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冰肌膏(2 / 2)

他等了許久,終於嘴角輕輕牽動一下,袖袍遮住的手中握著一個玉瓶,他伸出手,將東西遞給蘇祈春。

蘇祈春的目光終於轉了轉,轉至陸之山的手上,她盯著玉瓶,不肯去接。陸之山像猜出她的意思,肩膀塌下來,緩緩轉身,將玉瓶放在桌上,之後緩步走到冰天雪地裡。

今年真是好大的雪。

陸之山走後,蘇祈春便去了楊夫人的屋裡,一整日都跟著楊夫人繡帕子,楊夫人瞧出她悶悶不樂的樣子,問了幾次,蘇祈春都不肯說,最後隻得作罷。

到了午後,李夫人破天荒地來覺明院看望楊夫人,說話間,李夫人眼睛直往蘇祈春身上瞄,漸漸看出蘇祈春的不對勁兒來,她思索一番,隻以為蘇祈春在為著施之謂那事兒傷心呢,她心裡冷笑,忍不住再添把火。

“楊姐姐,有件事不知道你聽說了麼?”李夫人壓低了聲音說。

楊夫人忙著手裡的針線活兒,聞言抬頭,問:“什麼事兒?”

李夫人道:“施家正在張羅著給施之謂定親呢,真可惜。”

楊夫人已聽說施家認蘇祈春做妹妹的事,自然明白施家這是什麼意思,“有什麼好可惜的?”她的女兒總能找到中意的,錯過了施之謂她倒覺得沒什麼好可惜的。

“怎麼不可惜?”李夫人慢悠悠地道,“施家是多好的人家啊,你說咱們纖纖,非要要什麼藥材,我可是聽說,當日那鐲子可是施家傳給兒媳婦的,施家的意思還不明顯嗎?”

楊夫人笑笑,“便是傳給兒媳婦的又如何?纖纖還小,不可能那麼早嫁人的。”

“那又如何?”李夫人搖頭晃腦的,“若真是相中了,施家也會等纖纖長大的,再說了,這婚事本來就要辦個一年半載的,其實纖纖這歲數也該張羅起來了,可惜啊!”

楊夫人冷冷地掃了李夫人一眼。

李夫人見無人理她,又接著說:“你說纖纖非要要那個靈藥乾嘛?對了,”她轉頭對蘇祈春說:“纖纖,那靈藥靈不靈?陸之山的眼睛是不是已經能看見了?”

蘇祈春正在繡一株梅花,潔白的帕子上,紅色絲線纏繞,她聞言,針猛地紮進去,正紮在她的指尖上,鮮血很快暈成一片,染在帕子上,倒真像朵梅花。

蘇祈春低著頭,紅腫的眼皮低垂,她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絲苦笑,“沒有。”

“沒有啊?”李夫人啞然失笑,當日蘇祈春出儘風頭,最後卻因為陸之山的病丟了施家的青眼,好容易換來的藥,竟然一點兒用都沒有,她想到這些隻覺得好笑,“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為了那藥拒了施家。”

李夫人說得千回百轉,好似真的很可惜這件事一般,可蘇祈春卻聽得心裡塞塞的,雙眼無神地望著手中的帕子。

楊夫人被李夫人說得也覺得可惜起來,施家家風清明,是個好人家,若能嫁到他家,不說彆的,定然不會受苦受委屈,待李夫人走後,她試探地問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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