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男人嗓音喑啞,回應司翰的話。
司翰望著司柏,頗有些恨鐵不成鋼,他實在是無法理解,兩個在一起八年的人,怎麼會就這麼散了。
沒有感情?
這八年曆經生死的種種場景,難道都是假的?
八年,即便是沒有感情,也該有親情吧?
“你知不知道?夢瑤跟溫子期好上了。”
司翰本不想摻和這件事情。
司柏這種人,不吃點虧是不會學乖的,他跟張樂的事情傳得風言風語的,不管是不是真的,任何一個女人聽了都不會好過。
司柏蹭地一下從沙發上坐起來:“你說什麼?”
“首都人人都在傳,你跟夢瑤散夥了,你選了張樂,夢瑤選了滬州新貴溫子期。”
“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司翰反問。
司柏沒回司翰這句怎麼不可能問道了,是啊!怎麼不可能?
他都選了張樂了,還有什麼不可能的?
“你三十而立,正值好年華,多的是女人前赴後繼地來討好你,但夢瑤、與你不同。”
“即便是跟著你打江山的員工離職了,還有補償,夢瑤呢?”
司翰疾言怒色,正準備敲開司柏的腦袋看看裡麵裝的到底是什麼時候,本是躺在沙發上的男人抄起外套就走。
淩晨一點,溫子期在首都的彆墅門被人瘋狂拍響。
好巧不巧,這個點,他正在看方案,尚未入眠。
又好巧不巧,夢瑤跟個酒鬼似的躺在沙發上對燈而酌。
“誰?”夢瑤見溫子期走到門口看了眼,沒有開門的打算。
“你前男友,”溫子期如是回應。
夢瑤拿著酒杯的手一頓。
望著溫子期撇了撇嘴:“開嗎?”
“你想我開嗎?”
夢瑤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不開也行,有什麼好處?”溫子期忽視被拍額砰砰響的門,雙手抱胸倚在門邊望著夢瑤。
夢瑤想了想:“以身相許?”
溫子期:………又來?
“一次我就當開玩笑了,兩次還這麼說,夢總是對我有所圖?”
“我對所有小奶狗都有所圖,”夢瑤半躺在沙發上,撐著腦袋望著溫子期。
長發隨意地散在腦後,頗有種風情萬種的滋味兒。
“胃口還挺大。”
男人輕嗤了聲,轉身拉開門。
剛一拉開,司柏先是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溫子期的衣著,見男人一身家居服沒什麼異常才開口詢問:“夢瑤在你這兒?”
“司總有事兒?”溫子期答非所問。
“在不在?”司柏繼續追問。
溫子期倒也是不隱瞞:“在。”
司柏聞言,臉色一寒,跨步就要衝進去。
卻被溫子期一個側步擋在跟前,且還伸手摁在他的胸膛上:“司總,三更半夜私闖民宅?”
“我來找人。”
“找誰?”溫子期始終掛著淡淡的笑。
“夢瑤。”
“她不想見你。”
“溫子期,我跟夢瑤的事情你確定要摻和進來?”司柏凝著溫子期。
二人站在門口,僵持不下。
“你跟夢瑤的事情我不想摻和,但這是我家,司總找人是不是得看看地方?”
“司總把人帶走之後呢?能帶去哪裡?我再多問一句,司總現在是以什麼身份帶夢瑤走呢?一邊跟彆的女人曖昧不清,一邊想帶夢瑤走,夢瑤是你什麼人?你又是夢瑤什麼人?”
溫子期說著,側開身子,一副我讓你進去的模樣:“你進去帶人走吧!要是看見什麼不該看的彆怪我沒提醒你。”
司柏腳步頓住,望著溫子期的目光泛著幾分殺氣。
不知是因為前一句話,還是後一句話,總之,沒再上前。
“誰啊?”
正當司柏躊躇著,身後客廳有一聲嬌俏的嗓音傳來。
夢瑤穿著一件墨綠色的吊帶連衣裙從客廳款款而來,剛喝過酒的人周身都粉紅粉紅的。
細細看去,平日裡引以為傲的c罩杯這會兒正在挑空。
女人風情萬種,看見司柏之後,擰著眉頭雙手抱胸,將事業線若隱若現地擠出來。
她的身材,司柏再清楚不過了。
夢瑤穿著這樣從溫子期的家裡出來,不管他們倆有沒有發生關係,司柏都覺得腦袋充血,難以忍受。
一看到司柏,夢瑤的臉都垮了:“你怎麼來了?”
“跟我走,”男人渾身怒火僨張,伸手想去抓夢瑤的胳膊。
指尖在離夢瑤一厘米遠的地方被人抓住:“司總,這是我家。”
溫子期乍一見夢瑤這麼風情萬種,坦坦蕩蕩地出來,稍有些不適應地躲了躲目光。
哪兒承想還沒緩過神來,司柏就開始造勢了。
“你給我鬆開,”司柏揚手揮拳朝著溫子期的臉麵而去。
溫子期一把攔住司柏的拳頭,尚且還紳士的人有些忍不住了:“你個窩囊廢還敢動手?”
夢瑤杵在一旁,看熱鬨不嫌事兒大的鼓了鼓掌:“打吧!我錄個視頻發給張小姐看看。”
“讓她看看,老娘即便是大她半輪仍舊是魅力無限。”
“做了司夫人又怎樣?不還是撿了個二手貨?”
溫子期:………..這個女人!
司柏被溫子期握住的手一僵,後者見勢一把推開他。
“司總,又想要張家給你的好處,又不想放棄夢瑤,你這處境我都替你尷尬,要不您還是回去好好想想怎麼抉擇?”
溫子期適時的煽風點火。
夢瑤附和:“就是呀!有些人生在現代真是浪費資源,這要是活在古代多好呀!三宮六院應有儘有,也不用難抉擇了。”
“夢瑤,你說過信任我的。”
“信任也是有底線的,”夢瑤直視司柏的目光。
“我隻是愛你,我又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