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鈴又被按了幾次，叮咚叮咚催著他趕緊去開門。
杜還笙把毯子包著腦袋，拖著小碎步去看貓眼。
紀懷安站在門口，像是剛醒的樣子，穿著一套灰色的睡衣，整個人非常居家。
“紀學長。”
門被打開，紀懷安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
“你臉怎麼這麼白，還出這麼多汗？”
溫熱的指尖輕輕掀開了杜還笙的額發，在他腦門上試了下溫度。
很涼。
麵前的杜還笙沒了白日裡的朝氣，病懨懨地耷拉著一雙眼睛，垂順的發絲這會兒也炸開幾縷。
杜還笙懷疑自己在做夢，紀懷安來找他乾什麼？
明亮寬敞的客廳裡，杜還笙裹著毯子，手裡捧著紀懷安給他倒的熱水。
“紀學長，你怎麼會過來找我啊？”
天空突然轟隆一聲，杜還笙手裡的水杯一晃，身體不自覺抖了一下。
紀懷安坐在對麵觀察他的表情，眉毛微蹙：“我家裡停電了，就想過來問問。”
因為害怕，杜還笙把房子裡能打開的燈都打開了，屋子裡亮如白晝。
他疑惑的抬頭看了眼：“我家沒停啊。”
紀懷安說：“可能是我忘記交電費了。”
杜還笙點了點頭，雙手抱著水杯喝了一口水。
微燙的水滑過咽喉，杜還笙像是還魂了一樣，長睫被水霧染上，看起來濕漉漉的。
一杯水喝完，紀懷安就看見他的眼睛一點點睜開，嘴唇也漸漸恢複了點血色。
“那你可以來我家充電。”杜還笙積極道。
其實他想說讓紀懷安來他家住，他家還有一個空房間的。
隻不過這才是紀懷安認識他的第一天，太熱情也不太好。
紀懷安沒把手機拿過來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