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9:我要你幫我殺了傅奚亭(1 / 2)

趙家請了一群殯儀館專業哭喪的人蹲到東庭集團樓下。

每天一到清晨哭天搶地的喊聲就會準時在東庭集團響起。

引來一群媒體記者朋友們的窺探與大肆地宣揚。

趙影一死,趙家基本上算是垮了,老爺子年邁,也是半隻退進了鬼門關的人了,至於趙夫人,一個上不了任何台麵的婦人,不值得任何人放在心上。

晨間,頂樓辦公室,關青站在傅奚亭的辦公室,將手中的報紙遞過去:“這群媒體記者們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架勢大肆描述樓下的混亂,對於趙影的死,眾人都在含沙射影地將矛頭落到您的頭上。”

關青這日,站在傅奚亭的辦公室裡,麵上愁容儘顯。

手中的報紙更像是燙手山芋。

而後者呢?

跟前放著一本書,一本關於孕婦的書。

“準爸爸的一百條注意事項”

這本書此時正躺在傅奚亭的辦公桌上,翻了大半,還剩小半沒看完。

相比較於東庭集團深陷緋聞,他似乎更願意去關注妻兒。

“傅董,”關青見傅奚亭不言語。

輕輕呼喚的聲。

“你愛人懷孕的時候胃口如何?”

“什麼?”關青一愕。

這話題跳得如此之快,快得讓他有些無法接受。

他們明明在聊公司裡的事情,怎麼就一下子跳到他愛人身上去了?

關青隻覺得自己的小心臟,有些受不了地撲通著。

但也隻能如實回應:“懷老大的時候不算好,老二的時候挺好的。”

雖是如此說,但關青心中也是叫苦不迭,老婆懷孕的時候他正在被老板壓榨,雖說那會兒傅奚亭給的假期頗多,但他哪兒敢真休息啊?

至於老婆懷孕時的一些症狀,都是親媽告訴他的。

傅奚亭點了點頭,心思明顯不在公司身上。

老板的隨意讓一群被他訓練出來的老總都感到擔憂。

總覺得東庭集團隻怕是要止步不前了,年初坐在一起謀劃的宏圖大業即將成為泡影。

“傅董,樓下?”

“報警。”

“警察怕是不管事兒。”

“我每年交那麼多稅,換來的就是一句不管事兒?”男人眉頭微挑。

望著關青的目光帶著些許質疑。

關青懂了。

這會兒再說下去就是不識相了。

下午,趙家請來的哭喪隊伍被暴力驅趕。

一群人都以擾亂社會公共安全被帶走,警局裡,警察也不如何人,隻關著,不聞不問,到點就放人。

第二天再去東庭集團門口帶人。

如此周而複始。

輪了幾次之後趙夫人就意識到了不對勁,再這麼下去,對於傅奚亭也隻是不痛不癢地撓了撓癢癢而已。

這日上午,趙夫人出門,尋到了鄔眉。

說起林家,林翰最近一直都較為低調。

林清河跟趙振相繼去世,不管這件事情是不是江芙的人在報複,對於她們而言,都該謹慎小心。

若是不想步人後塵,就隻能夾著尾巴做人。

而她未曾想到的是,有人見不得她們好,就想將他們拉下水。

趙夫人尋來時,鄔眉臉色不甚好看。

讓秘書告知自己不在。

秘書領命出去,剛轉身就看見趙夫人站在辦公室門口。

陰沉的麵容宛如一個在死人堆裡蟄伏了許久的活人,看著人的目光陰沉沉的,尤為嚇人。

“趙——趙夫人。”

“你們老板在?”

秘書結結巴巴開口,不確定她有沒有聽到剛剛的那通對話:“在——。”

明書推門進去,就見鄔眉一副頗為頭疼的模樣靠在辦公椅上。

“不是跟你說——。”

不耐煩的嗓音戛然而止,鄔眉以為是秘書又進來了,一掀眼簾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明書。

鄔眉一愕。

刹那間,滿臉的不耐煩隱去,掛上了合適得體的淺笑:“明書。”

“打擾你了?”明書皮笑肉不笑地回應鄔眉的八麵玲瓏。

“哪裡的話,你來了我很高興,”鄔眉笑道。

“希望如此,”明書話裡有話。

二人坐在一旁的茶桌前淺聊著,有一搭沒一搭的,鄔眉很識相地不去提及趙影的事兒。

換句話而言,不敢提及。

她明知明書今日醉翁之意不在酒,若是上趕著言語什麼,豈非自討苦吃?

“我女兒死了。”

寒暄客氣之後是一句近乎悲鳴的告知聲。

明書靠在椅子上,手中捧著一杯白茶,望著鄔眉繼續道:“當初乾那件事情的人都接二連三地付出了代價,而唯獨你們林家還屹立不倒,鄔眉,我很難不懷疑你們。”

鄔眉微微抿唇:“你的意思是,趙影的死與我們有關?”

明書冷笑了聲:“何止。”

她現在懷疑整件事情都是林家的手筆,什麼江芙還活著,不過都是假象。

鄔眉啪嗒一聲,將手中的杯子丟在桌麵上,臉色冷沉:“明書,整個首都都知道你們惹了不該惹的人才會被收拾,現如今,你竟然想將趙影的死怪罪在我們頭上?”

砰——明書手中的杯子砸在了鄔眉頭上:“你我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一起死。”

最後三個字,明書近乎是咬牙切齒:“行至如今,彆人就不說了,我們最好誰也彆放過誰。”

鄔眉抬手摸了一把額頭,在將手從腦袋上拿下來時,掌心一片猩紅。

縱使滿心怒火,鄔眉知道,此時的明書不能招惹,這個女人的情緒已經到了臨界點了,受不了任何刺激。

她急切地想要找到人跟自己的女兒陪葬。

鄔眉忍住心中怒火,儘量揉著嗓子開口:“明書,我理解你的心情,這件事情你需要幫忙就直接說,我們之間沒必要拐彎抹角的。”

“我要你幫我殺了傅奚亭。”

明書點明主題。

望著鄔眉的目光帶著痛恨。

殺了傅奚亭,多麼天方夜譚的話啊,這簡直就像是一個剛從精神病院出來的人才會說的話。

首都多的是人見了那位上位者連呼吸都忘記了的。

而有人,竟然大言不慚地想殺了他。

鄔眉想,明書真的是瘋了。

想殺傅奚亭。

&年,曾有人因公司被收購,在大馬路上攔住了傅奚亭的座駕。

最終如何來著?

至今都在局子裡,活又活不了,死又死不掉。

傅奚亭多的是手段讓人在漫漫餘生中是苟延殘喘。

而今,明書竟然想走上這條舊路。

多恐怖的想法啊?

如此就罷了,竟然還想讓她參合其中?

這跟讓她去死有何區彆?

儘管內心了然,但鄔眉仍舊是選擇陪著她演完這場戲。

“我會幫你。”

安撫為主。

跟瘋子沒有任何道理可講。

明書似是對鄔眉的表現很滿意,沒有過多停留。

正月十四,首都陰雨天,晨起,淅瀝瀝的小雨順著玻璃流淌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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