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還笙原來有心悸的毛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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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店休,白念沒去咖啡店,在漢娜的邀請下去了一趟‘墨色流年’旁邊的一家餐廳。
因為有過幾次愉快的相處,白念對她沒有剛開始那麼生疏。
漢娜情商很高,與人交往的以後會把握好尺度,關於白念家庭條件的事情,她從來不說。
“這是兩幅畫賣出去的價格,你看看。”
白念的麵前被推過來一張支票,他拿起來一看,在心裡默默數著:“個、十、百、千、萬......”
“十萬!”
白念怔住了。
漢娜笑了笑,看著他微微上翹的眼睛,腦子裡不知怎麼就想起來,保羅說白念和她很像的事情。
“兩幅畫的價格分彆是十萬和十五萬,按照之前說好的,四六分。”
白念手裡捏著那張支票,心情複雜。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錢。
差不多十年的時間,他做過許許多多的工作,從來沒有一份工作,賺這麼多。
胸口的那顆心臟幾乎要跳出來。
如果說他之前覺得還笙說他會成為一個大畫家,是朋友之間的鼓勵和安慰。
而現在在他手裡這張薄薄的紙片,就是在以實質性的方式告訴他。
杜還笙說的話不是安慰。
他真的能靠畫畫賺錢。
一下子就賺到了自己好幾年都賺不到的錢。
興奮之餘,他突然覺得嗓子有點癢。
“謝謝你,漢娜阿姨,我......我沒想到我的畫真的能賣錢。要不是還笙鼓勵我,我連進您工作室的勇氣都沒有。”
漢娜抽了一張紙,遞給他。
語氣愈發的親和:“你是我見過,最有靈氣的年輕畫家。”
這個評價太高了,他從未被這麼讚譽,習慣性搖頭否認。
“......沒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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