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遍?”譽王額頭青筋暴凸,眼珠子通紅,發出如同野狗一般的怒吼。
“我說……誒?啊!我好像明白了,譽王殿下您是不是頭上有點兒綠?你又不好意思直說,所以你專門跑到我這個地方來,把臟水潑到我身上。反正你也知道我和陛下之間不對付,彆管彆人信不信,隻要能把這個事解釋出去就好了是吧?”
高黎也不氣,也不惱就這樣慢條斯理的說著。
譽王的嘴巴動不動,指著高黎手指頭差了半天,最後說了一句:“你給我等著!”
終歸還是沒說出更狠的話來。
然後便憤然離場。
高黎驚了,難道真被自己猜對了?
你這得是多大的勇氣,跑到我這兒來把事兒都抖了出來?
不過想來也是,燕南城作為中原最南端,距離上京也是最遠的地方,若是想要去西疆,醫療衛生條件又保證不了,也沒有什麼人可以背鍋,送到燕南城來還能找高黎背口鍋。
隻是背鍋不要緊,高黎不在上京,這些家夥們指不定在背後怎麼編排他。這點他不在乎,畢竟我又不是黃金,人人都喜歡。
可是這鍋可不能白背呀。
譽王走了,淩瓏慢條斯理的從你屋走了過來,雙手搭在高黎的肩上,趴下頭低聲問道:“要不然把他們全都除掉吧。”
“那多沒意思,彆急,我感覺這像是趕上家庭倫理大戲了,現在譽王在這塊兒,過兩天指不定陛下那邊也會有動靜,這種現場直播的好戲不留著看看豈不是太浪費了?”
“可我總感覺以皇帝的性格一定會把你拖下水的。”淩瓏說。
“你沒聽剛才那傻子的說法,這就已經想要把我拖下水了,根本不用皇帝出手。我估計他在來之前就已經統一好口徑,就是咱們換了他的孩子。”
“會有人信嗎?”淩瓏問道。
“有沒有人信不要緊,這就是個姿態,就是個說法,難道還有誰會真正抓著譽王問問他的孩子是不是他親生的?”高黎笑道。
“你怎麼就這麼肯定你想的一定是真的,而不是彆的什麼圈套?”
“如果這不是真的,那咱們就把它變成真的。”高黎咧嘴說道,“隻要讓我發現這幫家夥他有彆的什麼想法,那麼譽王頭上帶點綠的事,很快就會傳遍整個中原大地。”
“你可真壞。”淩瓏輕笑道。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是吧女人?”高黎仰著頭,去找淩瓏的嘴。
“是,壞蛋。哦對了,我有個禮物要給你。”淩瓏輕輕親了一下高黎的腦門,然後說道。
“是啥,又給我找了一個媳婦兒?”高黎壞笑道。
“是,這個。”淩瓏一攤手,手中赫然是一個金球!金球渾圓,周圍滿是細膩的紋路,比起之前高黎見到的所有金球,這枚金球都特彆精美。
高黎頓時瞪大了眼珠子:“臥靠!媳婦兒你……你這!”他一咕嚕從椅子上跳起來,抓著淩瓏的腦袋仔細檢查起來,可左看右看,都沒有半點傷口。
“你怎麼弄的?”高黎小聲問道。
“其實也挺簡單的,首先啊……”
淩瓏用一種輕描淡寫的方式講述了一下她的整個過程,再看高黎,臉都白了。
“相公,你咋了。”淩瓏歪著頭問道。
“你男人嚇傻了。”高黎說,“所以,你就用了一把劍,一把刀,對著鏡子,自己取出來的?”
高黎問道。
“是的,我厲害吧?”淩瓏問道。
“您這是真厲害,我這聽著都腿軟了。”高黎一邊說著,一邊看著淩瓏手中的金球。
“給。”淩瓏將金球塞進高黎的手中,入手冰冷。卻有一種非常微妙的感覺從掌心傳來。
“如果將來有一天,我變得不再是我了,你就融了這個東西,弄死我。”淩瓏說。
“我……”
高黎看著淩瓏輕笑的麵容,有點無奈地撓撓頭,歎了一口氣,說道:“我,何德何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