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得太猝不及防,他知道他難逃法律的罪責,也沒想好怎麼處置仲晴。
車內一片寂靜,他沒有目的的一路向前開著。接近黃昏的天空很漂亮,像極了電影末路狂花的結尾。
“這就是你本來的麵目嗎?”
“我不知道。”
“很明顯嗎?什麼時候發現的。”他詢問。
“漏洞其實挺多的。”她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的回答,“黑夜。”
一個行走在青天白日之下永遠坦蕩,另一個永遠躲藏在暗無天日的角落裡見不得人。
仲晴字裡行間的話語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靳初軼,懦弱的是你,乾壞事的是你,承受不起代價的也是你,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膽小鬼。”
002看她不要命地刺激他:[大姐,祖宗,我求求你,你彆說了行不行啊!咱歇一歇]
這句話成功刺激到了靳初軼的神經,伴隨著汽車轆轆錯落有致的節奏,他的眼神逐漸變得癲狂。
“仲晴,你要是沒有錢,你以為我會願意陪你玩?”
“但沒辦法,我就是有啊!下輩子好好投胎吧!你也可以出生在羅馬。”仲晴糾正了他的措辭,“還有你說錯了一點,你沒有陪我玩,陪我玩的從來都是那個隻會出現在夜晚的他。”
“他比你討喜很多。”
雖然都是同一個人,但仲晴的拉踩無形於是把靳初軼在乎的顏麵孑然掃在了地上。
002欲哭無淚了,有一瞬間,它多麼希望她是個啞巴。
汽車通往隧道的時候,車內會短暫的陷入一陣黑暗。
仲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躍飛到主駕,使出了全身的力跟靳初軼搶方向盤。她所占的優勢隻有在雙手窩在方向盤傷的那一刻,位置沒有占到最佳位置,力氣也沒發揮到極致。
靳初軼騰出一隻手去扒拉胡鬨的她。
兩股力逆向而行,爭得寸步不讓,汽車被開得神龍擺尾,像是遊樂園的碰碰車。
周圍的車輛先後發出了疾行的刹車聲,一輛接著一輛地刹,車輪磨擦地麵的尖銳聲響劃破了隧道的寧靜。
他們幾次三番都差點兒都和迎麵的汽車相撞,靳初軼變得臉色鐵青,“你他媽給我鬆手。”
“總不能就我一個死,我就算死怎麼著也得拉一個墊背的。”仲晴可不指望靳初軼能放她下車,她現在就是一個以命相搏的狂賭徒。
迎麵的駛來的一輛巨型大卡車,司機開的前照燈晃得兩人目光眩暈。
他們來不及做任何的反應,全靠本能的驅使扭轉方向盤。
“砰。”
發出了激烈的撞擊聲。
硝煙紛呈,兩輛車都靜止在了原地。
汽車重重地撞到了隧道的邊牆,大卡車把汽車擠壓成了一堆破銅爛鐵,坐在主駕駛的靳初軼受傷慘重。
仲晴被震得感覺內裡的器官都錯位了,幸虧安全氣囊給力,替她減輕了二次傷害的餘震。
她的意識淺淺尚存,視野模糊不清了一陣。
瞥見攤在方向盤上一動不動、血流成河的靳初軼。
沒再想管他的死活。
車門卡在了邊牆,隻能開出指甲蓋那麼大縫隙的空間,仲晴用隨身攜帶的蝴/蝶/刀敲碎了玻璃,眼神裡彰顯著一股子狠勁,她乾淨利落地從窗戶裡爬出來走向遠處。
大卡車的司機毫發無損地下車看情況。
眼前一片狼籍,他抱著頭手足無措地蹲在地上,不停地碎碎念。
“完了,完了,這下要賠好多錢了……”
過錯方雖是小車,但是卡車的車大,即便有保險公司賠償,他也必會損失掉一大筆錢。
這個社會習慣性的會維護弱小,就像是你弱你有理一樣。
002係統:[你不救一下他??]
仲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