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出來了嗎?”
“等等,急什麼?”隨著眾人說話的聲音,隱隱約約能聽見計算機的啪啪響聲。
“紅玫瑰的價格是多少?”有人問。
有人拿著手機進來:“花店老板說了,這個品種的,三十一支。”
“照片呢?數清楚了嗎?”
“199支。”
“算出來了,紅玫瑰199支,單價30,也就是說玫瑰的總價是5870,迪士尼限量版的娃娃是上個季度發售的,正價購買不超過一千塊。”
眾人算出來這個數字的時候,集體沉默了。
艾顥站在江意身旁,笑的肩頭顫動。
“想傅董。”
“+1。”
“傅董這人,彆的不說,花錢是真花,不跟這個摳|逼似的。”
“你們說江總不會瞎了眼,跟這個人搞到一起去吧?”
“那以後是他養江總還是江總養他?”
“這不能找個吃軟飯的啊?”
“傅董是真天花板了。”
“你們知不知道?江總今天提了那個包都快兩百萬了,叫上那雙高跟都一萬多了,就這傻逼玩意兒六千塊錢就想把我們老板打發了?”
艾顥看了眼江意,用手指比了個六:“你看見了嗎?那首都小公馬花六千塊錢就想撩你?你看看你自己,渾身上下哪個配飾是低於六千塊的?”
江意白了艾顥一眼:“下去跟他們說,以後這人來了,得捧著。”
“為什麼?”
“難得來個讓我高興的人——。”
艾顥:……….買高興是吧?
懂了。
江意晚間,跟傅奚亭打了通電話,告知與蘇聲用餐,晚點歸家。
那方,男人全天的好心情在江意的這通電話中被捅破了。
“跟誰吃飯?”隔著聽筒,江意都能聽出來傅奚亭這陰嗖嗖的腔調。
混著不悅,一副要掐死她的模樣。
“蘇聲。”
“你搭理那個智障做什麼?”男人語調高漲。
他剛吩咐錢行之去采購食材,準備晚間親自下廚來一場燭光晚餐慶祝一下。
結果沒想到,江意直接跟蘇聲約了。
江意穩了穩嗓子,端起杯子喝了口水:“關青說你最近推掉了所有應酬?老公,緊要關頭你不速戰速決卻迷戀紅塵溫暖?”
傅奚亭接著通電話時,恰好關青站在身旁。
他冷颼颼的目光直接移到關青身上,嚇得當事人哆嗦了一下。
有些不明所以。
氣歸氣。
但卻隱有高興,江意的這聲老公喊得他通體舒暢,火氣都消了。
“再喊一聲,”男人用最嚴肅的腔調說最溫情的話。
江意彎了彎眉眼,溫柔儘顯:“老公~~。”
不知是江意的哄人技術太過高超,還是傅奚亭太好滿足。
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
首都近斷時日,多的是人想約傅奚亭,但這人實在是難以約到。
本就是天花板的存在。
以前難約,現如今更勝一籌。
今夜,趁著江意外出就餐,傅奚亭索性就一過端了,包了個俱樂部,將最近邀約過的企業家都約在了一起,辦了個小型酒會。
私人俱樂部裡,頂層隻給權貴開放。
香檳倩影,推杯交盞時,眾人阿諛奉承的話比現場的女人還多。
席間,不乏有各種女人貼上來想套近乎。
關青端著杯子站在傅奚亭身旁,擋住一個又一個。
眾人笑話關青是護花使者。
且揶揄道:“關秘書,傅董現在是單身,你總要給人家一個機會嘛!”
“您這不是笑話我了嗎?”關青笑著揶揄回去。
傅奚亭在一旁伸手拍了拍關青的肩膀。
後者會意退開身子。
“傅董。”
“徐小姐。”
徐頌這人,傅奚亭還是記憶猶新的,一個好好的豪門大小姐專門去搞撬牆角的事兒。且還靠此發家致富,形成了產業鏈。
打著法律的擦邊球為虎作倀。
徐頌笑了笑:“難為傅董還記得我。”
傅奚亭端著手中的杯子揚了揚:“徐小姐今兒又是借了哪位總的東風進來的?”
徐頌嬌笑了聲:“傅董說這話,我可是要傷心的。”
關青眉頭微緊,對著徐頌全是防範。
“傅董應該對這裡很熟吧?畢竟是常客。”
“想當初,傅太太險些在這裡被蘇聲那個二世祖給強了,要不是遇到傅董英雄救美,估計這事兒當時能轟動首都。”
“呀、說錯了,是前傅太太,傅董不會介意我說錯話了吧?”
傅奚亭腦子裡有什麼片段一閃而過。
江意失魂落魄的從拐角處衝出來,撲到他的身上,身後幾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崽子對她緊追不舌。
“蘇聲可是首都小馬達,這名聲不是白來的。”
徐頌一邊說著,一邊咂舌。
會場裡燈光暗淡。
傅奚亭站在避光初,閃耀的燭火將臉色照的忽明忽暗。
一雙深邃的眸子像是隱在暗處的野狼。
雖唇角含笑,但渾身環繞的殺氣不減。
他的愛人。
他疼惜都來不起,那些殘忍不堪的過往,他幫忙捂著都來不及,但徐頌啊!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出來。
該死。
實在是該死。
傅奚亭垂在身旁的指尖緩緩的磋磨著。
眾人見傅奚亭沉默,一時間皆是觀望狀態,不敢隨意開口。
誰都知道,傅奚亭從不屑於讓女人來背什麼紅顏禍水的鍋,也從未見他為難過哪一個女性。
比起那些喝多了就動手動腳的資本家,他算是一股子清流,不動如山,冷如佛子,
對於家人,不管好壞,在外,他都是維護的。
而今,有人在他的底線上瘋狂跳動,眾人怎能不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