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霄第二天就跟沒事人一樣,該乾嘛乾嘛了。
可是白念不一樣,那條帖子發出去以後。
他的生活好像又變回了之前被造謠霸淩時候,走到哪裡都有人說他。
帶著審視的視線將他從上到下看了個遍,最後他就會從那些人的耳朵裡聽見一些不好的詞彙。
“死娘炮”“小san”“不要臉”等等,每一個詞,都像是紮在了他心裡。
讓他條件反射捂住自己的耳朵。
他一個人坐在教室的最角落,整個早上都沒有喝水,可是還是抵擋不住生理需求。
在上午的最後一個課間,他去了教學樓人最少的那個衛生間。
他低垂著腦袋,微長的發絲遮住了眉眼。
到了門口,他沒有急著進去,腳步頓在門口。
豎著耳朵聽了一會,確認裡麵沒有人,這才抬腳走進去。
這個衛生間離教室很遠,很少有人會跑這麼遠來上廁所。
腳剛剛踏進去,身後刮過一陣風,緊接著,門被狠狠關上。
劇烈的一聲響,讓白念不自覺縮了縮肩膀。
他回頭,用力拍著門:“誰在外麵,快開門!”
外麵不止一個人,他們都在笑,像是聽見了什麼好笑的笑話。
又像是看見了什麼滑稽的動物在垂死掙紮。
門被白念砸的很響,可是沒有人能救他。
“臭婊子,你知道宴霄是誰嗎?他是洛年的未婚夫,你以為用你那張狐狸精一樣的臉勾引宴霄,就能讓洛年退婚,做夢吧你。”
“你連洛年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還敢肖想宴霄。”
“裝什麼裝,彆以為彆人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拿了彆人的錢,說要把保研名額讓出去,最後又反悔。”
“在裡麵好好待著吧,到死都不會有人來救你!”
門外的腳步聲漸漸消失,沉悶的拍門聲一直不停。
白念單薄的身體從牆上滑落在地麵,衛生間位置偏僻,裡麵空蕩蕩。
水滴落在水池中的嘀嗒聲,隔間的陰影,昏暗的燈光,都足以令人感到害怕。
白念的心跳在加速,呼吸也慢慢變得急促,腦海中充滿了各種恐怖的想法。
他的兩隻手都拍得發腫發紅,試圖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