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進城之後,伊戈便始終都在尋覓奎爾的下落,可這座城這麼大,去哪找啊?
伊戈心中不由得暗暗祈禱:“我的孩子啊,你可千萬彆傻到忤逆女神啊。”
就在伊戈以為自己已經失去了兒子的時候,奎爾回來了。
“父親!”奎爾遠遠便看到在那小院子之中不安地來回走動的伊戈,高聲喊道。
“奎爾!你回來了!我的孩子!你還好嗎?女神有沒有懲罰你?”伊戈緊張地問道。
“父親,我有事要對你說。”奎爾沒有回答父親,而是拉著伊戈回到房間裡,同時讓自己的戰士們立刻駐守在房間周圍,不讓任何人靠近。
父子二人在房間裡停留了許久許久,不時伴隨著伊戈難以遏製的驚呼聲。
終於,說完了,說開了。伊戈看著自己的兒子,低聲道:“大主教騙了我們,這事我能理解,我也相信,畢竟我們已經親眼見到了女神。可你竟然要幫助這裡的城主,叫什麼來著?”
“高黎。”
“對,高黎。你竟然打算幫助高黎來對付其他人?這高黎有什麼能耐,能讓你這麼死心塌地?”
“你們在城外,可曾看到一個神罰降臨?”奎爾問道。
“是的,我們都認為是本多瑪召喚的神罰,剛剛我們還看到了火巨人留下的殘骸。”伊戈說。
“那神罰是高黎的一位妻子召喚的,而且,他們使用一種很強大的武器,僅僅隻一擊,便將神罰給摧毀了。”奎爾說。
“什麼?一擊?你親眼所見?”
“我們所有人,包括本多瑪,都親眼所見。您還記得嗎?本多瑪主教帶著那些東海來的順天戰士走出沒多遠,就全死了,而我們根本就沒看到他們是怎麼死的。這個高黎,這座城,隱藏了太多秘密。比起我們所信仰的神,這位女神給這個世界帶來了太多東西,那些我們前所未有的東西,那些完全不同的生活方式。以及,一種可能。”奎爾說。
“一種可能?什麼可能?殺回去拆了教堂搶走裡麵黃金的可能嗎?”伊戈冷笑道。
“是的,正是這種可能。”奎爾說。
“愚蠢!他本應是我們的敵人,他說話,你也信?”伊戈說。
“為什麼不信?他騙我們僅僅隻是為了將我們引入城中?”奎爾說。
“他是為了利用你來對付咱們的人!”伊戈說。
“不是咱們的人,對咱們來說,那些人,也是敵人。”奎爾說。
“他會幫我們?”伊戈問道。
“他必然要幫我們,否則憑我們,要怎麼才能做到?”奎爾說。
伊戈沉默下來。
剛剛,奎爾將之前所看所聽都轉述給了伊戈,身為一個老貴族,伊戈基本都明白是怎麼回事。女神是真女神,可這件事卻並非單純涉及信仰。是選擇這個女神,還是選擇西方的神,這就是眼前的問題。
不,這根本不是問題。如果你不選擇眼前的女神,你們就會死,就會如同教會那些人一樣,從一開始,這根本就不是一個選擇題,而是一個非常簡單的送分題。
“不過父親,我們也先不要著急,我們對這個城市沒有半點了解,對這個世界也沒有半點了解。我對您說這些的意思是,您千萬不要被彆人鼓動,去做一些危險的事。否則,這位城主,真的有把咱們都殺光的能力。畢竟,他可是連無量神獸都能打死的。”奎爾說道。
“嗬嗬,這種事還要你來教我?咱們一起來的隊伍都被分開,區域不同。這位城主應該是不想讓咱們相處串聯。不過這樣也好,咱們就先安靜等待,等等看結果到底如何。看看這位新女神,究竟能給咱們帶來什麼。”
如同伊戈這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人生地不熟,雖然高傲,可高傲不能當飯吃。他們有不少人打算先穩定下來,弄清楚當前狀況再說。
然而,也有一些人,他們可沒打算就這麼老實下去。
雖然他們隨大流進城,可進城之後,這些人立刻就快速行動起來,探查周圍地形,走位巡視,建立崗哨,以保證自己駐紮地周圍沒有任何外人進出。
他們是教會的私軍,是大主教親自挑選出來的戰士,他們信仰堅定,而且發誓效忠大主教一人。他們的鎧甲樣式與普通戰士十分類似,僅僅隻是細節不同。他們被派駐在各個軍團之中,充當教會的眼線。而如今,他們知道,麻煩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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