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救贖(2 / 2)

黴拾 5085 字 18天前

封乙睦澄清:“你們死了這條心吧!他們沒可能。”

他跟老板大部分時間都待在一起,他哪能不清楚內幕,還不是看在仲延的麵上,才對仲晴客客氣氣的。

無人信服他說出的話。

作為年薪百萬的分析員,他們身上都帶著小傲氣和自負在的,隻相信自己的直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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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涵漾的忌日快到了,周賜禮整個人都變得喜怒不定,導致他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讓公司一天虧損24億。

看著這麼大一個窟窿,仲晴頭疼地抹著額頭,好了,又要去拉外資了。她真真切切地低估了莫涵漾對他的影響力。

周賜禮沒什麼行動,他把自己關在了辦公室,不見任何人,像是自我回緩的冷靜期。

每年差不多在這個時間節點周賜禮都會來這麼一出,公司的員工早就學會了自我調節,沒有陷入混亂。

在周賜禮決定堅持握著這支股票不願拋的時候,封乙睦已預見了現在的結局。那天開會仲晴不在,周賜禮差遣她去買湯包了,像是在有意的支開她。但凡事後封乙睦能支會她一聲,仲晴都能宣兵奪主奪了周賜禮抽風的權。

說到底,他還是不信任她。

封乙睦邊羅列出投資人名單,仲晴邊一個個電話打過去,好聲好氣跟人攀談著,安排著周賜禮接下來的行程。

托了周賜禮的福,她生平頭一回給人這麼低聲下氣的當孫子。

周賜禮的投資雖大膽冒進回報率高,但同樣也意味著高昂的風險。不少保守的投資人更願意選擇穩定的證券公司,賺著小利率的回報也不願意承擔這種可能失去本金的風險,比如這次這種令人膽戰心驚的失誤,最後能同意見麵的也寥寥無幾。

周賜禮躺在沙發上閉目休息,清脆“啪”得一聲,仲晴不客氣地把文件拍到他臉上,他的半張臉飛速紅了。

周賜禮不悅睜眼,看到仲晴俯視盯著他,眉眼裡生出了一團細火。

封乙睦看得渾身一哆嗦,全公司上下,或者範圍更廣泛一點,除了周賜禮的直係血親以外,也隻有仲晴能這麼對他,並且不會遭到他回擊的。

這麼一想,她也確實算個人物。

怪牛逼的。

仲晴一語雙關地說:“醒了,周賜禮。”

他們的活都乾完了,也該輪到他出麵了。

周六那天,封乙睦開車,仲晴坐在後座,周賜禮坐在副駕,他們兩坐反的位置足以令人迷惑誰才是真正的主事的了。

周賜禮早晨一起床就感覺身體不太舒服,測了一下溫度,37.5攝氏度,低燒。接二連三的應酬讓他身體每況愈下,精神狀況越來越差,但還在他所能承受的範圍裡,一直堅持到了晚上。

他自以為掩飾的很好,殊不知,仲晴一早就看出了不對勁,眼神的餘光裡都在留意他的狀況。

無論什麼場合都避免不了酒桌文化,仲晴不敢給他吃藥來加重他的病情。還剩下最後一個,仲晴能感覺到他的身體差不多到極限了,額外多叮囑了封乙睦一嘴。

“等會你幫他擋著點,他撐不住了。”

他的沉默是他偽裝的最佳麵具。

封乙睦以為他是吃了投資人的閉門羹才不想說話,經由仲晴這麼一提點,他立刻反應過來了,擔心地說:“這已經喝了不少了,下午又是曬的,又是鬨的。”他為難地看著仲晴,“要是還是推了吧!”

“你覺得這是求人該有的態度嗎?”

仲晴任由周賜禮裝到現在不說破,就是因為他們都知道他們沒有選擇。

白日的幾次試探結果已經很明顯了,他們在畏懼,都在猶豫不決得觀望,現在就看周賜禮怎麼給他們打鎮定劑了。

仲晴單單隻說了一個字,“去”,封乙睦便不敢再反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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