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白念說完,在衣櫃裡隨便拿了兩件衣服,在宴霄的怒視下轉身進了衛生間,很快裡麵就響起了水聲。
宴霄瞪著眼盯著被關上的那扇門,覺得白念對他的態度很有問題。
正想砸門把人叫出來問個清楚,就聽見有人在說話。
“腦子像是有那個大病似的。”
宿舍隻有一把椅子,紀懷安坐在椅子上,杜還笙坐在白念的床上,嘴裡含著白念剛剛塞給他的一根荔枝味兒棒棒糖。
“杜還笙,你來乾什麼?”
杜還笙嘁了一聲:“這是白念的宿舍,又不是你的宿舍。”
到目前為止,宴霄沒有對紀懷安造成任何實質性傷害。
所以他暫時隻是覺得宴霄是個神經病,但隻要這個神經病彆舞到他臉上,他就還能忍。
宴霄一直覺得白念和杜還笙走得太近,也曾經聽洛年說過。
杜還笙為了幫白念,不惜跟他當場翻臉,連兩家人十幾年的情誼都不管了。
“我和白念的事情,我勸你彆多管閒事。”
杜還笙已經習慣了他隨時隨地發瘋亂咬的行為,含著棒棒糖,眼神十分不屑。
白念在裡麵洗澡,宴霄就在外麵守著。
像是一條狗守著大骨頭,時不時還警惕地眯著眼看看周圍。
而杜還笙,看他就跟透明人一樣。
他今天下午沒課,這會兒吃飽了神經一放鬆,就有些昏昏欲睡起來。
紀懷安抬著椅子坐在他身邊,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靠著我眯一會兒。”
杜還笙搖頭:“還是算了,我等白念出來說一聲就走,彆一會兒靠著你睡著了。”
紀懷安看著他眼角因為打哈欠冒出來的眼淚,心想抱你回去睡也不是不可以。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