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實話,但被仲晴說得一點可信度都沒有。她胡謅的假話周賜禮倒是信了。
“誰讓我相個親遇到詐騙犯,你呢,畢竟知根知底,這不是身邊人好下手嘛!”
周賜禮一字一句地跟她著重強調:“我不會喜歡你,也不會跟你結婚。”
頭一回被人不留情麵得拒絕成這樣,仲晴平靜得生著氣,就這感覺還挺奇妙的。
“沒愛就湊合過,有愛才是錦上添花,周賜禮,我沒你想的那麼貪心,什麼都想要。”
“我們一起向前走吧。”
這是周賜禮第二次聽到她說這句話。
在眾人拽他入深淵的世界出現了一個想儘辦法都要把他拉上去的人。誰對他是真情誰對他又是假意,他分得清,隻是有時候他不願意分得那麼清,太累了。
日子湊合湊合也就過去了。
仲晴給他遞了一根繩子,願不願上去全看他自己了。但很明顯,他不想。海水的流動比細沙更能讓她直觀地感覺到時間的流逝。
周賜禮激發了她原始自帶的惡女屬性。她不再把周賜禮當成他的任務對象,而是一個即便不擇手段也要臣服於她的人,她笑得陰森可怖,半臉隱沒在黑暗裡。越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仲晴現在就處這麼陷在了一個極端的偏執狀態。
002係統:[完了完了,你徹底瘋了,冷靜冷靜]
誰來救救它!它的心牆崩無可崩了。
仲晴還真就不信這個邪了,“說完了嗎?”
房門被咚咚敲響,謝徐陽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他先前留意到她腳背上的傷,好心來給她送藥的,“那個我把醫藥箱放你門口了。”
仲晴可不敢用他的藥,就謝徐陽對她那跟經期似的厭惡值,她怕他給她下毒,嘴上應著:“來了。”
動身去開門的功夫,周賜禮就把她視頻給掛了。
之後,無論仲晴怎麼騷擾,他再也沒接她電話了,甚至發出的信息後麵跟著一個紅色的省略號。他把她拉黑了。
“………………”
在這個夜深人靜的黑夜裡,仲晴在心底暗暗發了個誓——
周賜禮,遲早讓你跪下來叫爸爸。
仲晴心氣不順地一夜未睡,就等待著天亮殺到華賜證券跟他算帳。
謝徐陽因為要跟老板出差幾天,提前跟仲晴說過沒有辦法給她做飯了,趁著早上,他在廚房裡提前給仲晴準備著他出發前能做的最後一頓。
他把每一個菜都分放在了相對應玻璃飯盒裡,仲晴站在一旁吃著,覺得他身上特有家庭煮夫的氣質。
俗話說得好,“要抓住一個人心得先抓住一個人的胃”,謝徐陽的手藝雖沒有靳初軼的好,但勉強還是可以的。
她說:“你彆放冰箱了,我等會帶著一起走。”
謝徐陽:“好。”
她叨叨了一句“看老娘拿不下去你”被謝徐陽聽了去,他撒調料時手適當抖了兩下,仲晴沒嘗到那道菜,就被他先下手為強得用蓋子蓋住了。
仲晴招呼都沒打一聲的直接殺到了華賜證券。
周賜禮有兩張電話卡,他拉黑了她一張私號,她還有他另一張公號。仲晴能聯係他,但她不想聯係。要是他把她又拉黑了,以後遇到麻煩事她找誰擦屁股去。
洋樓裡的花店早早的開門了,海棠花的花期已經結束了,店門口籠罩著一抹波光粼粼的綠色。
仲晴成了今天的第一位客人。老板行動不便,隻是微笑的朝她打招呼,仲晴跟她點頭示意。
鮮花成群的按分類插在桶裡,仲晴買了一隻粉色的洋牡丹,因為它看著就和周賜禮一樣嬌貴。
她的視線被一旁的卡羅拉上給吸引住了,女人察覺到她眼神裡的跳躍,問:“你喜歡紅玫瑰?”
仲晴沒答,反問:“那你呢?”
老板回:“白玫瑰。”
太素,她不喜歡。
老板又跟以前說了類似的話——
你可以加我一個微信,我朋友圈會定期發活動,兩個人過來可以買一送一。
仲晴歪頭朝她甩了甩手機:“我有了。”
她頭頂壓著一個黑色的鴨舌帽,帽簷掛著一串銀色的小鐵環,老板隻能看見她露在外麵的半張臉,臉生,抱有歉意地說:“對不住了,客人多,沒有記住你。”
“是我來得次數少,你記不住我很正常,以後我會常來的。”
仲晴筆直站在玻璃門前,一覽無餘地觀望著華賜證券門口的人員進出情況,齒間溜出了一絲輕笑,回頭看了女人一眼。
“那我隨時歡迎了,記得兩個人來更優惠哦!”
女人問:“你是華賜的新員工嗎?”
“他們在招人嗎?”
“聽說他們老板的秘書要休產假了,人事正在物色新的秘書,我在他們的朋友圈看到了應聘的要求,還挺嚴格的,你不是嗎?”
“以後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