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妙音看了一眼淩瓏,沒說話,而是靜靜地讓開了。
AR視覺之下,顧無憂手臂之中斷裂的經脈大大小小足有十幾根。高黎還是用那手遊玩法‘捏’字訣,以自身真氣引導顧無憂手中的真氣。顧無憂笑嗬嗬地,雖然並不抱希望,可人家年輕人也是想幫忙,就讓他去吧,他甚至連安慰高黎的話都已經想好了,然而,幾息之後,他隻感覺手臂之中一條肌肉突然平穩下來!竟然是它附近的一條細脈被接續成功!
“你竟然!真的順開了?”顧無憂滿臉驚訝。
“是啊,我不是說了麼,我挺擅長這個的。”高黎笑道。
按照高黎這種玩法,經脈被截斷並不是如同水管一樣被砍斷,而是好像在江河之上修了一條堤壩一樣。而想要打開這個堤壩,其實並不需要完全將堤壩炸毀。隻要打開一道縫隙,洶湧的真氣自然就會衝過去。而且自身修為越強,高黎自身的損耗就越是低。
不久,高黎竟然斷斷續續將顧無憂手臂上的經脈接續了七七八八,不過卻有兩根大脈,高黎無法繼續,因為他的真氣已經見底。可即便如此,顧無憂已經十分欣喜。
在這個世界,經脈斷裂幾乎無法醫治,隻能憑自己的能耐強行將斷裂的經脈衝開。而且最惡心的一點是,修為越高,越難。遠了不說,不久之前淩瓏也是因為被斷了經脈,四處求助無門。
然而眼前竟然有這麼一個寶!
先給他造了一把寶刀,再幫他接續經脈,此時的顧無憂真的是越看高黎越順眼!他也越發感覺之前的金票那叫一個值!如果他的經脈不能儘快恢複,一年之後麵對那詭異的葉伽之時,真不知道勝負如何。那人斷了兩條手臂都滿不在乎,真是詭異之極!
無論如何,一場勝利都足以是大家慶祝的理由。
晚上,在高黎的房間裡,高黎、楚妙音、鐵蹄,還有顧無憂坐在一起。有酒有菜,大家都挺高興。淩瓏去了衣織婆婆那裡,也許有奇遇,也許有指點,不過那不是高黎操心的事情。顧無憂對高黎青眼有加,這一晚上灌了高黎不少酒。幸好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高黎百般推辭,趁著腦袋裡麵還有最後一絲輕輕清醒,他果斷尿遁了。
從裡屋離開,外屋白狼正趴在門口,眼前放著肉骨頭,舌頭偶爾伸出來舔一下,渾身白毛長的讓它看著就像是一坨毛山。
“喲,兄弟。”高黎喊了一聲。
“汪。”白狼象征性的答應了一聲,迷迷糊糊地站起來,給高黎讓開路。
秋風寒,人們不習慣將五穀輪回之所修在房間裡,認為不潔,所以一般這地方都挺遠的。高黎解決了問題,剛離開茅廁,卻看到一團毛山正搖搖晃晃地從另外一個小屋旁邊走過。
“喲兄弟,拉麵一狗仔?”高黎渾渾噩噩的嘴裡蹦出這麼一句話。
白狼看了一眼高黎,嗚了一聲,朝著遠處一個座位倉庫的小屋走去。秋風吹過,吹起它的長毛,然後高黎酒醒了,他看出了一些事。隨後,他打開實景增強視野,仔細看了看,然後他下定決心,跟了上去。
倉庫門被打開,高黎溜達進來,白狼此時正趴在角落。高黎走過去,輕輕摸了摸白狼的腦袋。
“兄弟啊,你感覺咋樣?”高黎問道。
“嗚……”白狼說。
高黎嗬嗬一笑,微微靠近一些,然後輕聲說道:“兄弟,你知道嗎?雖然我一直叫白狼兄弟,可她其實是一條母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