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在一棟老舊的居民樓前停下來。
杜還笙看著白念消瘦的背影消失在月色中,麵色微沉。
他這麼苦著一張臉的模樣實屬罕見,司機問:“小少爺是和朋友吵架了?”
杜還笙抬頭,眼睛在後視鏡與他對視,表情苦惱:“吳叔,你說是沉溺於一時的快樂重要,還是往後長久的安穩重要?”
吳叔是個很有生活閱曆的男人,聽見剛滿二十的小少爺說出這麼深奧的話題,先是笑了幾聲,隨後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未來的事情,誰都說不準,有的人選擇享受當下,也沒什麼不好的。年輕人嘛,誰不會走錯路呢?”
杜還笙心裡一個咯噔。
看向窗外,喃喃道:“是啊,未來的事情,誰會知道呢?”
可他知道啊,他知道白念在這段感情中一直被欺騙,還被當替身,虐心虐身。
此刻,他忽然覺得渾身無力。
自己忙活了這麼久,還不抵宴霄在背後搞的一點小動作,輕而易舉就動搖了白念的心。
吳叔將他送到公寓樓下。
解鎖進門,杜還笙蹲在玄關的地毯上換鞋。
叮咚一聲。
他站起來,透過貓眼看出去。
紀懷安穿著正裝站在門口,似乎是知道自己在看他。
對方嘴角輕輕牽起,縱使看起來稍顯疲倦,可依舊是那個意氣風發的紀懷安。
他是這麼好這麼好的一個人,怎麼能死的那麼慘呢?
杜還笙的手放在門把手上,往下一按。
他對自己說:
不就是宴霄嗎,什麼命中注定的劇情,他偏偏不信。
啪嗒。
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