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姿懿搗鼓著莫涵漾的東西,跟做法似的,往臥室裡前後擺放了一圈。她拿著周賜禮和莫涵漾過去的照片,對準了他的眼睛:“我跟她是不是挺像的。”向姿懿有意模仿她的神情,露出了一個轉瞬即逝的羞澀笑容。
情欲傍身的周賜禮異常蠱人,撩撥得向姿懿心癢癢的,手未觸及到他的臉就被他反手拿手銬銬住了。
她的笑容變得有一絲勉強,及時服軟,“禮爺,我就是混口飯吃,都是晴小姐要我乾的。”毫不猶豫地把仲晴賣了。
周賜禮看都沒看她一眼。
他知道得讓三三把這口氣消了,他們才能心無芥蒂的開始,愣是沒想到她會是這麼個消法。
藥性太強,那些帶有過去回憶的物件還是乾擾住了他的思緒,體內的暴力因子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劈裡啪啦的響聲此起彼伏,周賜禮砸爛了臥室的所有東西。鮮血就從他的手腕上一道道流下,指關節變得血肉模糊,乾涸的血跡使毛毯變得黏糊一片。
向姿懿把呼吸都壓到了最低,淡化自己的存在。手銬哪銬得住野獸,那姐應該拿鐵鏈拴得呀!還得是兩根起步的那種。這次,要被她坑死了。
仲晴坐立不安,躊躇地在樓下來回踱步。她一直盯著時間看,每時每秒都變得異常煎熬,無可奈何之下,隻能扯著玫瑰花來打發時間。
十分鐘的時候,她想上樓,又覺得覺得自己是小看周賜禮了。等啊等,等到二十分鐘的時候,她又想上樓了,覺得他們可能還沒有完事,要是貿然打攪也不太好。再等啊等,半個小時就這麼過去了,她覺得總該完事了吧。
沙發和地麵上鋪滿了層層疊疊的花瓣兒,最後的最後,隻剩了一把子帶刺兒的杆在茶幾上。
仲晴快快地跑上了樓,推開那扇門的時候卻猶豫了,腦海裡閃過無數他們歡愛的畫麵,以及設想了她麵對不同場麵該露出的不同的表情。
門開得瞬間,向姿懿逃難似的從她身邊擦身而過,受於周賜禮提前給得壓迫,她一句話都不敢說,看向仲晴的眼神裡透著“你好自為之”。
臥室像是剛經曆過敘利亞戰爭,儼然一片廢墟樣,矮桌倒了,各種精致的擺件全都碎了,走哪都是玻璃渣。
仲晴找條暢通的道都嫌難。空氣裡沒有殘留旖旎後的味道,她沉重的步伐都變得輕鬆愉悅了。
周賜禮掩映在黑暗的燈光裡,越狼狽,越光彩,他雙眼猩紅地看著她,“三三,這麼放心我?”
“這不是覺得你半個小時能完事嗎?”仲晴心情很好地說,一點退路都沒給自己留。
“嗬,你怕不是少加了個零。”
多個零,那就是300分鐘,5個小時,我嘞個去。不等仲晴反應過來,周賜禮就把她抵在了牆上,藥性一直在,就等著讓她受著。
仲晴身上的裙子被他撥乾淨了,她招架不住他淩亂的手指,看他連前戲都不做了,在那撕避孕套,她嘴角都晃動了,“不不不是,我沒給你準備啊?!”
“知道晴姐的規矩,做過身體檢查了。”
周賜禮沉重地呼吸著,“給你準備的套自然要用在你身上了。”
“你他媽你早就知道了。”仲晴後知後覺,她看著他眨巴的眼睛壞笑,陡然想到了封乙幸的存在,在他家給他下藥,往他床上送人,他能不知道嗎?
“周賜禮,你……”
他們交纏了一起,共同沉湎於欲望之下。
他嗓音嘶啞地說:“三三,以後都是你了。”
仲晴的聲音全然被他吞沒,淚花從她的眼角溢出就被他用手溫柔地拭去,周賜禮緊緊抱著她,給了她緩和去適應的時間。
層層漣漪激起,好似微風拂過,歡愉的濕潤也充盈在她的眼眸。
“周賜禮,你看清楚了嗎?在你身上的人究竟是誰?”
我要你記得我的身體,我的味道,我的名字,仲晴不甘示弱地盯著他的眼睛。
“我年紀還沒大到老花,三三。”
他調侃說:“你說我是公主,那你算不算是給公主下藥的巫婆。”
仲晴笑得胸部急劇起伏,“那沒辦法,公主注定被巫婆所控。”
她力氣不支,背脊抵不住光滑的牆壁,幾次從牆麵上滑落,都被周賜禮撈了起來。
“周賜禮。”
“我才不是巫婆,我是美人魚,在大海深處自由自在的美人魚,最最最漂亮的美人魚。”
你的眼睛是汪洋大海,而我願意被你承載。
她喊他的名字都冒著氣泡音,像夏日飲品裡冰騰騰的氣泡。
周賜禮眼神都不對味了,哄著她說:“再喊一次。”
“你放我睡覺我就喊。”她有商有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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