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還笙明顯沒有注意到這些,他隻關心著白念什麼時候醒來。
頭頂有點癢,杜還笙抬手一抓。
抓到偷襲他腦袋的一隻手。
杜還笙:“?”
“白念的燒已經退了,讓他睡一會兒吧。”紀懷安幫他捋順一撮支棱起來的頭發。
床上的人在杜還笙的聲音中安穩睡了過去,呼吸逐漸變得平穩。
杜還笙閉了嘴巴,幫他掖了掖被角,輕手輕腳離開了床邊。
他想,要不是自己心態敏感,聽出了白念掛電話之前的不對勁,白念今天說不定真的會被趙蘭打破頭,像原來的劇情一樣要縫十幾針。
那得多疼啊,說不定還會破相。
冰冷破舊的筒子樓裡。
趙蘭的麵前是散落一地的紙張和照片,她癱坐在地上,看著手裡的文件。
恨不得要把裡麵的字給摳出來。
他有兩個兒子,一個和他已經二十幾年沒見了,另一個現在在讀小學。
“白念的真實身份,是洛家的真少爺,而你手裡拿的那張照片裡的男人,才是你的兒子。”
助理一臉嚴肅地說完了自己所調查得來的真相。
女人猛地把照片扔到一邊,手指顫抖地把頭發撥到耳後:“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白念就是我的兒子,他從小就是我帶大的,怎麼可能是什麼洛家的少爺。”
助理想要繼續說些什麼,被杜遠知伸手攔住。
他原本對白念和洛年的事情完全不感興趣。
白念對他來說,隻是自己弟弟的一個朋友而已。
可現在,是洛年膽子大的要去調查杜還笙的病情。
趙蘭被眼前這個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看得頭皮發麻,她渾身發著細細的汗水,等待著男人說話。
杜遠知站起來,因為身高優勢,眼睛一掃就能把這個房子儘收眼底。
在看見那個小陽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