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須為了一些不必要的事情浪費時間。
“上車。”
夢瑤看著車隊離去。
轉身回到車裡,一邊拉上安全帶係上,一邊問江意:“那人是誰?”
“孟家的走狗。”
“難怪一臉奸相。”
豫園,這群人上去時,整個園林除了幾盞照明燈,再無半分光亮,
方池站在門口迎接著眾人。
“傅董休息了,諸位要是有事兒跟我說也是一樣的。”
“跟你說,你做得了主?”
方池站在主宅門口,淡笑了聲:“那得看什麼事兒了。”
“搜查令在這裡,還得請你們配合一下。”
方池走近,接過他手中的搜查令,看了眼,然後抬手,緩緩撕掉。
“這裡是豫園,不是你們可以搜查的地方。”
“有人舉報傅董的豫園有非法交易,我們是合法搜查。”
“合法搜查需要三更半夜帶這麼多人來?我看你們不像是來搜查,倒像是來找事兒的。”
對方麵對方池的威脅,絲毫不懼,反倒是笑了笑:“再不讓,我懷疑你是想找事兒。”
方池點了點頭:“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那你們,自便。”
“我家先生說了,豫園地廣人稀,你們搜查需要點時間,不著急,慢慢搜。”
方池說著,讓開身子。
為首的男人看了眼方池,一抬手,帶來的人四下散開。
不多時,院子裡傳來慘叫聲和狗吠聲。
方池捏了把瓜子坐在屋簷下有一下沒一下地磕著。
那悠閒的姿態好像院子裡發生的一切都跟他沒關係。
“方池。”
男人隱忍怒火聲在院子裡響起。
方池嗑著瓜子笑道:“忘了告訴你們了,豫園養了一百多條狼狗,各位記得小心。”
“畜生聽不懂人話,這要是發生了點什麼,可彆說我沒提醒你們。”
蘇聲是孟謙的養子。
蘇家大哥的孩子,過繼到了孟謙手下。
這人,有野心,有魄力,曾經公開跟傅奚亭叫板,被人踩在地上喂了把狗屎之後老實了兩年,沒想到,又來了。
來就算了,還找到家門口來了,這猖狂的樣子就跟有人撐腰的哈巴狗似的。
“蘇公子,你看我院子裡的這些狗都怎麼樣?有沒有看對眼的啊?要是有你記得跟我說,我肯定讓傅董割愛送給你,讓你們成雙成對,夫妻雙雙把家還。”
“跪久了站不起來了是不是?”
蘇聲望著方池,怒狠的目光落在方池身上,想拔槍的手蠢蠢欲動。
方池看著,淺笑了聲:“想動手?來吧!”
他點了點腦袋:“朝這兒打,犧牲我,讓傅董有合適的理由弄死你,完美。”
“免得傅董次次都放你一馬,整的傅董一個財閥大佬跟放馬的似的。”
“你以為我不敢?你不過是個警衛,我弄死你,你覺得傅奚亭會把我怎樣?”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傅董不會把你怎麼樣?”
方池刺激著他。
前院,兩人還沒分出個高低來。
後院,有人捧著鮮血淋漓的手驚恐地衝過來:“蘇公子。”
蘇聲看著他這窩囊樣氣不打一處來,一腳將人踹翻了:“狗咬你,你不會殺了它?”
“殺唄,一條狗一百萬,記得給錢就行。”
方池的風涼話適時響起。
那人抖抖索索地望著蘇聲。
疼得都不敢叫喚了。
………
江意拉開彆墅門進去,屋子裡黑沉沉的。
她脫了鞋進屋子,打量這四方:“你最近就住溫子期這兒?”
“恩。”
江意興許心思就不在這裡,沒過度詢問。
坐在沙發上拿起手機看了看。
夢瑤倒了杯水遞給她:“擔心?”
“恩。”
“傅董不會輸的,你要相信他。”
“人生沒有那麼絕對的事情,”江意望著天花板歎了口氣。
在夢瑤的眼裡,傅奚亭這個男人就沒輸過的時候。
“你這就悲觀了,”夢瑤開口。
“你要相信,傅董那裡是有絕對的。”
江意側眸看了眼夢瑤:“絕對的什麼?贏?”
“我以前,滿腦子都是想報仇,恨不得立刻將那些畜生繩之以法。”
“現在呢?”
“傅奚亭說的是對的,人這輩子如果一直被仇恨牽著鼻子走,是件很可憐的事情。”
被仇恨牽著鼻子走的人沒有自我,這輩子都在為了彆人而活。
她本不想成為這樣的人,可最終還是沒躲過去。
“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江意抬手抹了把臉:“現在後悔跟自尋死路有何區彆?”
淩晨三點,江意躺在溫子期彆墅的沙發上閉目養神。
夢瑤去樓上抱了床被子下樓。
蓋在她身上。
知道江意的事情之後她認真思考過,重生是種福氣,但這種福氣落到自己頭上,她不要。
也要不起。
一輩子已經夠苦了,還來第二輩子?
這種酷刑她受不起。
誰受得起誰就拿去吧。
淩晨四點半,江意電話響起。
本是半夢半醒的人蹭地一下從沙發上坐起來,慌亂地接起電話。
那側,男人沉穩的嗓音如同定心丸落下來:“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