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四個,還有兩個呢?”
羲華眺望遠方道:“暫時還沒想好。”
羲照:“……”
“不過這麼做,總沒有錯。”
羲華挽著月妍的手,往前走去。
羲照沒有跟上,停在原地,鬼使神差地,他朝著羲靈的宮殿走了回去,躲在宮殿外樹林後中。
不多時,殿門打開,謝玄玉走了出來,侍女為他在前麵掌燈,帶著他離開。
燈燭照亮林間幽暗的小路,謝玄玉的衣袍擦過草葉,而他的左臉頰上,覆著一小塊紗布。
羲照冷冷地看他一眼,回想方才羲華的話,心中有了一個念頭:
既然羲華最看重謝玄玉對羲靈是否真心,那隻要當著羲華的麵,揭露謝玄玉本心即可。
人嘛都有自私之心,在遭遇危險時,下意識便是保護自己。
謝玄玉若與羲靈同時遇到危險,他會下意識保護在羲靈麵前?
那答案必然是否定的。
如此,謝玄玉在羲華心中的印象大打折扣。
羲照輕笑連連,腦海中盤算出了一個完美的計劃,得在這幾日得尋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實施。
如是想著,羲照藏匿進了黑暗中。
小鳥們清晨起得都極早,羲靈一夜好夢,次日天才亮,她就去見了族內那位聖女。
屋內光線昏暗,四周架子上擺放著瓶瓶罐罐,羲靈環視一圈,對著坐在桌案後年長女子,道:“簾姑,還望你解惑。”
被喚作“簾姑”的女子,翻開了一卷書冊,道:“你說的那人,無法從附身的鳥身體中抽身?”
羲靈道:“是”
簾姑沙啞的聲音緩緩開口:“鳳鳥族的附身術,是族內的秘術,可進百鳥身體之中,不會被察覺,向來都是來去自如的,你說,你朋友是在那鳥受傷時,附身進小鳥身子裡的?”
羲靈點點頭。
簾姑若有所悟:“那便是了,那被附身的鳥心脈受了重創,現在不能放附身的人走,需要等一等,等它受傷的魂魄痊愈,且它是不是有無法放手之事?”
羲靈的思緒被點亮,“對。”
那小鸚鵡不能放手之事,便是此前被臥龍欺負,受儘了委屈。
“簾姑的意思,還需要我朋友完成小鳥的夙
願?”
簾姑點點頭,從架子上取來一瓷瓶,遞到羲靈手裡,“是。它遲遲不願意醒來,一是魂魄受傷,二是外界的事,得你朋友幫助完成。這瓶藥你收下,能幫助小鳥痊愈傷口、聚攏魂魄。”
“那要等多久,小鳥魂魄才能痊愈?”
“難說,看它受傷情況,隻是小傷,那就隻有幾個月,多則成百上千年。”
羲靈一愣,那小鸚鵡可是被自己雷劫波及的。
簾姑道:“有了這藥物的幫助,那契總可以解開的,讓你朋友多點耐心。”
羲靈笑著將瓷瓶收下,放進身前的挎包中,“我會轉告她的。”
不管怎麼樣,簾姑的話,給羲靈帶來了希望。
羲靈和簾姑告彆,走之前又問道:“那簾姑這裡有沒有短時間抑製靈力的藥?小鳥的軀殼未必受得住我朋友的靈力。”
“有的。”簾姑又取來了一個青色的瓶子,“切記少用,這藥丸用多了有害身體。”
羲靈打開瓶子,裡麵隻躺著幾顆藥丸,需要她省著用,但至少危急時刻,她便不怕當眾變回鸚鵡了。
羲靈笑著道謝,將瓶子收好,待出了簾姑的居所,回到王宮寢殿,第一件事就是變回小鸚鵡,將那聚攏魂魄的藥水喝下。
之後,她變回真身,問殿外侍女:“父王母後在哪裡?”
“回王女,君上正在湖畔邊和玄玉少君垂釣呢。”
“垂釣?”羲靈似有所思,“帶我去看看。”
夏日的午後,空氣熾熱,池塘裡開滿了繁密的荷花,風吹來香氣撲鼻。
遠遠地,羲靈就看到謝玄玉和父王的身影,二人坐在池塘邊交談,手中握著魚竿。
一旁密樹投下綠蔭,擺著一張架子床,母後則坐在樹下,手中輕搖扇子,為身邊的少女扇著風。
是羲靈的妹妹。
月妍看到她來,招了招手。
羲靈坐過去,月妍拿出帕子,為她擦去額頭上汗珠,“一路小跑過來的?瞧你臉紅成這樣,熱不熱?歇會。”
羲靈搖搖頭:“不熱。”
她看向坐在月妍身側的少女,露出微笑:“妹妹。”
月珍冷淡地看她一眼,沒有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