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涯的心思全在天劍宗的兩人身上,眼神陰暗。
“你明知我早就想和那風逍鬥一鬥,是不是故意的!”
蓮音剛才打到一半,發現傳言中的龍吟劍確實不俗,正想使出全力一戰,恍惚中瞥見伏岐的笑來,才知道上當了。
不管能不能打過風逍,之後她都得重新煉化失控的殺氣。到大比的時候,甚至都有可能進入不了爭奪宗主之位的秘境。
伏岐閃身躲過蓮音的雙刀,麵具後的眼睛閃過嘲弄,“是我逼著你去挑釁?自己沒腦子反倒怪起我來。”
風逍聽這兩人互罵,結合前世了解到的五陰殺道,大概清楚了是怎麼一回事。
她見蓮音出手越來越快,身上的殺氣也越來越濃,不解地說了一句,“你現在和他動手,不還是中計了?”
“噗嗤——”冬榮笑出了聲,蓮音神色一僵,立時收了雙刀,不忿地哼了一聲,盤腿坐在了桌上。因為周圍已經被劈砍得沒處落腳了。
伏岐暗罵風逍多嘴,冷笑一聲也坐了下來。
風逍見斷壁殘垣,能跑的全跑了,就剩下這幾個人精,估計也套不出什麼話來。衝封離拱手道:“我們先告辭,要事明日再商討。”
她沒說商討什麼,但封離聽了出來,他看著周圍心裡就煩,擺擺手,
“行吧,我這夜喜殿啊……唉。”說完狠狠剜了蓮音一眼,夜喜殿一年修八十次,九十次都是因為這個武癡!
蓮音一個不服就要衝過去,想到又要中計,頓時罵罵咧咧。
冬榮見著有意思,煽風點火逗弄她。桀涯瞅著封離貼著冬榮的樣兒就來氣,撩袍子打算回長信宮。
風逍聽著那幾人互相譏諷,拉著江玉塵就要遠離是非之地,此時一道低沉的聲音在
“以為是天劍宗,就敢隻身闖入五陰魔城嗎?未免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
所有人耳朵都豎了起來,他們差點忘了這兩人是天劍宗的。
江玉塵麵色不善,看向說話的伏岐,“關你底事?”
想到剛才這人挑起師姐和那金麵女人的爭端,他就覺得此人礙眼。現在一聽這挑釁意味十足的話,肯定又憋著什麼壞水。
冬榮挑眉,沒想到這人看著冰清玉潔,也會說糙話。
風逍笑了起來,“聽說修偷道,可以竊取天下玄機。可我看宗主大比的時候,伏岐城主這修為,未必能爭得過其他幾位啊。”
大比是他們最關心的事情,一聽風逍這麼說視線全聚集到她身上。
“你剛才問的,都是八百年前的事了。消息如此滯後,可見功力仍需精進。”
“現在七十二門裡,我風逍可是魔頭來著。這你就不知道了吧?”
座上幾人彼此對視,皆是不敢置信的樣子。冬榮頗有興趣,招手道:“有意思,你過來細細講清楚。”
伏岐一皺眉,莫非火睛小人又偷懶了?
風逍笑著就要上前,突然身子晃了晃,眉頭緊皺就要倒下。江玉塵急忙攬住她,焦聲問道:“怎麼了?”
剩下幾人眼神微動,封離一揮手,出現四個貌美的小侍從,“你們兩個把醉了的那個扶回樂乎閣。你們,去伺候好貴客。”
那幾個侍從一見他倆都是一副好皮囊,心中暗喜就要迎上去。結果被江玉塵眼中的殺氣嚇退,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風逍趁機捏了捏他的手,江玉塵心下一鬆,垂下眼簾。小侍見狀彼此使了個眼神,一左一右從江玉塵手裡接過風逍。
“美人無數,何必吊死在一棵樹上。”
冬榮見江玉塵頻頻回望遠去的風逍,淡淡說了一句,隻不過說完又掃了眼封離,讓人不知這話是說給他倆誰聽的。
江玉塵漠然坐回原席,剩下兩個侍從剛要近身,就被他冷漠的眼神嚇得一動不動。他佁然不動,也不說話,垂著眼餘光卻打量著那幾個人動向。
“沒意思,走了。”
歌舞美人都沒了,嘴也鬥完了,伏岐和蓮音雙雙離開。冬榮和封離渾不在意眼前廢墟一片,兩人耳鬢廝磨,視另外兩人為無物