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雅說道:“不用回頭看,用我的鼻子都能嗅到這空氣之中的詭異氣味。”
秦蘇妍略顯興奮地說道:“難不成要大戰了?”
秦端雨趕忙說道:“姐姐,大戰又不是好事,彆這麼高興啊。”
秦蘇妍說道:“咱們這種天人除了戰鬥一無是處,隻有戰鬥才沒白吃人家一口飯啊。”
秦端雨小聲說:“那咱們也不能老是盼著打仗呀。”
高黎的表現,每個人都看在眼裡,可沒人有什麼辦法。
“要不然,咱們把城裡那兩個說相聲的家夥弄來?”慧慧說道。
“我看還是算了吧。”雅雅說,“咱們東家這人自我調節能力很強,如果這個坎他自己都過不去,誰來都沒用。”
淩瓏走過去,說道:“想聽聽我們給你帶來的好消息嗎?”
“嗯,好。”高黎說。
淩瓏便將之前她們詢問艾魯的話題給高黎描述了一遍。
慧慧,在一旁低聲說道:“成了。”
果然,高黎緊鎖的眉頭逐漸放開,眼中浮現出神采,他問道:“艾魯人呢?”
淩瓏道:“還在水母的實驗室裡呢。”
“那就再麻煩水母一下吧。”艾爾若笑道。
“沒事,我下去。”高黎將標本放在桌上,直接跑了下去。
艾爾若看著桌上裝著標本的罐子,哆嗦了一下,跑去幫忙做飯了。淩瓏伸手拿過來,增加了一些寒氣,以保證在高黎沒回來之前,它不會出任何岔子。
來到生物實驗室門前,門突然打開,水母迅速看了一眼高黎身後,低聲問道:“母親沒來吧?”
高黎說:“沒有,就我。”
“快進來。”水母說道。
門關上,沒有肺部的水母用發出‘長出一口氣’的方式來表明自己的緊張。
“你這麼怕艾爾若嗎?”高黎笑問道。
“當然害怕,我現在做的事情就是當初她做的事。創造生命,改造生命。我是誰?我隻是她身上脫落下來的一個細胞!而且當初還背叛了她!我記得您以前給女主人他們講故事的時候不是說過?這個世界上什麼最尷尬?那就是你得罪了上司之後跳槽,結果發現頂頭上司竟然變成了你的新上司!”水母說。
“我懂了,不過你應該不用擔心,當初你的頂頭上司是艾爾囂,現在這個是艾爾若,她們是不同的人格。”高黎說。
“不行,還是小心點好,雖然我已經自由,她不能動動念頭就殺死我,可她要殺我也很簡單。”水母說。
“雖然我認為她不是這樣人,不過隨你喜歡就好了。對了,艾魯呢?”高黎問道。
“那邊。”水母一條觸手指著牆角的小小籠子,裡麵似乎是一個邪異。“我讓它進入休眠狀態,不能接受任何外界信息,這樣我們說什麼做什麼他都不知道,給它一個指令就能複蘇。”
高黎過去,來到籠子前麵,給它一個複蘇指令,那個小邪異立刻變化,變成大眼。
“呼,高黎,你總算是來了。”艾魯說道。
“你很期盼著我來嗎?”高黎笑問道。
“當然,因為我了解你。”大眼說。
“你有多了解我?”高黎問道。
“身為一個外來者,你是一個實用主義者。你身上沒有那麼多不切實際理想化的東西,你更相信自己的手。而且你雖然強大,卻並不暴虐,你主張通過更加和平的方式解決問題。”艾魯說。
“看來你對我的確很了解,既然如此,你也應該知道,我同時還殺人不眨眼呢。”高黎笑道。
“那是麵對那些不配合的人,而我不同,我可以完全配合你,你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艾魯說。
“你現在金球在我手,你的什麼不是我的?”高黎問道。
“知識,我金球裡麵的知識,那些天人的知識。那些身為貴族的你的妻子沒有辦法告訴你的知識,關於天人的各種問題。在這個世界上,恐怕沒人比我更了解天人了,從最底層的塵民,到最上層的貴族,我都懂。”艾魯說。
“巧了,我挺有時間的。”高黎說。
其實,如果不是淩瓏提起,高黎把艾魯給忘了。因為各種事太多,堆積在一起,很容易就把這個不是很迫切的金球扔在腦後。高黎帶著艾魯來到上麵,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聽他講天人的事情。
比起伊一一和淩瓏這類需要通過恢複記憶才能想起上輩子的天人,艾魯這種土著對於天人界的描述就非常詳細了。
如果硬要形容的話,艾魯口中的天人界,聽上去好像西部片似的。
相當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