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蘇雅笑道:“我們亞楠人選擇與邪異共處,而並非敵對。我想高王爺也應該知道,並非所有邪異都懷有滅世之心,對吧。”說著,阮蘇雅看了一眼楚妙音,楚妙音微微點點頭,算是對她這句話的認可。
阮蘇雅接著說道:“如高王爺所見,我是一個半邪異半人的混血兒,我父親和我的母親都是如此,我很巧的從父母那裡繼承了邪異的部分,雖然我是人形態,可本質上卻是個邪異。我們亞楠人大部分都是如此,這樣,我們便能聽懂邪異‘母親’真正對我們說的是什麼,而非那些你們自己理解出來的話。”
“你的意思是說,那些聲音,我們聽到的,和它原本的意思不同嗎?”楚妙音問道。
“完全不同。”阮蘇雅說道,“如果您這邊有真正的邪異個體的話,我真希望您能夠聽一聽,那些聲音,怕是您所能聽過聽過的,這世界上最美妙,最動人的聲音。”
竟會是這樣嗎?
高黎對阮蘇雅的話持懷疑態度,不過秉承著不可不信,不可儘信的思維,高黎決定回頭仔細問問水母,這件事究竟是怎麼回事。
“多謝你的提醒,我想回頭我們應該仔細研究一下,要如何應對這些聲音。”高黎總結道。
“若高王爺有任何想知道的,或者需要我儘一份力的,請不要客氣,我想高王爺也必然不是那種以種族論高低之人吧。”阮蘇雅道。
“我這人嘛,向來都是聞其言,觀其行的,人是什麼人,不重要,是不是人,也不重要。”高黎笑道。
“那就太好了,其實我們對高王爺您也有一些了解的,您在黎莊的偉業,遠非常人所能及。想必您也有常人所不能及的眼光與胸懷吧。之前的燕南王,獨孤家的人,當年也是這般說辭。不過後來,他們一心隻想著要改朝換代,他隻是把我們亞楠人當成他的戰爭工具,我們不喜歡他,也便不再與他來往。於是她去找了何猜親王借兵,這才有了他的那些亞楠戰士。”阮蘇雅道。
“獨孤家嘛,已經成為曆史,現在是我高家,雖然我現在說什麼,都僅僅隻是一麵之詞,不過我想未來你與我接觸久了,也便明白我是什麼人了。”高黎道。
一番寒暄客套,相互試探之後,阮蘇雅也開始正式表明來意,確定了幾件事。首先自然是雙方商定的通商條款,先由雙方提交自己的條款,然後派人談判,最終確定下來,再由高黎和阮維武親王擇日擇地簽訂。然後便是永安行省在燕南城裡設立使館的事,高黎將燕南王府西側的彆院劃給他們作為使館的位置,這樣距離近,有事好找,當然也能將他們納入自己的眼皮底下。
中午,高黎在王府設宴款待阮蘇雅一行,身為邪異,阮蘇雅其實隻要靈氣就能生存,不過她多少還是吃了一點東西來表示一下。這讓高黎十分羨慕,感覺上,這些邪異從生物學角度來說,千變萬化,又能依靠吃真氣過活,先進很多的樣子。
午休過後,阮蘇雅離開。高黎橫在床上,一邊搖著扇子,一邊在思考關於這座城的未來。
想著想著,高黎忽的一下坐起來,差不多是時候了!
這三天時間,王府裡剩下的人已經將燕南城的大概給高黎描述一番。簡單來說,這座小城,大部分都是農業人口,自給自足。種什麼,怎麼種,全部聽命令。少部分手工業者,也都受到獨孤家管製,造什麼,怎麼造,全部聽命令。簡單來說,這是一個處於計劃經濟時代的封閉城市,沒有半點活力,人人死氣沉沉。無論糧食產量還手工製品的產量和質量,幾乎都處於十分低級水平。想要提升水平,那就要解放生產力。
而要解放生產力,就必須要將這座城牢牢握在手中!
“是時候表演真正的技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