種情況下才會為一個男人生孩子,一是愛他,二是有足夠的安全感,我愛你愛了這麼多年,你都沒有給我絲毫的安全感,卻還苛責地問我為什麼去傷害一條無辜的小生命。我為什麼?你心裡沒點逼數嗎?”
“但你流掉他,沒有經過我的同意————。”
夢瑤好笑,她沒有絲毫的憤怒,想必司柏的隱忍和咬牙切齒,她倒是頗為淡然:“我為什麼要經過你的同意?難道就是因為你提供了幾精|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