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隊主事人得知,丁家村有一名年輕的醫師要跟隨商隊前往鎮上,這點要求自然是不會拒絕的,還專門騰出架馬車給他乘坐。
這年代,醫師的地位還是相當高的,畢竟誰還沒有個頭痛發燒生病的時候呢?而齊家也有做藥材的生意,名下也開有醫館,對醫師自然是禮遇有加。
離彆前,丁銘把父母、妹妹等幾位至親的麵容,深深刻印在心底,他知道,這一離彆再見不知何時。馬車上,丁銘揮手與眾人道彆,唯獨不見自己的師父,這讓他感到有些遺憾。
看著父母漸行漸遠的身影,他心中湧起一股傷感和不舍,短短幾年,這裡給了他太多的回憶。不是他鐵石心腸,而是他有自己的路要走。
丁銘收起了傷感,坐回馬車,一路掀開馬車布簾,時不時回頭張望,直到出了村口也沒有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直到走出了一段路後,他突然有所感,再次掀開布簾,遠處的山坡上,正是他掛念的身影,他的恩師。
“大叔,停一下!”他對著趕車的馬夫說了一句,也不等車停,便跳下了馬車。
望著遠處蕭瑟的身影,他沒有叫喊,而是深深的把遠處的身影記到腦海裡,雙膝下跪,鄭重的磕了幾下頭,心裡默念:“師父,您保重!”
隨後便頭也不回的上了馬車,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心裡感到一陣窒息般的難受。他有預感,或許這一走再也見不到這個熟悉的身影了。
離開丁家村後,丁銘一路上沉默寡言,受離彆的影響,他沒有什麼說話的興致。即使中途休息吃飯,他也顯得非常沉默。直到兩天後,他的心情才逐漸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