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綱說的不錯,確實如此!”公孫瓚揉了揉酸痛的腦袋,憂心忡忡道“但是,賊寇頻頻擄掠百姓,所到之處皆是斷壁殘垣!”
“那張純還自稱彌天將軍,咱們一直這麼耗著,朝廷會怎麼想?”
說到這,公孫瓚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歎道“朝廷會覺得我公孫瓚,蓄意養寇!”
聽到公孫瓚執意要打,站在大堂左側的田楷開口了。
田楷大約四十歲年紀,朔北的風霜令他顯得比同齡人更加蒼老,頭發斑白,身軀佝僂。
田楷說道“出了盧龍塞,全是一馬平川的平原,這種地形太適合烏桓騎兵衝鋒了!”
公孫瓚點了點頭,摸著胡須說道“不錯!咱們要打,就得找個騎兵衝不起來的地方!”
就在此時,從門外走進一人,正是公孫瓚的從弟,公孫範!
“大兄!”公孫範步履匆匆,神情倒是穩如泰山。
公孫範對公孫瓚施了一禮,朗聲道“大兄!你所料不錯!劉家次子劉驍,果然是裝病!”
“這小子來盧龍塞了!還帶著一支大約七百人的隊伍!”
“什麼?”公孫瓚臉色一沉,“七百人的隊伍?他哪來七百人的隊伍?”
公孫範搖了搖頭,說道“大兄!小弟仔細查看了一番,那七百人明顯不是行伍之卒!”
“依小弟看,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穿著破破爛爛,十個人也湊不齊一套盔甲,絕對是沒飯吃的流民!”
公孫瓚沉吟道“這小子,在搞什麼名堂......”
鄒丹眨巴了眨巴眼睛,壓低嗓音道“主公,要不然,咱們找個理由打發他走得了!”
“哈哈哈哈哈哈!”公孫瓚突然大笑起來,“笑話!堂堂公孫家族,豈能怕了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
“不錯!”嚴綱握著腰間的刀柄,笑道“一個鳥兒還沒手指大的孩子,有什麼可擔心的?”
鄒丹似乎覺得有點沒麵子,懟了嚴綱一句“這跟鳥兒大小有什麼關係?”
“這小子背後是劉虞,劉家!如果讓他插手幽州軍界,恐怕事情就不好控製了......”
“從這小子裝病欺騙主公,從而獲得幽州軍職,就能看出他心機之深,遠勝同齡之人!”
“這有何難?”嚴綱猛得一抬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嚴綱陰森道“到了盧龍塞,任他鳥兒再大,也飛不出主公的手掌心!”
“隻要主公一句話,今天晚上,綱就去辦了他!”
“綱彆的不敢說,殺人滅口、毀屍滅跡保證做得乾淨利落,不留一絲痕跡!”
“荒唐!”公孫瓚冷冷瞥了一眼嚴綱,怒道“那小子好歹是劉虞的兒子,倘若死在盧龍軍營,我如何給劉虞交待?如何給大漢朝廷交待?”
公孫範眼神愈發陰冷,仿佛門外天寒地凍的氣候,他開口道“大兄的意思,是讓他死在盧龍之外?死在......”
“主公,丹有一計!”鄒丹打斷了公孫範的話。
“何計?”公孫瓚扭頭望著鄒丹。
“借刀殺人之計!”鄒丹走到公孫瓚身邊,附耳竊竊私語。
公孫瓚的臉上,漸漸露出了笑意,不住點頭道“善,此計大善!”
突然,門外響起一記醇厚嗓音“劉備劉玄德,求見公孫大人!”
公孫瓚急忙對鄒丹說道“這件事,你去安排,我得親自見一見這個劉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