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看見白念仍舊皺著眉,一副為難的樣子。
“白念,你就接受我對你的好吧,行嗎?”杜還笙放軟了聲音,幾乎帶著祈求。
白念眼睛一眨,一滴眼淚就這麼無聲無息地落下來。
他的母親,在他昨天受傷以後 ,不僅沒有關心他,還讓他去洗衣服刷鞋,以至於傷口進水。
他看著杜還笙真誠的臉,對方的臉上沒有貶低,沒有嘲諷,隻有真切地心疼。
他點頭,答應了。
杜還笙立馬笑起來,用袖口幫他擦眼淚,笑話他是個哭包。
他的手依舊由杜還笙牽著,隻不過這回,杜還笙很小心的避開了他的傷口。
在人多的時候會站到他傷口的這一邊,幫他擋住人流。
他低頭看著自己被白色紗布裹住的一截手腕,疼痛在不知不覺間,像是被輕柔的撫摸代替了。
從電梯上去,來到二樓的場館。
不光是白念,杜還笙也沒來過博物館。
兩個人就像是誤入了另一個世界,腳步一踏進場館,濃厚的曆史氣息撲麵而來。
館裡的燈光開得很暗,沒有頂光,連四周的燈帶亮度都很低很低。
唯一清晰的明亮源,是打在文物上的專屬燈光。
空曠的場館裡擺放著不同朝代的文物,白念光是看著,就覺得靈感乍現,連忙掏出手機拍照記錄。
他的手機是海鮮市場淘來的二手貨,拍了沒幾張就顯示內存不足。
將相冊打開,裡麵密密麻麻都是媽媽和弟弟的照片。
三個人的合照很少,白念手指在相冊上停了一瞬。
“白念,你看這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