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8:孕期二三事,傅國慶(2 / 2)

今日各方媒體和領導都來了。

眾人顯然是未曾想到,能見到傅奚亭。

江意識相,遠遠地就見幾個熟麵孔朝著傅奚亭而來,頓住腳步,本是要直行的人拐了個彎兒。

徒留傅先生一人在原地與他們寒暄客氣。

而傅奚亭,遠遠見人明擺著是衝著自己來的,一時間,躲也躲不掉,隻能迎上去。

心中也明白,放任江意一人離開,同放虎歸山無任何區彆。

這場寒暄,並不太久,傅奚亭借口妻子在等,早早推遲。

顯然,再早對於江意而言也是晚的。

傅奚亭找到人時,手中的冰淇淋過半了。

男人臉色陰沉站在江意身後,涼颼颼問她:“好吃嗎?”

傅太太倒也是不慌,一本正經地搖頭:“不好吃。”

傅奚亭嘴角抽搐,語調硬邦邦的:“不好吃你還不停下?”

傅太太素來秉承著勇於認錯死性不改的性子在跟傅先生鬥智鬥勇,見人有了火氣,老老實實地將冰淇淋放下來,麵不改色地在心裡腹誹剛剛那群人不行。

連十來分鐘都沒堅持住。

這種鬥智鬥勇的生活近乎貫穿江意整個孕期,關青等人覺得,傅先生自從一心回歸家庭之後,衰老的速度肉眼可見。

將公司起死回生,與孟謙鬥智鬥勇都沒讓這人白發,但傅太太孕期這短短幾個月,傅先生頭上的白發一根接一根地冒了出來。

歲月催人老???

不不不,婚姻催人老。

愛人不聽話,他時時刻刻的提防著就罷了,還得跟她鬥智鬥勇。

這日夜間,傅先生從浴室出來,未來得及擦乾頭發就接到了公司的電話。

且這通電話極其漫長。

江意從樓下端著水果上來時,見人頭發濕漉漉的。

難得地扮演起了溫柔妻子的角色,拿著乾毛巾落在了傅奚亭濕漉漉的頭發上。

放下去時,並無直覺。

擦乾後,蓬鬆的頭發裡有肉眼可見的白發摻雜在一起。

江意目光頓住,接電話的人意識到自家愛人的異樣,轉身回眸望過去時,見其證愣,起身將人摟進了懷裡。

下巴蹭著她的腦袋,溫溫軟軟的。

男人聽著那邊說話,無聲啟唇問她怎麼了。

江意抬手將指尖的白發遞給他看。

傅先生微愣,倒也無關自己的老了、有白發之類的,反倒是驚愕江意會因自己有白發這件事情而情緒低沉。

這通電話很重要,不然,按照付先生緊張傅太太的程度,必然是掛斷了。

他伸手,拍了拍江意的後背示意她稍等。

轉而,看了眼在地毯上伸懶腰的“等一下”,勾了勾指尖引誘它過來,這貓也是傻。

邁著優雅的步伐朝著傅奚亭而去,僅是片刻之間,貓叫聲響起。

嗷嗷叫著哧溜一下就不見了蹤影。

傅先生起身時,手中拿著一撮貓毛遞給江意,隨即俯身,在她耳畔輕聲告知:“比起貓,我是不是要好很多?”

傅太太:.........“你清高,你了不起。”

五月假期最後一日,傅太太晨起精神不佳,夜間天氣涼爽,她開窗入眠,不承想,山林之間的蟲鳴鳥叫聲頻繁入夢,夜間翻來覆去。

直至淩晨,傅奚亭起了關了窗,才好了片刻。

不吵了,但是熱。

孕婦體溫過高,一點燥熱就能讓她渾身燥縢。

於是後半夜,傅先生被折騰得也沒睡。

清晨,伊恬隻見傅奚亭不見江意,還頗為奇怪。

問了嘴,傅奚亭道了句讓她睡。

伊恬再無過多言語。

下午時分,約了溫子期和夢瑤,傅奚亭選了一處莊園酒店,酒店方自帶農場,宛如半個農家樂,至於為何選在這種遠離城市且還能參加勞動的地方,各中原由估計也隻有溫子期能懂了。

江意與夢瑤的見麵並不頻繁。

偶爾電話聊兩句,據溫子期說,是怕打擾。

畢竟正常人的作息時間都是非正常的,江意的休息時間可能是他們的停歇點。

這日的見麵,頗為家常。

聊及近段時間的生活,夢瑤向江意炫耀,自己在滬州開了家咖啡店。

地段優美,生意頗好。

江意聽著,唇邊笑意深深,她怎麼記得,夢瑤口中說的生意頗好,是因溫子期給公司的人發了券呢?

湖邊,傅奚亭跟溫子期在垂釣。

屋簷下,夢瑤跟江意坐在一起閒聊著。

“蘇聲被送出國,時月失蹤,都是孟家的手筆吧?”

“像是。”

“預產期什麼時候?”

“國慶節。”

“好日子,”夢瑤驚訝,心中想了個如果,可目光觸及到遠方的溫子期時,將這個如果摁下去了。

江意摸了摸肚子,笑意沛然開口:“叫傅國慶如何?”

夢瑤猝然失笑:“傅董怕是要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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